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一切的已经尘埃落定,所有危险都已经过去,谁知,又一波黑衣人突然破窗而入,他们很快控制住了产房里的所有人,刚刚生产完毕的牧芷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首的男子,将四重金印打在了才出生不久的月笙萱身上。
可怜的孩子不哭不闹,整整昏迷了三天,牧芷因此患上了心疾,每日郁郁寡欢,在月笙萱三岁那年终是支撑不住,去世了。
这些事情月笙萱都是不知道的,就连月鸿畏都不知道,他至始至终都以为,牧芷是因为在生下月笙萱的那一天被打伤,三年后旧伤复发,伤重不治才去世的。
钟离苍赫曾经常识追查那个给月笙萱打下了四重金印的男子,可惜却一直没有结果。
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这把玄天剑对于牧芷,对于月笙萱来说,意义非凡,就算再是一把旷世神剑,他都不可以有觊觎的心思,正想开口拒绝,却听月笙萱又道,
“王爷收下吧,这把剑不适合我。”月笙萱循循善诱,一字一句轻言细语,犹如六月间的蒙蒙细雨,润物无声,“虽然玄天剑是水属性的,与王爷的属性相冲,但是它里面蕴藏了修炼仙体的秘密。”
月笙萱早就在钟离苍赫替她破解了四重金印的那一天,就传音给了自己的师傅乔六清,让他找机会看看钟离苍赫的病情,虽然不知道乔六清最后是用的什么方法,但在他给自己的回信中提到,只要修炼成为仙体,就能治好他的腿。
这让月笙萱很是犯难,他既不能使用灵力,又怎么修炼仙体呢?
一筹莫展之际,她想到了玄天剑。
前世,钟离荒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玄天剑,不正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快速修炼成为仙体吗?那会不会是一种不需要使用灵力慢慢修炼的捷径呢?
回到将军府后,月笙萱让白泽查探了一番,却很遗憾的,没能探寻到玄天剑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让修炼者快速练就仙体,她也不得而知。
总归,如今钟离苍赫比自己更加需要玄天剑。
自己的修为尚且只是天灵尊,如果这个时候修炼仙体,那么修为就会止步不前,只有圣灵尊以上的灵阶在修炼仙体之后,不会影响自身修为继续进阶。钟离苍赫已经可以撕裂空间任意穿梭,最低估计他的修为,必定是在圣灵尊之列,修炼仙体堪堪合适,况且为了治好他的腿,也只有修炼成为仙体这一条路。
“修炼仙体,你的腿就能好了。”月笙萱最后一句话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恳求他接受自己的好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希望自己一直欠着他的人情。修炼仙体,与天地同寿固然诱人,但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往后的修为被天灵尊禁锢,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止步不前。
钟离苍赫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正是因为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魔道圣君的传承,才会双腿残废,圣君灵力的强悍使他每次使用灵力都会痛不欲生,他需要修炼仙体,只有那样强悍的身体,才能承受住魔道圣君那无比强悍霸道的力量。他更希望自己可以站在月笙萱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握在手中的玄天剑仿佛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最终他缓缓的点头,什么也没说,回到了锐王府。
第二天一早,月鸿畏的院子,迎来了几位稀客,便是自月笙萱从秘境归来就再没露过面的大房及三房的人。
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肖阳晴又换上了那副熟悉的端庄笑容,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道喜,倒是靳蕊沉不住气,率先开口,
“二哥,听说昨日锐王府派人来下聘了?”
这本不就是能瞒得住的事,也不需要隐瞒,光是见那些堆满了整个院子的红箱子就知道了,月鸿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哎,这锐王府也真是的,圣上是上个月赐的婚,竟然明日要成亲了,才将将来下聘,这不是是欺负我们萱儿吗?”
月笙萱今日起得早,本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却在一进门时就听到了靳蕊的话,又见到了站在她身边做看戏状的月霜,肖阳晴和月莹竟然也在,没见到月鸿擎和月鸿岐,倒是这几个女人自己过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她走上来福了福礼,微笑的开口,“大伯母和三叔母一大早来看萱儿,怎么都站着?快坐快坐。”
闻言,肖阳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什么叫她们不坐?是她们愿意站着?月鸿畏这小破院子到处都摆了锐王府的聘礼箱子,哪里还有坐的地方吗?月笙萱这小贱蹄子怕是故意在气她们吧!
真是三日不见,就要刮目相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废物嘴皮子这么厉害?
月笙萱才不理会几人的脸色,话一说完,就探头看向门外,叫住了外头捧着几个大红灯笼正要往出走的红绦,让她泡去茶,又挤眉弄眼了一番。
茶水很快上来,泡的是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清新至雅的味道瞬间飘荡在所有人的鼻尖,只是这水温......实在是太烫了一些......
这是一套特质的茶具,是月笙萱在钟离苍赫送来的一堆聘礼中发现的,本来只是觉着好看,但没想到还带有一点点的隔热效果,盛满热水之后,要过上一段时间,握在手里才会感到烫。
肖阳晴她们姿势优美的接过茶水,并没有感到异常,但嘴唇一碰到茶水就被烫到,她出身名门,是御史大夫的掌上明珠,自幼养成了良好的教养,只是“嘶”了一声微微蹙眉,但靳蕊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她被烫得尖叫起来,大喊了一声“烫死我了!”就扬手扔掉了手中的茶杯,茶水就这么泼到了一旁的布匹上。
那些布匹是钟离苍赫送来给月笙萱做衣裳的,就这么被弄脏了,月鸿畏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月笙萱作惊讶状,装模作样的走过去抬指碰了碰肖阳晴手里的茶杯,有些委屈的道,“叔母,你和大伯母同饮一壶茶,大伯母手中的茶水明明温度适宜,你怎么就说烫了?还毁了萱儿做衣裳的布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