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阮明妤看了许久,缓缓开口道:“之前,你不是说这都是巧合吗?”
阮明妤深吸一口气连忙摇头,她之前或许觉的是巧合,可现如今她察觉到了某些地方的不对劲:“温溪出院的前一天,我去帮她收拾东西,无意间看到她和我爸的主治医师聊天,后来我去了我爸的病房,看到医药单上有大量止痛药。”
张莹莹眉头微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怀疑温溪的根源完全是来自于哪个眼神,而阮明妤似乎已经抓到了准确的证据:“止痛药?你爸上了年纪,又出了车祸,他需要止痛药不是挺正常的吗?”
阮明妤点头,这一切看似很正常,可偏偏就因为宗子奕一句好心的提醒,一切都不那么正常了:“我的手臂受伤,因为过于疼痛所以开了一瓶止痛药,你知道过多使用止痛药会引发什么吗?”
她突然间抬起头来,无比严肃的盯着张莹莹冷声问道。
那双眼眸中泛着寒芒,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张莹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轻轻摇头,咽下一口口水:“会,引发什么?”
阮明妤眉头微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有深意道:“血栓。”
那一晚,正是阮思明突发血栓急需手术,身旁也无人陪护,她接到了电话后就迅速赶往,从而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一切太过巧合,就不免会让人产生怀疑。”
张莹莹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阮明妤无意之中得知止痛药会引发血栓,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看清温溪的真面目。
“明妤,你确定吗?这件事和温溪有脱不开的关系?”
张莹莹连忙握住她另一只手,满是担忧的注视着她焦急问道。
阮明妤轻轻点头,随后又突然间犹豫了起来:“我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这些都是温溪做的,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她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傅靖言是什么男人你不清楚吗?他是多少女人可望不可即的梦?温溪明显就是利用了你的善良和毫无顾忌的信任想要得到傅靖言。”
张莹莹长叹一口气很是不平的叫嚷着,想着温溪这些时日来的所作所为,她的心里就极其不爽:“你也是,傻乎乎的就中了她的计,不顾反对和傅靖言离了婚!”
阮明妤微微皱眉,她虽然知道了真相,可又能怎样?她已经和傅靖言离婚,而傅靖言也已经和温溪发生了关系:“尽管这都是温溪一手计划的,可事实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张莹莹一愣,明白阮明妤话里的意思:“就不能试着原谅吗?这些都是温溪故意的,而不是傅靖言对你刻意的背叛啊。”
她转过头去对上张莹莹那双带着紧张的双眸,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再怎么说也是背叛了,和是不是自愿的有关系吗?我只是不敢相信温溪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阮明妤想不通理不顺的样子,张莹莹无可奈何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怀疑了,就不打算彻底调查清楚吗?”
阮明妤靠在沙发上,她细想着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最终摇了摇头:“傅靖言的事情和我无关,可温溪伤害我爸,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一码归一码,她虽然不打算理会温溪和傅靖言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可她决不能宽恕她伤害了阮思明的事实,她还记得那一晚,她唯一的亲人面临生命危险的事实。
“明妤,你和傅靖言,真的就打算这么完蛋了?你不是还爱着他吗?”
张莹莹看不下去,一把握住阮明妤的手连忙开口问道。
阮明妤淡然一笑,低下头去若无其事道:“爱着,哪又能怎样,这段时间我和傅靖言连一句话都没再说过,说不定他现如今已经彻底忘了我。”
张莹莹静静的盯着她,脸上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
“有些时候你自己不上进去争取,谁也帮不到你,就和之前一样,你只有自己做出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她一堆大道理在阮明妤听来却显的无所谓,她转眼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张莹莹的脸颊,若无其事道:“好了,我的事情你就别那么操心了,我会自己处理的。”
张莹莹木讷的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看了看阮明妤受伤的手臂,又抬眼扫过桌子上的止痛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别操心太多。”
话音落下,张莹莹便率先离开了房子当中。
阮明妤静静的看着手臂轻叹一口气,她若无其事的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第二天一早,阮明妤前去公司上班,刚下楼就见宗子奕带着人前来,她看了看后面跟随的人,无奈的笑了笑:“真的要帮我搬家啊?”
宗子奕点头,十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是啊,你住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女佣会收拾好你的衣物,你放心吧。”
阮明妤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那就交给你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宗子奕开怀笑了起来,让司机将阮明妤送去了公司当中。
正在忙碌着手中的工作,阮明妤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只见罗珊珊从她的身旁走过,很是怨恨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敢像之前一样吵闹,看来是经理已经训斥过了。
阮明妤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放松了不少。
半个月如同一眨眼的时间,阮明妤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公司内走了出来,她抬眼看了看稍显阴沉的天,这段时间她没有见过傅靖言,也没怎么去探望过迟迟,轻松的同时还感到些许压抑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徘徊。
宗子奕站在车旁静静的看着她在公司门前发呆,无奈的笑了笑。
阮明妤回神,自然的朝着宗子奕走去:“今天该去医院拆石膏了吧,这手臂本来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疼也就疼了那两天,现在我都可以随便动弹了。”
宗子奕皱了皱眉,带着责备道:“这还不到一个月,石膏拆了你是可以轻松一点,但这段时间还是不能干什么重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