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大大留了鸡血?”
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声音,乔北爵忍不住出烟问道,而刚跑回房间的袁小山便听到自家爷爷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爷爷怎么跟江湖骗子一个德行!”
袁小山忍不住嘀咕一句,刚说完脑袋又被敲了一下,刚想发作一看爷爷瞪着眼睛,生生把话又咽回去。
乔北爵倒是不介意,大概世外高人都是这样的洒脱不羁。
袁小山看着床上的陈哥,才又担心道:“爷爷,陈哥他没什么事情吧?”
“不好说,这事情不简单,好像有道门败类插手了,竟然施法偷天换日来了!”
爷爷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袁小山听得一头雾水。
但这次他似乎不是故意的,撇了他一眼又解释道:“就是有人故意锁了琴丫头的魂魄,让她过来圈出你陈哥的生魂!”
“圈生魂?这要做什么,是有人要杀陈哥么,他是不是得罪人了?”xdw8
袁小山不明就里,隐约明白这是有人要害陈哥。
“杀他,可不是那么简单,这是要让他永不超生!”
爷爷冷哼一声,袁小山看到他眼中竟有了怒意:“不过可惜,他碰上了我,这次我要让他尝尝生魂被拘的滋味,先给他一把业火提个醒!”
乔北爵皱眉,听到这里后心下微微一沉,似乎事情并不简单。
袁小山有听着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连忙转开话题道:“爷爷,那六枚八卦叶有什么用?”却不敢继续问下去,半夜听这些总觉得遍体生寒。
爷爷随口道:“那叫六道轮回阵,刚刚困住他的就是这个阵法,天地之间没有生灵可以超脱六道,是以此阵可以圈住一切生灵,同时,此阵也有招魂引魂入轮回作用!”
乔北爵稍稍揣摩了下问道:“用这个就可守住陈哥的魂魄么?”
袁爷爷点了点头,指着琴姐遗像前的六道轮回阵问道:“不错,真有悟性,那你说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袁爷爷颇为欣赏的看向乔北爵,等待着乔北爵的回应。
“是指引琴姐回家的?”
乔北爵想了想,琴姐的鬼魂袁老爷子说不在这里,那肯定不是用来困她。
“嘿嘿,好小子。”
袁小山不甘自己被忽视又道:“可以说明背后之人利用琴姐,他们想做的可能不只是陷害陈哥这么简单。”
袁爷爷不忍心打击袁小山的积极性,便道:“你这个悟性不比你老子差!不过,乔先生的的确很有悟性。”
“老爷字谬赞。”
乔北爵客气道!
袁小山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这次顺带还夸了他老子,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呀!
又过了一会儿,袁小山眼皮开始打架了,爷爷便让他去睡觉,说今夜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袁小山确实撑不住了,没一会儿就在堂屋的沙发上睡着了,好像也没睡多久,就被村长那个炮仗一样的嗓门吵醒了。
“两位不如先回去休息。”
“不用,我们在这里陪着老爷子,说不定能帮上忙。”
乔北爵道!
而贝繁星当然也是同意的,他们这么坚持,袁爷爷也没在说什么。
三人便在堂屋坐了一晚!
“小姑爹,不好了,出事了,小姑爹!”
“混账东西,没早没晚的,就不会好好说话么!”
睡意朦胧之际,又听到了爷爷和村长间滑稽的对话,要说村长可真是个浑人,偏偏就他一心向着组织的劲头,别的村子村长都换了好几任,就他一直连任,干了小半辈子了。
贝繁星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村长站在院门口喊着,他面前正站着个面色奇怪的女子,正挺了个大肚子。
爷爷也到了院门口,他皱着眉打量着这个孕妇。
而一边的袁小山也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看不清孕妇的模样,却没来由感觉到一丝熟悉,便也跑过去。
“我来找人的,这是陈廷的家么?”
刚一来就听到她这样问道,袁小山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盯着她的脸看去。
孕妇面容富态,皮肤白嫩,看起来也很年轻,不施粉黛,不过眼圈有些黑,好像一夜没睡。
这时我看到她脚上的拖鞋上满是露水,好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过来的一样。
“是倒是的,你找他做什么?”
村长是个急性子,更是个直肠子,直截了当就问,也不管这是人家的私事,跟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我找他……对啊,我找他干什么?我找他干什么……”
她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忽然自言自语起来,一会儿双手抓头,一会儿有抱住自己的肚子。
她那个肚子我感觉真的好大了,怕是都快要生了吧。
袁小山和村长都看向爷爷,只见他手里已经夹出一片叶子,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就将叶子贴在孕妇眉心。
孕妇顿时眼中恢复清明,看了我和村长一眼,又看向我爷爷,脸上有几分茫然。
“小山,乔大大,袁爷爷,你们、你们怎么都在呀?”
袁小山和村长一听到孕妇再开口,顿时对视一眼,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答案。
村长惊得跳了起来:“你、你是桂琴丫头!”
袁小山一听都傻了眼。
“琴丫头,先进来说话吧,都别站着了,小山,快扶着点!”
爷爷背着手当先向屋里走去,袁小山有些忐忑,脑中忽然想到爷爷以前说的一个词语借尸还魂,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动。
“小山呀,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放假了么?等姐姐生完孩子就来姐姐家吃饭!”
孕妇忽然笑着朝袁小山说道,说话还是以前琴姐的语气,她就是这样温柔善良,恍惚间,袁小山仿佛觉得琴姐还没死,她站在他面前。
“嗯,好”
袁小山一开口才发觉已经哽咽了,连忙低下头走到她身旁搀扶着她。
她身上有些凉,衣服也有些被露水打湿。
袁小山扶着琴姐坐在沙发上,想也没想,他就坐在了她身旁,低着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