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莹已经做好了推卸责任的打算。
却说这一边,白泽醒来后,又过去了半天,只是这半天,月笙萱都是带着它在镇魂镯里渡过的,相当于是渡过了一个多月,这期间,混天绫会去采摘一些野果甚至带回来一头野鹿什么的,可怜的上古神器竟沦落到替人打猎。
月笙萱也没闲着,一边耐心的等待白泽醒过来,一边继续修炼,还不忘记照料镇魂镯里的金芹草药田。因为她已经契约了混天绫,所以可以引导混天绫的灵力,让镇魂镯里唯独金芹草药田的范围内,变成干燥炎热的天气,至于下雨就更简单了,这里是属于她的空间,她想什么时候下雨就什么时候下雨。
没有白泽带路她不想乱走,怕错过了玄天剑,也怕什么都不知道闯出什么麻烦。此刻她进入秘境已经过了五天,还有两天就是秘境关闭的日子。当时她为了对付幸四娘,跑过来摧毁召唤阵,才发现这个召唤阵竟然在秘境入口的附近,现在她相当于回到原点,如果不加快脚步,很有可能赶不上秘境关闭的时间。
“白泽醒了?能告诉我玄天剑在哪吗?”月笙萱轻抚着白泽重新长出来的柔顺皮毛,那几处被幸四娘打秃掉的地方已无迹可寻,她这才舒心的笑了笑,柔声问道。
白泽猫揉了揉眼睛,睡了这么久,它的伤虽然已经全好了,但听月笙萱叫自己,还有些懵懂。
混天绫看不过去拍了它一把,它才彻底清醒过来,不满的瞪了一眼混天绫,才从月笙萱怀里跳到地上,四处嗅了起来,确定了一个方向后,才道,
“主人跟我来。”
随后,一人一猫又再次进入了那片被幸四娘追杀的森林,可因为之前被幸四娘大肆的砍伐破坏,这里已不再被密叶遮空,不少阳光投射进来,瘴气也散开了些许,没有之前那么浓烈。现在四处可闻虫鸣鸟叫,一派生机盎然绿意丛生的样子,如果没有那些被幸四娘残害了的可怜树木横尸遍野的话。
漫漫长路,太过无聊,月笙萱抬起手,看着手上的混天绫,喃喃着,“你一定要缠在我手上吗?能换个地方吗?”
她也只是太无聊了随便一说,没想到混天绫还真的放开了她的手,在空中转了一圈,最后缠在了她的腰上,化作一条火红色的宽腰带。
月笙萱感兴趣的“咦”了一声,却又发现自己这一身淡绿色的衣裙,与红色的腰带实在是不搭,遗憾的道,“算了算了,你再换个别的地方吧,红配绿丑死了。”
混天绫扭动了一下似乎很委屈,然后,它突然就,又扭动了一下,就变成了绿色……
“咦!这么神奇!”月笙萱惊呼道,果然是上古神器啊,以后腰带钱都省了,她以后只用随便弄个什么布带子捆住腰,再用混天绫缠上就好了,“你真厉害。”
摸着腰间的混天绫,欣喜的说道,而混天绫听到她的话,灵光闪烁了一下,它似乎很开心。
白泽猫无语的听着身后的动静,这还是它第一次发现月笙萱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它跟着月笙萱的时间不长,只见过她诡计多端,处变不惊又杀人如麻的一面,还以为她是个成熟稳重的女神呢,没想到是个女神经……
“主人,我们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泽停在了一处石洞外面,月笙萱顺着看过去,感受到洞穴里传来一股十分熟悉的灵力,她手心里的蓝色火焰印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微微发烫,她想,玄天剑一定在这里。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月笙萱收敛气息,慢慢的朝石洞靠近,而越是靠近,手心那枚印记就越发炽热起来。
洞穴里有蓝色的光芒倾洒了出来,中央有个石台,上面有个剑架,一柄宝剑静静地躺在那里,此剑从剑柄,到剑身通通都是水蓝色。
一切的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形态一模一样。
果然是玄天剑!
风里传来的声音,表示这里并没有设下机关,那柄旷古烁今的宝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那里。
也对,这世上除了月笙萱手里的印记,没有人能够拿走玄天剑,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布置多余的机关,也不用派遣什么灵兽看守。
只是朝玄天剑迈出了一步,就突然浮现出了许多灰色灵力幻化成的铁链,密密麻麻形成了一个屏障,牢牢的将玄天剑护在后面。
这是月鸿畏的灵力吧,原主的母亲牧芷只拥有水灵力一种属性而已,她也确实是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而土灵力,通常用于防御,制造城墙堡垒,而他在此之外,还精通许多阵法,这也是月鸿畏这么多年驰骋疆场的一个有利武器。
现下这些灰色链条看似杂乱无章只是数量众多的交缠在一起,实则蕴藏了诸多用于防守的阵法,若想强行破阵,除非是拥有圣灵尊以上的灵力。也难怪他如此自信,没有布置更多的机关,或是守护灵兽了。
由此看来,月鸿畏确实是个实力不凡的人才,可是,他护住了城池护住了中蓝国疆土,护住了这把剑,却终究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真是讽刺,又悲凉。
月笙萱抬起手,摊开手心的印记,顿时一股蓝色的光芒闪耀而起,洒落在那些坚韧的锁链上,犹如滚烫的甘霖,倾洒在长久干旱的极冰之上,只见那些灰色的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寸断,透过那些蓝色的灵力,月笙萱仿佛看到了温雅娴静的牧芷,展开了温柔的笑靥,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温柔乡乃是英雄冢。
没有任何阻碍的拿到了玄天剑,月笙萱正要起身离开,却在石台下方发现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只手掌大小的,仓鼠模样的生物。却全身都是银白色,没有一点花纹,毛绒绒的非常可爱。
但它看上去不太对劲,呼吸很重,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很是痛苦的样子。
“嘶——”
月笙萱也是个容易心软的人,遇到白泽,与它相处了这些时日,更加对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她蹲下来,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仓鼠,却被烫得即刻缩了回来,“它好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