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苑其实就在南寺和东黎的中间,占据着很小的地域,但是却是所有情报的重要来源,以及这整个大陆的历史兴衰,包括所有野史、秘密、丑闻、兵器、宝藏,至于离轩凝身上的秘密,除了知道要争夺,其他的并没有消息。
所以白亦苑最终还是收到了“阻拦”的命令,但却是真正的阻挠。
黑夜中一双红唇,诡异的坏笑。
马车行驶着,天边已经微微发亮,离轩凝本就睡眠浅,再加上马车摇晃,一整夜并未睡着,张开眼就对上一对眼眸,“你……一晚上没睡?”
“舍不得睡觉。”皇甫兰说的轻佻,直直的盯着离轩凝。
“我看你是脑袋昏了,前面好像是驿站,就在前面休息吧。”离轩凝撩开车帘,去交代车夫。
“要拿你怎么办呢?”皇甫兰摇了摇头,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一大群士兵就排着队跑过,推倒了路边的人,“为何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士兵?”离轩凝看着边远的驿站,哪来那么多士兵。
推开驿站的门,突来的一阵安静,所有的人都转过脸,看着刚进门的两个人。一眼望过去,驿站已经很老旧的样子,但桌椅像是刚换过的,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放着他们随身携带的刀剑,还有一些是擅长下毒解毒的高手,离轩凝在气味上已经知道了这一帮人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眼角瞥到了角落里的空位,离轩凝和皇甫兰走了过去,驿站的气氛也回到了之前,每人都自顾自的喝酒吃肉谈笑。
“江湖人警惕性比较高,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拿起桌上的就一饮而尽,旁边的桌子只坐着一个人。
“是你,萧狐狸!”离轩凝不喜欢这个人,隐藏的太深,就跟皇甫兰一样。
“呵呵,离姑娘谬赞了,说起狡猾,你身边那位恐怕在下不及。”萧言寒没有看他们一眼,自顾喝着酒。“离姑娘一脸厌恶表情,为何只针对我呢?”
“因为你做了让人厌恶的事情,有何不可,至于我旁边这个只是同路而已。”离轩凝不买谁的帐。
“哦……在西沉的时候只是想查明自己的家人是否被囚禁,后来知道家人虽没有受苦,但还是不知所踪,难为我一片海深亲情呐!”萧言寒苦涩的笑,这不是谎话,但也是很明显的说给皇甫兰听的,一双桃花眼直盯着皇甫兰,是不解或是其他什么。
皇甫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举向萧言寒,“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寒皇兄,身体怕是健康的很。”皇甫兰知道萧言寒的目的,既然明着说了,那就摊开来让人知道。
“皇兄?你们两个是兄弟?”难怪同种怪脾气,“现在仔细看来,还真有点像。”离轩凝站在他们中间对比着相貌。
“兄弟?哼——简单的说,孩童时期从未见过,多年后成了仇人,这也算兄弟的话,那份血脉真是让人讨厌。”萧言寒没有接过酒,径自离开踏上了楼梯。
离轩凝看到了他紧皱的眉,眼底的悲伤尽露,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了拳头,在掩饰着什么。原来这个萧言寒也并非无情绝义之人,倒是皇甫兰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能造成这样的隔阂。
“这驿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闹了。”又是一阵安静,妖娆的身姿,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双眼睛幽怨却又愤恨。“原来是北泠主子带着美人来了啊!”溪娘瞟了一眼琳音的表情,举手投足都是娇媚。
离轩凝被盯得莫名其妙,看来一定是旁边这个男人惹得事端。
溪娘在离轩凝面前停了停,依旧是妖娆的笑,是敌是友很难分辨。皇甫兰只是淡淡得笑着,琳音在走过身边的时候,视线一直未从他身上离开,直到见不到她的身影。
“对,寒儿!师父跟我讲过他的事情,十二岁的时候送到师父那里治病,本活不过十五,但是空之谷灵气充沛,也无尘世打扰,加上师父配制的药浴,身体有了好转,还学会了很多解毒用毒的本事。”这么说来,他还是我的师兄,难怪在南寺的时候带我去见师父,“可是……明明是和师父闹挺大矛盾,被师父赶出谷的!你大哥到底有什么目的?”话锋转向一边听故事的皇甫兰,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甫寒,北泠曾经的大皇子,小时候见过,但他不认识我。本是未来继承人,但……他是不甘心吧。”皇甫兰明显是敷衍的话语。
“给我出去!”离轩凝冷冷的话语,下了逐客令。都不说,是吧,我自己查。
“生气了,但还是很美。”躲开离轩凝挥过来的剑,皇甫兰顺便关上了门,出了房间。
萧言寒!皇兄,你就是太心软了。还不如魑魅魍魉来得狠呢!但皇甫兰的心中有了一些决定。
“明天一早,他们便会出发,在经过白亦苑的地域时,就可以动手了。”红色的指尖滑过嫩白的肌肤,说出的话平平静静,但透着狠毒凌厉,要置人于死地。
“属下遵命!”黑色的夜行衣,闪过,恨绝的一双眼睛暴露在空气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