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醒了?”秦牧寒盯着面前的萧蔷,他的大手立马的贴在了萧蔷的额头上,“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还好。”萧蔷的声音干涩沙哑,她被这种梦折磨了许多次,已经习惯了这事。
秦牧寒看她状态尚可,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手收回放在自己的身边,抬眸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韩三,直接同李柒柒说道,“我查了人,给你喂下药的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一个女子。”
“让她给我吃东西的是谁?”李柒柒还记得自己隐约听到了江裳莺的名字,脸色不善的盯着面前的秦牧寒询问出声。
秦牧寒微微拧眉,声音低沉,“对殿下下手的是江裳莺,她下手的原因,似乎是殿下待青橙不一般,她后来疯狂完全是青橙在殿下的殿内。”
而江裳莺之所以因为这个就动手,完全是因为她对萧蔷有感情。
喜欢萧蔷。
萧蔷听完这里面的话,脸色不变,低声道,“先叫人盯着江裳莺,她能在短短时间就在萧钰身边站下脚跟,是个有心思的人物。”
“我知道了。”秦牧寒点了点头,转瞬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从一旁递过来一个撒着白色粉末的糕点,“这是从那人手中查出来的药,殿下可要试试?”
“可以。”李柒柒抿了抿唇,知道这东西在她身上有效果,却要知道她吃了这个是不是跟那些时候一样。
她吃了糕点,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
萧蔷明显感觉到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似乎是有一股力量要将她一分为二一样。
无比难受的感觉在脑袋里面出现,萧蔷的脸色白了下来,自然也就在做了梦。
梦里萧蔷身边跟着的人叫做莫叶。
她正在将一封信递过去,而在将这个递过去后,她立马的就发现自己像是幽魂一样的离开了身体,就这么停在了云贵妃的宫中。
她看着云贵妃捏着勺子搅拌着才煮好的血燕窝,跟福安开口,“能够确定太子患病不适是真的?”
“李大人亲自去确定的,不会有假。”
福安上前一步开口,丝毫不敢忤逆云贵妃。
云贵妃盯着福安恭敬地样子,吃了两口血燕窝,目光看向皇宫外太子府的方向,“秦牧寒真的病倒了,萧蔷也就没什么依靠。”
“贵妃的意思是?”
“让人去城外确定退兵是否是三十里,要是不是,就让人好好的在军中给秦牧寒做点动作。”
云贵妃冷声,推开面前的燕窝。
而随着云贵妃的下令,在皇宫中有那么一行人直接离开了皇宫,一路前往了城外的军队。
有植物看到这些人离开,互相转告消息。
等到萧蔷在床上休息后,就听到院子内的植物正叫着她的名字。
推门走出去看着植物,低声开口道,“怎么了?”
“太子妃,云贵妃让人出去了皇城查看了退兵,现在已经确定您并没有按照她要求的退兵,正准备动手。”
小爬山虎比月季快了一步,说完这些藤蔓就垂下来靠近了萧蔷。
“那些人准备怎么做?”
“他们在附近的村落抓了两个女人,侮辱之后杀害,放在了推车上正送去军营中。”
“杀了?”
萧蔷低声,垂在身边的手握紧。
在这个时代,这些人一点也不将其他人的性命当做一个命来尊重。
小爬山虎察觉到萧蔷的心情变化,上前一步跟萧蔷开口,“两个人都是当场毙命,而且那些人推着两人去城门口,似乎是打算说是军中的人做的。”
毕竟。
军中长年都只有男人,偶然看到一个女人都是貌美的人。
像是被害的两个姑娘,更是清秀的一年都见不到的美女。
萧蔷在心里分析着那些人的心思,抿唇回到房间找到了太子妃的宫装,唤来了莫琳,“侍候本宫穿上这件衣裳。”
“太子妃要去做什么?”
“是有人想做什么。”
伸手将衣裳穿上,萧蔷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意。
易安县现在已经到了她的手中,就算是云贵妃在搞事情,也绝对没那么简单能够将易安县拿走。
军队中的事情,才是云贵妃对她下手的行为。
萧蔷想着抿唇,坐在镜子前看着莫琳灵巧的手在她的头上盘出来漂亮的发髻。
面上上了皇城妇人最流行的妆容,佩戴上玉饰还有金丝盘绕的步摇,唇色抿成鲜红色。
窗外的小爬山虎见到萧蔷整理好一切,急忙开口,“太子妃不好了,方才听说那两人已经去了军营。”
萧蔷扫了一眼开口的小爬山虎,仪态万千的从房间离开朝着门外离去。
小爬山虎见萧蔷这样,反应更快,直接继续道,“那两人诬陷兵将羞辱女人致死,兵将不认,全体被罚。”
之后带兵的人核对了两个女人的尸体,确定不是自己的兵将,直接对着那两人动了手。
那两人巧妙地带着兵将直奔皇城下,躲在皇城护卫军的身后,哭诉自己就那两个亲妹妹,如今都被毁了。
离开的萧蔷伸手撩起来帘子,微微抿唇。
还真是算计的厉害!
要是坐实了秦牧寒纵容手下的人对百姓为所欲为,怕是秦牧寒因为身体问题来不及发怒,就会被这些人动手。
萧蔷拧眉,撩起帘子催促,“快一点,那些人都是**绝对不会受任何委屈。”
马夫听萧蔷开口,手中的鞭子甩出了花。
“驾!”
马的四个蹄子在路上狂奔,所有见到的马车一概不让路,放肆的冲过去,一直到皇城前。
一排侍卫站在皇城前,有人紧张的推了推身边的侍卫。
“这些人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关上城门啊?”
“你是不想活了吗?”
男人低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向后一点,“这可是皇城的城门,咱们要是后退让这些人进去,可就是大罪!”
“可。”
另一个人低声,抬头看向皇城外。
冲过来的一群兵将气势汹汹,面前还推着一个小车,车上放着两块已经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的布。
能够确定这布的人家家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