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二哥,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啊!”黎萧不合时宜的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晴凉凤清看到苏曦脸上的红晕露出了姨母笑。
“你说什么?”御司瑾恼怒的转身,心想这小子活该娶不到媳妇,就不会见机行事吗?破坏氛围。
黎萧原本还想说话,却在看到御司瑾的那一张黑脸胆怯了。“没……没没什么,你继续,你们继续。”
这还继续个鬼啊?苏曦皱眉推开御司瑾,道:“好了别闹了,好好坐车。”与其说理性过人,倒不如说毫无情感。
只有过多伪装的人,才会这般波澜不惊,如无其事吧。不止御司瑾,其实他们都感觉到了,苏曦的心中,有一道坚毅的牢笼。就连面对他们,也是如此。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如同无法让草木生情,但人非草木皆有情。他就不信,他进不了她的心。
“听说晚上有场庙会,大家还有精力一起去玩吗?”苏曦提议。
“去玩当然是精力充沛了。”黎萧兴奋道。
“凤清呢?晚膳后出门,莫约半个时辰左右,若是身子不行就留在府中休息。”苏曦询问她。
“不碍事,难得一见,凤清不想错过。”晴凉凤清的语气有些苍白,若是今年错过,她不知道能否再见到来年花开了。
庙会(别称庙市、节场等)就是在寺庙附近聚会,进行祭神、娱乐和购物活动,是民间宗教及岁时风俗之一,也是集市贸易形式之一。它的产生、存在和演变都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一般在农历新年、元宵节、二月二龙抬头等节日举行。
“晚上冷,记得多添点衣服。”御司瑾鲜少的会关心人。
“谢谢逸王。”晴凉凤清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曦倒是无所谓,视而不见。她会吃醋吗?她才不会。
用过晚膳,街道上早已是繁华一片,人山人海。似乎基本上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逛街。
逛庙会,猜灯谜,上香祈福,苏曦是这么打算的。
街道两旁是叫卖吆喝的小贩,不过人流早已将他们的声音淹没。苏曦来到一个小摊贩的面前,看着他手中捏着的糖人来了兴趣。
“老板,能捏我们四个模样的糖人吗?”
中年男子抬头,微微一惊。“可……可以,但是四位可能要稍等一会,模样我记下了,四位可以先逛一会,记得过来拿就行。”
御司瑾闻言,拿出只多不少的银两,道:“不用找了。”
“等等。”苏曦道,“他模样的糖人做两个吧。”
“为何?”老板有些不解。
“无霜还在府中,事务忙的没时间出来,我们总要给他带些吃的。”苏曦俏皮一笑,“好了,我们继续。”
一路下来收获颇丰,御司瑾和黎萧手中也多多少少拎了些东西。晴凉凤清和黎萧被街头表演所吸引,御司瑾却在人潮人海中与苏曦越走越远。
“不猜了不猜了,老伯,今年的灯谜太难了。”猜灯谜的摊位上传来客人的声音。
“曲终青衫湿,打一成语。这个简单啊,乐极生悲。”人群中听到苏曦的言语,“云破月来花影碎,打一字。这个也简单,是能字。欲效程门立雪,打一诗词,学而时习之。先先后后见是非,打一词语,谜底是靠……老伯,你这有没有难一点的?”
众人鸦雀无声,这位姑娘是哪来的,居然能够如此对答如流。
老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姑娘,小的还要做生意,能不能请你猜出来也别说了?你都快把小的这个小摊位的灯谜猜光了。”
“那好吧。”苏曦掏出银两,有些失望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影响你做生意的。”
“姑娘等等。”
“老伯,还有何事?是银两不够吗?”苏曦疑惑回眸。
“姑娘聪慧过人,能否请姑娘帮个忙?”
“嗯,你说。”
“去年的庙会,有人给小的留下了一句诗,他每年都会来,说若是有人答出了下半句就会给小的一大笔银子。你也知道,生意难做……要不姑娘我们五五分?”
“钱我可以不要,上半句是什么?”
老伯思虑半天,有些忘记了,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道:“众里寻她千百度。”
原来是这句,苏曦嘴角勾起,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姑娘满腹诗书,小的佩服,佩服。”老伯绽开笑颜,拿起笔在纸上写上。
“曦儿。”
苏曦回眸,见到御司瑾手中拿着五个糖人,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身后人潮汹涌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冷傲。他的话通常不多,除了公务他说的最多的还是她的名字,所以苏曦才能如此肯定的辨认出是他的声音。
“糖人捏好了?我看看,这个是我,这个是凤清,这个是你,这个是……黎萧,哈哈黎萧脸上是什么表情?”
御司瑾有些尴尬道:“本王刚刚不小心捏到了,有点变形。”
换来的是苏曦掩盖不住的笑意。
“王爷可信鬼神之说?”
“不信。”
“人们总是将无法解释的现象赋以鬼神显灵,祈求神明的庇佑和施舍。”
“靠人不如求己,但是本王会成为你的依靠的。”
“王爷不觉得自己的话相互矛盾了吗?”
“不是矛盾,而是目标。”
“王爷的目标,不应该是大好河山吗?”
“本王要江山,也要美人。”
“若是我不美呢?”
“曦儿是本王心中最美的。”
“若是……非要二选一呢?”
“那便,非你不可。”
“王爷,表演应该快结束了,我们去找凤清吧。”苏曦视线三分闪躲,七分羞涩,或许,她真的动心了。“走吧,别发呆了。”
御司瑾的目光落在搭在自己手腕的玉手,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度,原来千年寒冰也有融化的一天。
“嫂子你们去哪了?糖人?怎么……为什么我的这个糖人这么丑啊?我要去找那老板!哼!”
“不是老板的问题,本王不小心摸了一下。”御司瑾毫无羞愧之色。
黎萧闻言就好像漏气的气球一般,没了下文,他真的是没脾气。
“听说人们都喜欢在新年祈福,我们也去试试吧?”苏曦松开了拉着御司瑾的手,来到晴凉凤清面前。
“凤曦有什么想要的吗?”晴凉凤清问,旁边的某御如兔子般竖起了耳朵。
“有啊,秘密。”苏曦余光扫了一眼御司瑾,见他迅速收回目光,如同一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孩子。
“你呢?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的,现在都已经得到了。”
“离开晴凉?”苏曦试探着问。
晴凉凤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