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余似懂非懂,“那,照这样说,我想要很多东西啊,比那个兔子更贪心,它只想着往东或者往西,而我,可能还想着往南,往北,往西南,往东北,往西北……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会更多?”
于君贺的本意不是这个,“不是啊,我刚才的说法有点儿误区。我想说的是,你所拥有的,就是你应得的。奢望不属于自己的,或者,是贪得无厌,才会什么都得不到。”
徐有余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也没有再问这个问题了,因为她还有别的问题啊。
“阿贺,那,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呢?”徐有余问。
“就是,衣服呢,总是新的好,人呢,却还是旧人比较好。”于君贺解释给她听。
“可是,阿贺,我觉着,有些就衣服就很好,没有不如新衣裳,而且,新人不一定比旧人好啊。”徐有余反驳。
对于她来说,阿姐,阿爹,阿娘,还有君哥哥,阿贺,太后娘娘,舟儿,莺歌……这些,都是新人,而她的旧人,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小笨妞儿,这个只是诗人的观点,你也可以有别的观点啊。”于君贺看着她。
反正他于君贺就是觉着,人不如故,他只想要徐有余这一个故人。
“也是啊。”徐有余点点头。
“阿贺,你还需要忙吗?”徐有余差点儿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才来这儿的了。
于君贺摇摇头,她在这儿,自己无论怎么忙,都是有时间的。
“那个,那个,我怕你生气,说不出口。”徐有余挠头,她怕啊。
等会儿阿贺生气了,又把绑着了或者拴着了,很吓人的。
于君贺挑眉,她这是做了什么坏事儿了?
“说吧,闯什么祸了?”于君贺有种认命地感觉。
徐有余瞪了他一眼,她才没有闯祸呢,“我没有闯祸。”
“哦,那是怎么了?”于君贺猜不透。
最近他俩蜜里调油,幸福着呢,确实没有什么事儿啊。
“我,我不敢说。你先跟我保证,不许生气。”徐有余一副你不保证,我就不说了的样子。
这话,于君贺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明明是她有事求他,怎么就弄成他想要知道,求着她说了呢?
是因为太惯着她了吗?
“我就是不保证,你能把我怎么样呢?”于君贺故意逗她。
徐有余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按理来说,阿贺不是会哄着她,然后说,我保证,你说吧吗?
怎么变得这么快?她上次听到宫女说,这男人啊,成亲前对你千依百顺,成亲之后,就把你当成一个伺候他的老妈子!这还没有成亲呢,就变成这样了,男人果然变心得快!
于君贺看她快要哭出来了,知道是自己玩大了,赶紧哄她,结果,一哄就哭出来了。也就是他闲的故意逗她做什么?到最后,逗哭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好了,我保证,我保证,行了吧?”于君贺抱着她,耐心哄着。
徐有余见好就收,也没哭了,“阿贺是个大坏蛋,大坏蛋。”
于君贺轻笑,“是,我是大坏蛋。”
她也没有别的形容词来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