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萱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跟这些虚伪的人演戏,她冷下脸来,不客气的道,
“不必大伯母费心了,光是那一千九百九十两黄金,就算把整个将军府都当做陪嫁,恐怕也是不够的!”
闻言,月莹握紧了隐在袖中的手,居然有一千九百九十万两,她昨日听府里的下人嚼舌根时,说起锐王送来的聘礼,竟足足摆满了半个将军府,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她一个废物,凭什么?
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样子,永远被她踩在脚下。凭什么那个废物突然变成了天灵尊境界的高手?那天月笙萱从魔界空间逃出来之后,她晋升天灵尊的事情,轰动了整个京城,跑来恭贺月鸿畏的人几乎踏破了府里的门槛。
那个废物也变得越发美丽动人,这也从侧面证明,她的灵阶是货真价实的,并非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她是货真价实的天灵尊高手,灵力的修炼可以淬炼人的身体,随着日以继夜不停的排出体内污秽杂质,会让整个人的气质越发脱俗不凡。
与月笙萱想比,月莹就要辛苦得多,她这中蓝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不知花费了多少养颜丹,修炼了多少养颜之术,每天的保养绝不能落下,否则气色就会变得很差。
而月笙萱光是有一身天灵尊的灵力在身,根本不用做什么,就能越来越美。
现在锐王一出手,就是一千九百九十万两聘金,而她与三十四皇子的婚约也定下了,他却迟迟没有来下聘。
为什么一个废物竟然可以比她过得还好?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毁了这一切!
兴许是情绪太过激烈,月莹没能控制住,嫉恨的眼神压抑不住,直勾勾的瞪着月笙萱,就连脑袋一根筋的尉迟樱都察觉到了不对,疑惑的开口,
“莹儿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萱儿看?”
月莹一愣,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收敛情绪,快速恢复到了惯常的知书达礼,羞涩的笑道,“莹儿这是羡慕四姐姐呢!收到这么丰厚的聘礼,锐王爷一定很爱姐姐吧,”又委屈的咬了咬唇角,“莹儿的婚事如今也定下来了,可三十四皇子却还没来看过莹儿……”
说完就垂下头,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腰间的挂坠,看上去十足的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可那陷入阴暗光线中的脸庞上摆着的表情,却没人能看到。
尉迟樱忙安慰她,“莹儿不要难过,你与三十四皇子的婚期还早呢!现在啊三十四皇子一定在给莹儿准备聘礼,所谓慢工出细活,不像萱儿,明日就大婚,一切都办得很仓促,好些东西都没能仔细挑选,就连嫁衣都没准备。”
别说,尉迟樱虽然心思直,不懂得后宅的勾心斗角,但她安慰起人来却非常有一套。
月莹抬起头来,感激的看着尉迟樱,乖巧的道,“谢谢樱娘。”
尉迟樱虽然是月鸿畏的继室,但她的年纪却也只比月笙萱大个五六岁,大家都习惯叫她樱娘。
然而月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内心却是忍不住腹诽,尉迟樱平时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其实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罢?什么叫慢工出细活?真会说话!就算有再多的时间,三十四皇子也不可能拿的出比一千九百九十万两黄金更多的聘金,更别说除此之外那些堆积成山的山珍海味和奇珍异宝了。
中蓝国因为情况特殊,皇上是一个拥有仙体与天地同寿的人,就算也有设立太子,但历任太子都熬不到现在的皇上钟离锦退位自己就先寿终正寝了。所以,为了表现自己的仁德,钟离锦立下规矩,所有皇子凡事到了三十如何的年纪,便封王,像钟离苍赫那样十六岁就封王的纯属个例,而年满三十的公主也会赏赐公主府一座。
就算是封了王,每年的俸禄也就那么点,也就比她父亲月鸿擎的多一点,别说一千九百九十万两黄金了,恐怕三十四皇子连一千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因为因为钟离荒一心朝政,无暇经商,也不像别的皇子有自己母妃留下的产业,他的母亲是清官之女,一直教导他要全心全力为皇上分忧。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皇上最器重的皇子,这同时也是月莹最欣赏他的地方。
月莹脸色的表情没有逃过月笙萱的眼睛,包括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她很是不明白,月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之前在月家秘境的时候月莹就千方百计置她于死地,甚至不惜搭上月圭峰的性命。就算是因为钟离荒,可她与钟离荒之间的婚约早就不存在了,而且她明天就要嫁给钟离苍赫,月莹的恨意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既然你如此费心算计于我,那我也当视你为仇敌。
肖阳晴的脸色同样不好,没想到这个废物这么好命,锐王给出的聘金甚至超过了皇后的标准,只不过你以为自己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大错特错了!
她快速整理好情绪,有些惊讶的道,“聘金竟然有这么多,那我们可要将萱儿的嫁妆好好置办才行啊!走,樱娘快跟我去库房!”
说完就拉起尉迟樱的手,朝屋外走去。
月笙萱拉住尉迟樱的另一只手,沉下脸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大伯母听不懂吗?我说过不用大伯母操心嫁妆的事,而且我已经给了锐王一份最合适的回礼。大伯母还是好好操心五妹妹的事吧!”
一番话丝毫没有对长辈的尊重,肖阳晴却还是强撑着笑容,
“傻孩子,你私底下送给锐王的,怎么能算是嫁妆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钟离苍赫没有意见,那就可以当作是嫁妆。”
“那萱儿给锐王送了什么?这可要列进礼单里的,到时候出嫁时一并带走。”
“东西我已经给钟离苍赫了。”
“萱儿可得先拿回来,反正明日就大婚了,等入了礼单再抬过去,否则外人会认为我们将军府有失体面。”
“也对,体面的事情就有劳大伯母多多操心了。”
“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