着实太诡异。
整个薄家,好像就只有被自己打的人是熟悉的。
想也没想,苏月倾就指着嘟嘟说道。
“别的房间,我不做考虑。”
“……”
嘟嘟满头黑线。
男女,不应该有别吗?!
尽管他才四岁多,但是这个道理却是他懂事就知道的。
苏月倾可不是四岁孩子,就那块头,就是六七岁的人。
“那你走吧。”
嘟嘟直接回绝。
“不要,你爹地已经同意让我留下了。”
“但没说让你跟我住一起。”
“我想住在哪里,还需要你们说吗……”
眼见着两个孩子又要吵起来了,秀秀无语的开口。
“两个小屁孩,吵吵吵!再吵,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
果然,孩子不能多。
一多,头都能够吵掉。
“秀秀,你不帮我!”
小家伙哀怨的看了一眼秀秀。
女人就是喜欢两两相护,嘟嘟表示自己很忧伤。
“闭嘴。”
倒霉孩子。
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苏小姐就跟少爷住同一层楼,都在二楼,不准胡乱上三楼。”
“可是……”
苏月倾眼睛眨巴眨巴,她真的想跟嘟嘟住在一个房间!
“没有可是,少爷的房间旁边还有一间,你就住在那里。不然,我就请你出去。”
“好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月倾蔫了。
看来,这里还是跟她妈咪说的不对。
还什么旅游度假的好地方,算了吧。
苏月倾想哭。
可是她已经上了贼船了,想要出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昏睡中的沐玖晴,却是浑然不知,家里面此时多了个能翻天的孩子。
到了黎明时分,沐玖晴的烧才算是彻底褪去。
薄祁言照顾了沐玖晴一夜。
眼睛里面不难看出有红血丝。
沐玖晴醒来时,薄祁言正好去上班。
“呀,沐小姐,你起来了呀。”
秀秀按照薄祁言的嘱托,给沐玖晴送些粥来。
不想一推门,就看见沐玖晴呆愣的坐在床上。
双眼无神。
沐玖晴心理素质不行啊。
秀秀微微皱了皱眉。
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大事,沐玖晴就要死要活的,如果,薄祁言真的要沐玖晴来当主母……
No,这不是一个好想法。
“这是先生出门的时候,让我给您准备的粥,你先喝一点,然后吃药。”
沐玖晴宛若未闻。
秀秀看了一眼,放下粥,然后走人。
跟这种成天都是负能量的人待在一起,是真的累。
他们都是在刀剑浪口上讨生活,若是连自己的心神都管不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沐玖晴在秀秀走后许久,才僵硬的扭扭脖子,然后麻木的喝粥。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光明的人,又怎么会对突然得到的光明而嫌弃?
然而,沐玖晴却是将光明给弄丢了。
在自己的手上,无声无息的丢了。
她痛恨自己的无作为。
所以才会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
眼泪,滴落在粥里,喝进去是苦的。
这一天,沐玖晴想了很多。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人,缓缓死去,随后,又重换新生。
薄氏集团大楼。
“boss,你要的苏小姐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
齐楚将自己收集整理好了的资料放在薄祁言的面前,面上一片清冷,内里,却有些激动。
“苏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孩子。”
“嗯。”
薄祁言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资料。
“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
“很是繁乱,各家各族都在蠢蠢欲动,新一任的掌权人全都上台完毕。”
“终究还是年轻人。”
薄祁言笑笑,随后快速的翻完资料。
“阿倾的安危,与祉瑜同等。”
一句话,侧面应证了苏月倾的地位。
“是。”
薄祁言的话,在齐楚的意料之中。
“需要告知大小姐吗?”
“你认为她会不知道?”
薄祁言嘴角轻弯,“别小觑她,她无论出于什么地位,只要是她想做的,还没有做不成的。就这么个小孩子,不够看。”
“……嗯。”
齐楚微顿。
是他多虑了。
现在将大小姐的消息放出去,黑白两道都怕,他怎么会把大小姐的威力给忽视了呢!
“去忙吧。”
薄祁言放下资料。
“时刻关注那边的消息,尤其是关于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要变天了。
不然,他师姐,不会将苏月倾放在他这里。
齐楚口中的大小姐,正是他唯一的师姐,一个,能成为他对手,同时又是他导师的,唯一一个师姐。
他倒要看看,局面,究竟是要如何变化。
视线一冷,薄祁言整个人犹如撒旦。
国外。
已经是近昏黄的时候,让人不易察觉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此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只有未关严实的窗子,此刻洒进来几抹光线。
却依旧是让人看不清楚房间里面的摆设,以及,站在窗边的人。
随着“吱呀”一声落下。
门迅速的开关,一道人影很快的闪过。
“大小姐。”
来人直接单膝跪下。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行事。”
“嗯。”
一道沉稳的女声,许久之后才传出。
“我让你安排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该就位的,现在还没有各司其职。”
语气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不满。
但单膝跪着的人却是满头大汗。
“他们,被主家袢着了。”
“哦?”
女人转身。
朝前走了两步。
脚上的高跟鞋,随着女人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咚……咚……”
声声入耳。
直接敲打在心上。
“对不起,大小姐。”
“我不要听这些没用的,告诉我,是不想来,还是被绊住。”
较刚才听到的消息来言。
她是不乐意听到的。
“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了第五道,就彻底,没用了?”
有些人,总是找死。
“……不是。”
跪着的人,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一天,我只给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还见不着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最后一句话,女人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就根本听不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