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陵岫的拳头紧紧握住。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关玉磬尽收眼底。
“家主,别忘了你最初的想法。”
声音依旧严肃,并没有因为叶陵岫的无声而停住。
叶陵岫的位置还没坐稳。
现在浮躁了,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推向死亡的怀抱。
“嗯。”
许久之后,叶陵岫才轻轻应到。
语气之中,多了一丝颓废,少了一丝暴躁。
“帮我把明天工作推掉。”叶陵岫顿了顿。“我要好好想想。”
不用关玉磬说,其实叶陵岫自己都知道自己浮躁了。
只不过是他一直不想面对罢了。
现在关玉磬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不可能还一味的逃避。
他,该静一静了。
“好,我下去安排,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凌小姐那边,我会安排人过来守着,家主你无需担心。”
关玉磬长长舒了一口气。
以前她的建议,叶陵岫是一定会听,但现在,关玉磬真的觉得悬。
好在最后,还是听进去了。
“家主,希望明天一天,你能够想清楚。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多想,也不是凌小姐的,明天,全部交给我吧。”
关玉磬不怕辛苦,就怕叶陵岫想的深度不够。
“嗯,我知道了。”
虽然凌晚现在需要人照料,但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叶陵岫深深知晓这个道理。
“你先去把车开到门口吧,我再去看看凌晚。”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关玉磬深深看了一眼一脸沉重的叶陵岫,随即转身走人。
这点时间,还是能够给的。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用一夜成长来言,不为过。
第二日一早,沐玖晴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下床,朝着凌晚所在的ICU而去。
如同叶陵岫一般,沐玖晴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开着,没有开口说话。
薄祁言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被悲哀包围的她。
深吸一口气。
颇觉得有点头疼。
随后大步走到沐玖晴的身边,无论沐玖晴怎么拒绝,都是直接就将人给打横抱起,转身走人。
沐玖晴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比凌晚好得到哪里去。
然而,对于她自己的身体状况,沐玖晴却是全然不知。
此后的时间里,凌晚躺着,沐玖晴躺着,两个男人却是不断的忙前忙后。
一直到,凌晚彻底的告别医院。
“晚晚,要不再在医院里面躺躺?”
沐玖晴看着脸色苍白的凌晚,不由得再次开口问到。
“无碍。”
凌晚有点提不起兴趣来,整个人都有点恹恹怏怏的,若不是因为沐玖晴是唯一的好朋友,凌晚都不一定会理。
“可是……”
连医生都说,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是最好的。
“别可是了,我们走吧。”
离开医院,是她心意已决。
最好是趁着叶陵岫没来,离开是最好的。
沐玖晴深深地看了凌晚一眼,没再说话。
只是利索得收拾着东西。
随后两人一同离去。
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就遇到叶陵岫。
凌晚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是拉着沐玖晴的手却是开始不断的在颤抖。
见状,凌晚立即上前一步,挡在凌晚面前。
叶陵岫眼神变了变,最终还是开口道:“晚晚,过来。”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却是让凌晚更加害怕。
“晚晚,过来。”
叶陵岫再次重复。
然而凌晚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见此,叶陵岫也不恼。抬步就上前。
眼见着越走越近,沐玖晴正慌乱不已时,薄祁言的出现,恰好解围。
他高大的身形,瞬间就将两个小女人都护在了身后。
“我还以为叶先生有了变化,看来还是我多虑了。”
薄祁言整个人都是清冷的。
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我很不好惹”几个大字。
安全感随之而来,沐玖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薄祁言,让开,凌晚是我的女人。”
叶陵岫想了整整一天,想通了很多事情,但也是越发的确定,自己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
关玉磬站的远,只能够看着再一次对峙的几人,却是无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道叶陵岫有没有改变。
好在。
叶陵岫没有让她失望。
他仅仅是看了薄祁言许久,随后对着凌晚丢下一句话:“凌晚,我在家里等你。”
随即转身离去。
别于之前的冲动,此刻的叶陵岫多了一丝沉稳。
凌晚没由来的从心底泛起害怕。
叶陵岫是恶魔。
谁招惹上他,谁都会死。
车内。
三人自上车之后,车内的气氛一直都是很怪异。
谁都没说话,在各自的精神世界里面带着
秀秀得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就等在门口。
同时还有小家伙薄祉瑜。
自从凌晚出事之后,薄祉瑜就被送到法国去了一段时间,所以,对于国内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小家伙仅仅只是有耳闻。
“秀秀,我爹地已经做下决定了吗?”
嘟嘟微微仰着头,看着现在靠在门板上,漫不经心的人。
“不知道诶,我也看不出来。”
薄祁言越发的神藏不漏,又岂是秀秀想看就能够看出来的。
“听说你在出国前,被先生丢了几个问题,现在有答案了没?”
等待,无疑是漫长的,但是聊聊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目前还没有。”
“啧啧,你速度真慢。”
秀秀着舌。
伸出手,在嘟嘟的脑袋上摸了摸,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薄祁言的车开了进来。
秀秀的话,全部收住。
凌晚一进门,就觉得特别累,所以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去了沐玖晴的房间休息。
一是不敢让凌晚再一次睡。
二是原本凌晚住的房间,已经被秀秀堆上东西。
那房间已经被玷污了,再入住很不好。
沐玖晴看着凌晚累了,安静的将人送回房间,随后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处,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象,沉默不语。
薄祁言则是长腿一迈,走到沙发上坐下。
“薄祉瑜,我要的答案。”
该来的,始终是跑不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