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山一边看文件,一边听着萧升说。
“详细解释。”
“白勍这个人,普通的好像不能再普通了。”萧升想了想自己调查的结果,心底觉得奇怪的不得了,“按道理来说她能跟侯成玉走到一起,都不该是这样的人。”
“学习成绩不高不低,同学评价不好不坏。尤其是大学期间那一段,就好像是被人编排好的,没有任何的出轨行为。”
“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好学生乖孩子吧?不然能跟侯成玉闹出当年那么轰动的事情?可是这个人的履历看起来,真的是平平无奇啊。”
陆令山看完也觉得像是假的。
资料上的白勍出身不好但是却格外奋进,上学的时候成绩平平但是每次都能勉强擦着录取线上学。
从初中到高中的履历乏陈的很,大学的部分更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生。
然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侯成玉走到一起?
侯成玉就算再痴情也不是个扶贫的,不可能到学校里随便找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就爱的要死要活。
翻看了一下资料,确定没什么用处,陆令山就丢到了一边。
“白家那边查过吗?”
“还没有,白勍的老家在临省山区,我会找人过去调查,但是什么时候有消息,真不能确定。”
陆令山点点头,“安排吧。”
*
易老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脑中回想着今天见到白勍的时候。
女儿被扔下的时候还小,易老也不知道女儿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白勍实在是与妻子年轻时,太像了……
像到他忍不住觉得,白勍就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白勍是孤儿,那么他几乎不用鉴定就能确认对方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但是白勍家庭和睦……
他叹了口气。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易斌打了个电话。
易斌是他的管家,这次随着他回国办事,是他最贴心放心的左膀右臂。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老人家睡不沉。易老一个电话过去,管家不到五分钟就过来了。
“老爷。”
易老看了看对方也花白的头发,张嘴就叹了口气,“睡了?”
“还没。”
“行了,叫你过来是我有个想法。我今天……”
易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管家听了虽然心里不太认同,但是嘴里却没说什么,点点头赞同,“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
“等一下,不能自己安排人。说到底我们住在唐家,老唐那边也不能瞒过去。明天白天我会跟他说两句,到时候你跟他的人一起去做。”
管家拧了拧眉,“这不过是咱们自己要查的事情,与唐家何干?”
“身在越城,住在唐家,我们要是绕开他他会怎么想?事情若是成了那是我们谨慎,若是不成到时候被侯家再知道了,我们还有脸留下?”
“这次过来是肯定要找回小姐的,不能因为这些细枝末节出篓子。”
管家赶紧点头,“是!”
*
回到家,白勍心里有些不踏实。
让候斯人回房间休息,她自己则拉着侯成玉进了书房。
“今天易老那是怎么回事?真`觉得我像他女儿?”
侯成玉笑嘻嘻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你还不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又不是没有爹妈。”白勍坐在他对面,“小时候虽然因为发烧烧的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生病的时候爸妈还给输过血呢。”
侯成玉点点头,“我明白,当然知道你跟岳父岳母关系很好。但是我的意思是,易老这么琢磨,对咱们没坏处。”
“你没看见他因为斯人的长相对她多喜欢?今天他看你的样子,可是认定了你是他闺女的。”
白勍当然知道自己这样会占到好处,但是……
“如果他早晚会找到自己女儿的吧?到时候会不会因为我仗着这张脸占便宜,反而对咱们观感不好了?”
侯成玉愣了一下,“我倒是没想到这个。”
“要是能占便宜我当然开心,但是我怕万一什么时候人家真女儿回来了,反而觉得自己吃了亏,要讨回去。”
“谁也不会那么傻的白白给人占便宜吧?尤其是我还跟人家女儿长得像。”
侯成玉想了想,觉得白勍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种事咱们也做不了主,易老想对你好,难道咱们拒绝?”侯成玉沉吟几秒,“不然这样,只要不过分,咱们就接了。”
“要是他给的好处有点大,咱们也想想法子,把这人情还了就行。他不是要找女儿吗?那咱们就帮忙找呗。”
侯成玉想了想,觉得这样非常合适,“正好咱们家不是做了些流媒体?消息来得最快了!”
白勍觉得这事不靠谱,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行,暂时就这样吧。”
侯成玉拉了拉她的手,“行了,也不用想那么多。易老看起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到时候真的找到女儿,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再说现在也没给什么好处,没有必要现在就着急起来。”
白勍点点头,“我明白,我就是跟你说一说,其他人我不会提的。”
“有时间你给家里打打电话,让他们也帮忙留意一下。”
白勍点点头应下。
-
白勍打电话回了老家,跟他们说了一下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爸妈似乎有些奇怪。
不过她也没往别处想。
白家家境不好,在白勍小时候过的一直很坎坷。
早些年因为没钱,白勍也吃了不少苦。
不过后来跟侯成玉认识,她帮了家里不少,现在境况好了起来。
聊了几句,嘱咐他们心里有数就行,白勍就把电话给挂了。
白父手里举着酒杯,半晌没喝下去。
白母看着他,眼底有些慌,“这,这可咋办啊?”
旁边白勍的哥哥白成柳翻了个白眼,“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反正白勍是我们家的人,我不管!”
“对,就是这样,”白父将酒杯放下,“白勍必须是我们家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