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刚进门,就碰见了准备出门的温站北,连忙拽住他,道:“哎呦,站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温站北不想解释了,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您老自己去问自己的儿子吧。”说完,转身离去,温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囔了句:“小兔崽子,年纪不大,脾气挺大。”
说完,温老爷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看见温母坐在沙发上,面上似有愁色,走过去道:“怎么了这是?我这一回来个个都没有个好生气。”
温母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温老爷子一听,没有说话,只是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烟杆,吸了一口,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你把他叫出来。”
温老爷子是个念旧的老人,平日里只喜欢穿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也只喜欢吸以前的烟杆,并不喜欢现在各式各样的香烟。
话说,温父那遇到不痛快的事儿就抽烟的毛病还是跟温老爷子学的,温母立刻道:“是。”
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规劝温父,温父平日里就是个强势的人,自己如果过去,很可能不起作用,反而加剧矛盾。
她敲了敲温父的门,此时温父正窝在屋里生闷气,听见有人敲门,这个脾气更加火爆起来:“谁啊?”
说着,走过去开门,刚开门,就看见温母那张温婉柔美的脸庞。
他放缓了语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给你泡了壶花茶,去去火。”温父这才看见温母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玻璃茶壶,里面是清澈的水,上面漂浮着几朵干枯的花朵。
隐隐能闻到一股清香,说不清是花香还是草药的那种香味,总之是很好闻,倒真的是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看见夫人的温柔体贴,他的心总算得了些安慰。
温母走进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顺着壶嘴缓缓流出,没由来的让人也平静下来。
温父抿了口茶水,温母笑着道:“爸回来了,说有事和你说。”
“嗯。”
温父愣了一下,点点头道,心里却在寻思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儿,细细数来没有,忍不住想道,难不成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的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出去后,就看见温老爷子坐在沙发边上,嘴里叼着烟杆,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温父心里更是一紧,连忙走过去道:“爸,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儿吗?”
温老爷子摇摇头。
温父赶紧又追问道:“那可是您身体……”
温老爷子立刻将烟杆往桌子上一敲,生气道:“说什么呢?兔崽子?”
温父骤然被叫“兔崽子”,有些羞愧起来,要知道他都一把年纪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
他开始急切起来:“那到底怎么了?您老就别卖关子了。”
“哎,儿子不懂事,搅的家宅不宁。”
温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温父一听“儿子”下意识想到是温站北,于是接话道:“是啊,可不的,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他托生在咱们……”
“噗。”
温父那个“家”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温母憋不住的笑意,又想了一下温老爷子刚刚的话,他立刻住了嘴,更难堪的是温老爷子嘴角带着笑意,替他补充道:“家。”
紧接着又道:“儿子,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说自己,其实没那么严重。”
温父立刻辩解道:“爸,我以为您说的是站北那混小子。”
他到底是要脸,这话说的也有些尴尬。
“哦,儿子啊,那看来你年纪不小了,你看,这耳朵都不好使起来了。”
温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随后似乎含沙射影的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身体比你好吗?因为我啊,少管闲事。”
温父听到这里,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皱皱眉头道:“爹,难不成你认为儿子错了吗?那站北行事如此荒唐,鬼迷心窍,因为一个女人,连公司……”
他激愤的感情还没抒发完,温老爷子直接打断他道:“行了,什么因为一个女人鬼迷心窍?你那个破公司的总裁之位,又不是说皇位,怎么还要求你儿子必须断情绝爱啊?皇位都没你这么要求高,你思想真迂腐。”
温父目瞪口呆的用手指指自己,表情有些难以置信,他迂腐?
“别指了,说的就是你。”
温老爷子说的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倒了一杯花茶,润了润嗓子。
“你快帮我劝劝爸,不知道温站北那混小子又跟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父前半句对温母说的,后半句是对温老爷子说的,还带着几分气愤。
不料,温母却上前道:“你看,站北如今已经那么大了,你怎么还能让他事事听你的?何况站北又没有让公司出事儿,你管的委实多了。”
温父愣住了,看看温母又看看温老爷子,有些难以接受道:“你……你们居然为站北说话?”
温老爷子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以后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你应该跟我一样,平日里没事儿就钓钓鱼,养养花。”
温父脑袋上出现了一层黑线,合着温老爷子这一下,就把他拨到了他那个年龄段了。
他有些挫败的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道:“你们以为我想管那么多?我无非是怕站北以后会因为那个宋一一做出更出格的事儿,将公司败了。”
温老爷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道:“你说的是那是不可能出现的,首先你应该相信站北的能录,第二一一也不是个普通女孩子,她很聪明,也很善良,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
“是啊。”
温母也附和道。
温父看看二人,揉了揉太阳穴道:“得,这家里看来就我一个恶人。”
“你那是恶人啊,你是想的太多了。”温母柔声道,说着上前为他揉了揉。
温父舒服得闭上眼,有些疲惫道:“算了,以后我也不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