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人已经去接触安奴役了,三日之内,安奴役肯定会对萧钰动手。”秦牧寒笑了一声,他这是特意过来告诉萧蔷这句话让她安心的。
萧蔷怔了一下,猜到了他的心思。
嗯了一声,她继续用膳。
早膳过后萧蔷算了一下时间,因为知道没必要去跟萧钰耗费时间,她干脆又直接的去见了萧文帝,并且动手结下了萧文帝在批改的奏折。
萧文帝是将她当成下一任皇帝在培养,奏折的处理上也不多说。
一本接着一本被解决。
萧蔷突然楞了一下。
她手中的奏折送来的人是张营,内容不是什么请求增兵或者是粮草,他竟然想要皇城这边给他制作两个指明方向的东西送过去,说是作战的那里有一个地方进去就出不来。
张营的敌人躲在里面,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
耐心的看完了奏折,她直接的将奏折递给了萧文帝,“儿臣短期内并没有能够给张将军送过去的东西,不知其他的人可有适合的东西?”
萧国负责研究东西,制作新鲜玩应的可不只是她手里的那些人。
“你去城外看看秦牧寒带回来的秦家军,接触下军中的人,你便知道送什么过去了。”萧文帝偏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清楚萧蔷知道送什么。
但萧蔷对军中的事情了解不够,送去的东西未必适用。
萧蔷也懂萧文帝的心思,批改完奏折就去找了秦牧寒。
自从秦牧寒会来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离开皇城去见秦家军,她在马车里的时候便忍不住的撩起来帘子看向外面,可秦家军似乎故意藏着存在,她什么都看不到。
许久,她才听到马车停下来的声音,以及车夫拉开车门的声音,傻呆呆的愣住了。
“到了?”萧蔷喉咙滚动,盯着秦牧寒问道。
秦牧寒看着她,勾唇笑了笑,直接开口道,“殿下下车吧,这里跟营地的距离不远,接下来的路马车有些不好过去,在这里下来最适合。”
她听完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打量着四周,明白了秦家军的人并不在皇城内。
“这是皇城北的林子?”萧蔷一眼就认出了地方,低声询问着秦牧寒,“秦家军倒是选了一个好地方,这里跟皇家狩猎的林园有多远?”
“不算远。”秦牧寒轻笑了一声,抬头便见到了举着火把过来的秦安,眼睛一亮,直接道,“殿下,这是秦安,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他掌管军中的一切事务。”
“将军。”提着灯笼的秦安走到秦牧寒的面前停下,无需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直接道,“已经安排了房间,将军休息好在看营地也不迟。”
“今天确实不早了。”秦牧寒低声开口,又不问秦安这段时间的训练,神色平静的抬头看了一眼布满星辰的夜空,拉着萧蔷的手跟了上去。
萧蔷望着秦安的背影,心里诧异不已。
他是秦牧寒的人?
心腹?
秦家军这支兵力是秦牧寒最大的依仗,就这么让人掌管,秦牧寒真的放心?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萧蔷的脑海中出现,她抬头看向秦安的表情略有转变,却没问秦安任何她想知道的问题。
等秦安离开,她跟秦牧寒已经进了一个低调典雅的房间内。
雕花红木的家具,典雅清丽的书画跟瓷器,萧蔷站在房间里只觉得房间装点得令人满意,却又觉得有些熟悉。
她抬眸看向书画上的印章,稍加思索后才看向秦牧寒,“这边布置的人挺有心思,这个房间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
“不只是房间。”秦牧寒抬眸看向她,目光有着一丝复杂。
萧蔷微微挑眉,猛地想到秦安是直接的将他们两个安置在了这个房间内,显然是希望她跟秦牧寒共处一室,同住一床。
啧。
这心思……
秦牧寒见她表情有所改变,微微勾唇,“秦家军这么做一来让人清楚,即使他们在这里,也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殿下不用担心,秦安能够相信,秦家军这次的行为也是能力的证明。”
萧蔷懂他的意思,又想到了带他们来这里的秦安,低声道,“之前让你准备的粮草,就是从秦安这里拿走的?”她还记得那次粮草闹出来的事,自然就对秦家军多了几分亲切。
秦牧寒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而她跟秦牧寒说完话才想起来这个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下意识的思考到了他们要怎么休息,萧蔷脸色泛红,撇开脸不去看秦牧寒。
“殿下若是不习惯,我让秦安送些酒过来。”都说酒壮怂人胆,喝醉了也就不会顾及太多。
秦牧寒这么想着,心里更清楚他是有自己的私心,若非如此,他去找秦安的话,这个安排在一起的房间绝对会被换掉,他不想这样。
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秦牧寒拿了酒。
萧蔷也想跟秦牧寒一起,没拒绝喝酒的提议,甚至在喝的晕乎乎的时候,直接的走到了床边坐在了那里,“秦牧寒你在拿个被子,这上面睡得下。”
“好。”秦牧寒去一边又找了一个被子,抱过来在她的身边躺下。
她笑了一声,侧身看着秦牧寒,“什么时候可以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会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幽深的眉眼倒映着她的模样,“今天都这个时间了,你好好的跟我休息,明天一早咱们看营地的转一转,你也好知道怎么处理张营的要求。”
她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一个人想这个也没用。
但萧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秦牧寒仍旧精神得很,他对萧蔷的心思虽然说不曾隐藏,有心人只要留意就能知道,但秦家军这里不应该这么安排。
秦牧寒冷着一张脸,他有些担心身边是不是被人安插了奸细。
秦牧寒一想到自己的生活一大半都被人随时监视,他心里就涌出了一股回去要好好地再排查一遍他手里的人。
秦家军一般的兵权在她的手里,能暴露的便都是在他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