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好奇秦牧寒是不是跟她一样梦到的未来,又觉得她想的太过可笑,因为她梦到的这些都是根本没发生过的事,只是她跟秦牧寒牵扯到了一起。
都是她臆想的东西。
萧蔷这么想着不禁笑了笑,但这身体不受萧蔷的控制,她做的一切都没有在这个身体出现反应。
她甚至没发现是什么时候离开那个身体,从床上冷醒的。
“青橙。”她皱眉开口,坐起来就看到了被她丢到了地上的被子,想着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实的不能在老实的睡姿,这个掉地上的被子完全归功于梦里的她。
肯定是她梦里控制不了身体,所以才将自己的被子搞了下去。
萧蔷想到这种可能,神色颇为诧异看了一眼自己,“青橙?”
“殿下。”青橙终于推门进来了房间,手里还端着一个脸盆,“方才秦侍从让奴婢过去了一趟,没有第一时间听到殿下说的话。”
“他有什么事吗?”萧蔷下了床,声音略有沙哑。
一晚上的冷,她完全生病了。
青橙也意识到了萧蔷的声音不对,抬手直接的贴在了萧蔷的额头上,很热,“殿下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好受了风寒?奴婢现在就去叫韩三过来。”
“不叫。”
萧蔷对着她摇了摇头,哈了一口热气走向了水盆边。
要是叫了韩三过来她肯定就要吃药休息,秦家成亲,她作为秦牧寒站队的皇子不过去的话,秦牧寒跟秦家的分量都会让人看轻,她必须过去。
萧蔷握了握拳头,侧头看向青橙,“准备一桶热水澡,我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先泡一下。”
有热水泡之后她的状况应该能够好不少,自然而然的也会因为这个能过去参加婚事。
她想着这件事,直接的等着泡澡。
迷迷糊糊地泡了澡,萧蔷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似乎只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倒在地上。
萧蔷伸手抚着红木桌子,脸色略有不好,“来人啊。”
“殿下。”青橙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脸色红的诡异,眉心紧促到一起,“殿下身体要是真的不舒服千万不要逞强,不然殿下就是去了秦小姐的婚事,秦侍从也不会开心。”
青橙说完这个还担心萧蔷自己不信,冷着一张脸看着萧蔷。
她对青橙摇了摇头,丝毫没有不过去的意思。
青橙见没办法,只好去叫了宫平延,有个人跟萧蔷一起过去的话,萧蔷多少能够收敛一下自己才是。
一路上了马车,直奔秦府。
因为秦子瑜成亲秦府布置的满是红色,而平常女子出嫁都是男方接人过去办置酒宴,女方的人也去男方家一起吃一顿酒宴就可以。
秦家却不是这样。
他们家里里外外都是红色,宴请的宾客从府内到府外,高官权贵跟离开战场的兵将落坐在一起,各自说着各自比较擅长的事。
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的还会舞剑助兴,满满的乐趣。
萧蔷到了的时候张家的人已经来了,一群人红艳艳的站在一起,可这些人却非常有意思的并没有迎亲离开,他们只是站在一起。
喝酒划拳,探讨事情。
她忍不住顿了一下脚步,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一个男人,“张家现在都不将人带走,就不担心吉时过去?”
“都是军中出来的人,哪来的那么多说法。”男人嗤笑了一声,对于这些人喜庆的事情,在边疆征战多年的人早就不当回事了。
这是在皇城成亲,要是在边疆,也就是两个人吃一顿饭,然后住在一起。
碰上正在打仗的时候,可能连办置都没有,上午两个人拜了堂,下午的时候姑娘就可能一个人在家里等着男人去战场。
回得来那就是夫妻,两个人过日子,回不来那就是新丧,丧事过后嫁给另一个人。
男人勾了勾唇,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边疆那里的事情,又发现萧蔷的衣服是金贵的布料,想来这人在皇城也有身份。
他啧了一声,拉开了跟萧蔷之间的距离,“公子要是有事,直接去那里找人就可以。”
萧蔷见对方不打算跟她再多说什么,快步的走向了他指着的位置,发现在那里的都是些纨绔少年,她不禁苦笑出声。
这是什么印象啊?
她那里是纨绔了!
萧蔷无奈至极却明白那人并没有坏心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红灯笼照亮的夜色,想来距离天亮还要好一会的时间。
她不禁想到成婚要不吃东西,有些担心秦子瑜会不吃东西,交代了青橙一声,两个人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
萧蔷犹豫了片刻,直接的找了一件女子的衣服穿在身上,而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身份,她又找了丝巾将脸遮住了。
推开门看到了在外面的青橙,她伸手给了青橙一个不要出声的示意。
“我去看看秦家小姐,你先去找秦侍从,稍微晚一些的时候,我会过去找你们。”萧蔷低声开口,似乎是铁了心要这样打转。
青橙面色微沉,扯了一把萧蔷的手,“殿下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冒险!要是被人知道了,很可能来这里的人都要死!”
“我马上就会回去,很快的。”萧蔷又说了一句,却见到了有下人走动,急忙跟上了下人,示意青橙不要多说。
等萧蔷跟青橙分开之后,她按照自己的记忆走到了秦子瑜的房门外,见着许多人在房门外里里外外的进出,想来这些人都是在给秦子瑜梳妆待嫁。
她为秦子瑜高兴,抬脚进了房间。
可她还没等靠近秦子瑜,就见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正沉着脸,端着身份道,“秦家大小姐,你今天到底是要嫁去张家,新嫁娘,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能吃。”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说秦子瑜要饿一天?
这人是谁啊?
她哪里来的身份跟秦子瑜这么说话?
萧蔷想到这里多看了两眼红衣服的人,就听红衣服的人说道,“我知道秦小姐身份尊贵,可我怎么说也是张营的舅母,算是你的长辈,你可不能不尊重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