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很强烈,但是偏偏他的身后,根本没什么人。
苏阳的表情,引起了陈伶的注意。她看向了苏阳的身后,许久才开声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吗?”
“什么?刚刚有什么东西吗?”
对,他感觉到了!
那种感觉,和他在实验里遇到隐形者的时候,一模一样。
刚刚他也闭上了眼,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
当然,这也和那种感觉太快有关,只是一瞬间,它就消失不见了。
“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开始盯上我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可是别人不相信。我爸派来的人,他们也不相信。后来,他们就不见了。”
陈伶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来。
虽然现在已经快午夜了,但是咖啡馆的人还不少。
她的抽泣声,让不少人把目光望了过来,苏阳赶紧拿起了纸。
“擦擦吧,别人都往这儿看呢。要是一会儿有人来揍我,还得麻烦你作个证。”
“噗哧”一声,陈伶笑了起来。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非常难受,没有相信她,也不会理会她有什么感受。
甚至他们认为她一直在说谎,或者有着轻微的精神病。
就连她的母亲也不相信她,在一段时间之内,也把她当作精神有问题的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让母亲这么迁就自己的原因。
她曾经有病,还是精神病!
当然后来,她就再也没人提过此事。所以精神病,也就慢慢好了。
“对了,你能感觉到它要做什么吗?对我们有恶意吗?”
“不能,刚刚它只是出现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但是没有看到它。”
职业告诉苏阳,这是一个奇怪的案子。
纵然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那个东西一定存在。
他现在关心的是: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样才能对付的了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它存在的?这么长时间,你是怎么活……噢不,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我明白的。”
在得知了苏阳也能发现它存在之后,陈伶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好了不少。
她整个人没有刚刚身上的那股戾气,神情也变得阳光了起来。
伸手叫来了服务生,她又要了两杯咖啡,开始给苏阳讲述了起来: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似乎就察知了那种东西的存在。
当时,她的父亲也像现在一样顾不上管她,只有她的母亲能一直陪伴着她。
母亲并不相信她说的这些,甚至有些讨厌她说起这件事情。
后来,还一直警告她:就是因为她老说这些,她的父亲才会不喜欢她。于是,为了父亲的喜欢,她把这些事,压在了心里。
然而知道就是知道,她开始做起了恶梦。
白天她表现的就像个正常的孩子,但是一到晚上,她就在只能恐惧中度过。
就算是这样,她也仍然没敢些事说出来,为的就是得到父亲的喜欢。
然而这一切,都是父母的离婚中宣告结束。而她,也在那个时候,彻底没有了这种感觉。
直到她18岁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那是她在上高三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作弄,锁在了封闭的教学楼内。
她打电话求救,在等着人来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受到当时气氛的影响,睡梦中,她经历了恐怖的事件。
在那之后她就发现,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能够判断事物的真伪。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却只以为那是她受到惊吓之后的后遗症。
为此,她愤怒的把几个孩子告上了法庭,也着实为自己的女儿出了一口气。
那几个人被判刑了。但是陈伶的恶梦,却并没有而结束。
她仍然时时刻刻的处在被窥探之中……
因为母亲的误会,她只是草草的上完高中,就结束了自己的上学生涯。
更是为了不让自己被送到精神院,她谎称自己没有了那种感觉。
直到前段时间,那几个人出狱了。
出狱之后,他们并没有报复陈伶,而是想求得她的帮助。
没错,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面对这种情况,陈伶当然也没有办法。
如果有办法的话,她又怎么会被折磨了这么多年呢?
可是没过几天,那些人就死了。
临死前,他们告诉陈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他们死了之后,那种感觉出现的更加强烈了。万般无奈之下,陈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给他打去了电话。
可是,他虽然派了人过来,却依然没有解决问题。派来的人,还都死了。
直到现在,苏阳出现了……
“陈伶,那我问你:那个东西,它就一直没有攻击你吗?你就从来,没有见过它的样子?”
陈伶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咖啡。
对于她来讲,能活下来是不错了,她还能再乞求些什么呢?
看着对面的苏阳,她突然说道:
“苏阳,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世界上既然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那是不是也该有对付他们的部门呀?我们要是能找到这些部门,是不是就得救了?”
苏阳笑了。
还找什么呢?他不就是这些部门的人吗?
如果他对付不了这些东西,那一个来的,就得是施婆婆和老道了。
至于其他的?虽然他没见过徐老板出手,恐怕也应该不会到那儿去。
只是他们相隔万里,徐老板又得负责那个城市的治安,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好了,别瞎想了。既然你爸爸让来,那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天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哎,等一下,我问一句:在你们那儿,我爸爸是不是最大的?”
“不算,他应该算个中层领导。就比我官儿大一点儿吧。”
“切,骗人。我才不相信呢?都派来那么多人了,他一定是很大的官。”
“好吧,他很大,只比那个最大的,小一点点。”
“哼,我就知道,你休想瞒过我。”
听到苏阳的回答,陈伶十分得意。
从某个方面来讲,她就像个小孩子,在不时的给苏阳说着,有限的几次和父亲在一起的经历。
虽然从小父亲就不在身边,但她依旧以父亲为荣。
苏阳有些泪目,在得知父亲的身份之后,他又何尝不是觉得父亲很伟大。
陈伶的父亲还在世,依然奋斗不息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可是他的父亲,又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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