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云宗掌教至尊六星玄宗的玄气修为,神魂之力却已臻至半步玄尊左右。”
“这么算来,他的玄符技法,至少也该踏足地境了吧?”
“可不是么?”
“放眼历届的地钮榜玄品角逐战,只要达到地境一星层次的玄丹、玄符、玄兵师,几乎就已经锁定了最终的胜局……”
“不错。至于玄食、玄阵方面,地阶宗门还真没有几个能拿的出手的。”
“毕竟三千万年的那场浩劫后,玄阵技法几近失传;玄食方面,也从未出现过让人眼前一亮的天才了。”
……
众人纷纷议论之时,辰申已经结束了报名。
当他路过王昱犀身旁的时候,脚步徒然一顿,偏过头冲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昂了昂头:“你不是一早就想与本座在玄符场上一较高低吗?”
“现在哥也来玩玩儿,算是给你机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说罢,他迈步离去,空留王昱犀面色阴晴不定的站着。
耳边,全是嘘声:“噗哈哈哈哈哈,这下王昱犀可惨了。”
“是啊是啊,他竟敢挑衅地冕之尊辰申?真是不自量力。”
“啧啧啧,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王昱犀脸庞发烫,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多时,鬼脸阴阳门前,又恢复了往常之态。
诸多地阶宗门赛手,争分夺秒的吸取着空气中极为浓郁的灵蕴,以求壮大自身——哪怕只是一丝一线也好啊。
至于辰申,嘿,他倒是清闲,与千煞、杨泽等人在帐篷外搭起了火灶,吃着烤肉喝着烧酒,好生快活!
这些好肉美酒,都是神药宗的鹿丹老祖亲自送来的。
如此一来,倒是有不少人暗自揣测起辰申、乃至于青云宗的背景来。
三宗七门一绝地里其他的势力、亦或是别的天枢榜榜上有名的强悍宗门,就算有些人心里打着些坏主意,此刻也不得不顾忌神药宗的存在……
辰申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其他参加地钮榜争霸赛的宗门众人,却只有干看着流口水的份儿了!
羡慕归羡慕,但他们可还真做不到如辰申这般轻松惬意……
与此同时,玄灵枢钮核心之地,一座城堡大殿内。
首座之上,那银发小青年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挥香银龙茶后,轻轻砸了砸嘴皮子、回味了一番后,这才对殿下匍匐而拜的王昱犀道:“知道本座为何找你前来?”
“小生愚笨,还请齐少明言示下。”
齐少,是在称呼主座之上的齐豫修。
别的强者,大多喜欢被尊为“前辈”或是“大能”,但齐豫修不一样,他不管面对何等弱小的存在,都喜欢听对方喊自己一声齐少。
或许是因为……这个称呼稍一变动,倒有那么点“天符宗少宗主”的意味掩藏其中吧?
天符宗,神符七子,个顶个的强大。
这齐豫修在他们之中,也只能屈居末尾。
若不是因为其他几少的年龄都已过了线的话,这一届的天枢榜之争,还真轮不到他齐豫修。
此时,这银发小青年冷哼一声,道:“哼,可还记得你自己干的蠢事?挑衅青云宗的掌教至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
“现在可好,人家此次参加玄符角逐战,必是冲你而来。”
“你一个人丢脸面无所谓,可恨的是……若是你输得太残,我天符宗也跟着被打脸了啊,懂吗?”
“是是是是、小、小生有罪!小生知错了……”
王昱犀磕头如捣蒜,生怕那居高而坐的银发青年一个不爽,直接弄死自己。
王昱犀半点也不怀疑,如果齐豫修有这份心,他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在其身后矗立着的两名玄尊大能,就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让他顷刻间从人间蒸发。
“知错有个屁用!”
齐豫修哗的一下站起身,言辞虽厉、却并不曾放出神魂威压震慑对方。
饶是如此,王昱犀自己已经被吓破了胆,跪伏在地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赢!”
“是是是是、小、小的定当尽力……”
“尽力?哼,那你告诉本座,你要如何赢了辰申?”
“这……”王昱犀汗如雨下,心里发苦:“马勒戈壁的,我要是有把握赢那个妖孽,还用的着对你如此的卑躬屈膝吗?”
“那可是地境的玄符师啊!”
“如果以我的年纪、便已有了地境之能,就算不能在三宗七门一绝地里呼风唤雨,随便找个其他天枢榜榜上有名的强宗,也会被奉若上宾呐!”
王昱犀“这”“那”了半天,终是三句话蹦不出个响屁来。
齐豫修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卑微如狗般的家伙,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就凭你这废物,就算再给你百载、千载,也未必能赢得了现在的辰申。”
“除非……”
王昱犀本都已心念俱灰了,想着你爱咋骂咋骂吧,反正老子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只要你别弄死我就好……
可现在,他听到除非二字,一颗心顿时恢复了跳动:“除非怎样?”
“齐少放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小的也一定拼劲全力,不给您丢脸!”
事实上,给不给天符宗丢脸,王昱犀根本就不在乎。
他在意的,是齐豫修会不会拿出什么神奇之物,让自己的玄符技法在极短的时间内、连跳数级?
因为从目前的形式来看,也就只有这一条路能赢得了辰申了。
为自己捞好处之余,还能好好虐一虐那白衣少年的嚣张气馅,王昱犀自然乐得去做。
齐豫修从对方激动的言辞中早已听出他的心语,眉梢微微一挑,道:“很好,还算你有点志气。”
“拿去吧。”
说罢,他随手一丢、一个墨玉小瓶便已扔到自己脚边:“现在就喝了它,比赛当日,你再如此如此……”
“本座保你能赢了辰申那厮!”
王昱犀大喜过望,爬过去一把将那墨玉瓶攥于手心,一个劲儿的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