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别院中,莫浅边走边细瞧着周遭的环境。之前路上还有些仆从穿梭,如今越是靠近清香园越是清静无人。这家男主人对外说是夫人喜欢静,倒也合情理。为了姐姐的安全,一切要低调暗中进行。
眼见到门旁那人摇了几声铃,门从里面开了。福婶领莫浅进去。莫浅仔细望去,远远只看见白玉床上一柳叶眉鹅蛋脸的女子睡的甚是祥和,黑瀑的发柔柔的散在床上,那男子正用梳子细细的为她梳着发,因背对着看不清神色。莫浅敢肯定这就是她姐姐莫清。见男子这么亲昵的动作火气上涌,疾步上前。那男子似乎是感觉到有陌生人和怒气,转过头来正对上一小丫头满脸怒气的冲他走过来,一把就拽上他的胳膊,他本能的用力一挣。
福婶见自家小姐这样,反应过来忙说道,“小姐,司公子有话慢慢说唉,别动手,别动手。”
莫浅护在床前满脸警惕的看着他,司轩宇怒极反笑,“福婶你知道的,这是不许带闲人进来的。”
福婶子福了福身子,“司公子,这是我家二小姐。”司轩宇审视的看了看莫浅,“她不是死了吗?可要查仔细了不要被有心人骗了。”
莫浅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废话,我来带我姐姐走。”
“你敢!”司轩宇口气生硬的仿佛要勒死眼前的女子。
莫浅收起怒意,笑了笑,“她是我亲姐姐,你算老几。”莫浅将自己同姐姐一对的名牌拿出来展示给他看。
司轩宇将信将疑的拿过来仔细端详,片刻后气势一下弱了下来,确实不假,不想承认但没有办法,“我们谈谈。”
司轩宇看她一副不想谈的样子又道,“你姐姐现在这样昏迷不醒,首要是救她,其它都可以以后再说。”莫浅略想了想也只得同意。莫浅看了看床上睡的熟的女子,“我想先和姐姐呆一会儿。”
待他们退去外屋,莫浅疾步走至床前,拉起莫清的手送至腮边轻轻摩挲,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孩子,嘴里喃喃的道,“姐姐,姐姐。”床上睡的安详的女子却毫无知觉。
莫浅收拾好情绪,走到外屋。司轩宇背着身在窗前不知内心滋味,见莫浅出来转过身来冲她示意,引她到一隐蔽的屋子。
待二人坐定,,司轩宇缓缓说起莫清受伤缘由。却说那日日是莫公一家出事葬身大海的日子,莫清去白马寺上香祭拜,却不想被人袭击撞伤头部,被司轩宇所救。
“当日之事我也查了一番,只在刺伤之人身上找到了清儿,”被莫浅一瞪又改口道,“咳,莫姑娘,当时莫姑娘深受重伤又加蛊毒发作,事情毫无头绪但莫姑娘的贴身之人却是不敢再用,也不知道贼人是何人,所以我怕莫姑娘再有危险就把她安顿在这了。”
莫浅起身重重行了一礼,“我在这里先谢过司公子对我姐姐的搭救之恩。”
司轩宇还了礼满脸苦笑,这小姑娘明明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唉,司轩宇暗自摇摇头又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就醒她,时日久了她若是再不醒来就可能永远无法再”说到这司轩宇心痛至极,“我一直替她遍寻医书,当前唯有一种药能救她,虽不能治疗蛊毒但能令她醒过来,醒来后再进一步清除蛊毒。”
莫浅知道姐姐除了受蛊毒影响怕是伤到了神经线,自己却是没有好办法的便问道,“什么?”
“花樱果,它主要用来治疗头疾能令昏迷之人苏醒,但却极难得。这些年我只查到当今刚登基时番国曾进贡过两颗。我曾令人在宫中暗查一颗已经被入药,另一颗记录还在宫中却遍寻未果,你也知道宫中复杂暗室也多,我打算近日亲自进宫搜查试试。”
莫浅看了看他内心很是复杂,她也清楚进宫查凶险万分,他却愿意为姐姐冒险。莫浅掩下情绪,“我随你去,到时分头行动。”见他要劝莫浅又道,“我精通医理到时可以进太医院的药房查找。”
司轩宇见她神色坚定也不再劝。
“把资料给我一份,福婶子先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姐姐,有事找福婶通知我即可。”
福婶子福身应是,另外还附送她一个小丫鬟名叫婉月,她的姐姐婉星在当日白马寺之行中护主而死。莫浅看了看跪在地上低着头却眼神坚定的丫头,点了下头。她身边确实也需要一个这样可靠妥帖的人。毕竟对古代她还知之甚少。
出了司轩宇的庭院,莫浅用暗号联系了暗卫。
“墨羽、墨广参见少主。”
“带我去墨宫。”
几经辗转几人来到了墨宫的大本营,却是一片洞天福地,山谷盆地,阳光充足,鲜花曼谷,温暖如春,虽听父亲说过此处有温泉,地势特殊,并设有机关五行进出口与山岭无异一般人无法察觉。
莫浅看了看堂中大多是年轻人,她知道他们大多是父亲捡回来的孤儿、弃婴。另有四名年长之人。莫浅瞥向其中定定望着她的人,“你是许叔,我父亲向我提起过你们年轻时曾在我娘家爬墙,您帮他把风的事情。”
果然众人见一向稳重的许长老老泪横流望向来人,“老爷真的,真的还”
“是我父母均在,此次只有我回来,他们还在海外。”
“好好。属下率墨宫众人拜见少主。
莫浅走过来扶起许长老,“众位请起,许叔你随我父亲出生入死多年,我这个小辈实不敢受。”
“四位长老留下,其它人先退下。”
待四位长老坐下,莫浅道,“四位长老都是家父的故交,我在这也不兜圈子,此次我在海上历经风险回来有一件事情要办,我母亲怀我大姐时中了蛊毒众位也是知道的。”
许长老众人点点头。钱长老道,“我记得当时夫人当时生大小姐时将蛊毒传给了大小姐,老爷非常懊恼,那中蛊的人宁死也不帮夫人小姐解蛊,只得请人将子蛊催眠于体内。如今母蛊已经毁了。难道?”
莫浅看向他点点头,“蛊毒还没有发作但你们也知道压制不了多久了,十几年已经极限了。父亲当年就是带母亲去四处寻找解蛊之法才遇险流落海外的。”
“少主,我们要如何做。”
“我要寻些东西,所以需要训练一些挖地道的好手,我有用处。”
“属下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