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宗啊金刚宗,尔等还真是不识好歹。”
冯久阳趾高气昂道:“若没有我汾阳宗这一路上的照拂,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能活着走到此地?”
“呸!”
廉长老狠劲的吐了口吐沫:“你这老王八蛋讲这话也不害臊?”
“当初我金刚罗陀去找你们商议此事之时,难道不曾许给你等好处?”
“你这老不要脸的当初居然还真好意思拿。”
“拿就拿了,事后竟还几次三番的戏弄我等,简直畜生不如……”
“放肆!”
冯久阳被当众喝骂,心头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再敢废话半句,信不信老子这就弄死你们?”
一言既出,这老头周身上下立时赤火熊熊,将他那四星玄宗巅峰境的修为显露无遗。
以前,杨泽尚在金刚宗之时,凭他早已迈入五星玄宗中段的实力,冯久阳自是溜须拍马、处处谦和,像是只羊羔。
而今,眼看着天枢地钮争霸赛开启在即,他特派人看过登记榜单,并未发现金刚宗的名号。
由此看来,杨泽和他带出去的一众金刚宗高层并非率先抵达了此地,恐怕早已出了意外。
那冯久阳、及其身后诸多宗内强者,便都肆无忌惮的褪去了“羊皮”,露出了本性贪婪的嘴脸——
“不怕告诉你们,你们的金刚罗陀至今未至,怕是早就死翘翘了!”
“以往他在,尚能压我宗掌教至尊大人一头。可现在……嘿嘿嘿。”
“都他妈老实一点,谁动谁死!”
“识相的,赶紧按我宗主大人所言交付灵石、或可保得性命。”
……
另一边,以廉长老为首的宗门砥柱却是怡然不惧:“我呸!老子宁死不屈。”
“不错!就算我等全都战死了,也要从尔等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哼,届时自有其他宗门之人来料理你们。黄泉路下,老子不孤单!”
……
看着两方势力从最开始的口角、很快便陷入了斗争的白热化,那些看客们愈显兴奋——
“哈哈哈哈,终于要开打了么?”
“嗯,这金刚宗虽成为地阶宗门的年头不长,但凝聚力倒是极为雄厚。可见其新任掌教至尊颇得人心啊!”
“是啊,只可惜错信了小人……”
“时至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快点动手吧,本座还等着看一场好戏呢!”
……
看着那群死都不肯屈服的金刚宗人,冯久阳眼皮一跳:“妈的,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都给我死!”
“呼哧哧哧……”
四星玄宗巅峰境的火浪,瞬间席卷向金刚宗阵营的所在。
金刚宗这边,被杨泽留下来统御大队的廉长老,也只是刚刚迈入了三星玄宗之境而已。
但此刻迎着那灼浪滔滔的狂霸玄威,他却是不退反进:“本源玄气,燃!”
“嗡!”
刹那之间,廉长老的玄能威势暴涨至三星巅峰,双掌推动着一柄无锋巨剑、切波断浪的向前推进。
就在这老头动手的同一时间,门内的其他长老、弟子们却纷纷爆退,一边退一边喊:“谁肯助我金刚宗覆灭此僚,大仇得报后,我宗愿将一切资源拱手相送,并誓死效命终身!”
原来,金刚宗抵达此地的长老、弟子们虽多,但修为达到宗阶以上的,就只有廉长老一人。
剩下诸如“十二金刚”的顶尖强者,早就随杨泽而走,现在估计正于辰申提供的彩天云地内修炼的忘乎所以呢。
因此,廉长老动手的前一刹,便神念传音、让他们统统四散而去。
与其留在这等死,还不如求救,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唔……这金刚宗的人,倒都是些硬骨头。”
“是啊。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金刚宗治下如此多的敢死之士,可见其掌教至尊也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金刚宗明知末路、却仍无一人肯受辱偷生的一幕,倒是让原本准备看场热闹的诸多宗门强者,心生敬意。
“嘿……若此刻出手,不仅能夺得资源、更能将金刚宗的一大批忠义之士揽入麾下,何乐而不为呢?”
一时间,不少围观的宗门纷纷意动。
就在他们瞅准时机、准备生出援手的前一刹,异象突生——
“忘恩负义,死有余辜!”
一声龙吟狮哮般的怒吼震彻云霄。
紧接着,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上,赫然跃起一道紫雷缠绕的人影——
除了辰申还能有谁?
还没等众人细细观之,那人影前端、手掌下扣之处,立时凝出个紫金石榻般的东西。
辰申的手掌猛然一按:“天碑无悲!”
“呼哧哧、呼哧哧哧!”
顷刻间,那紫金天碑上顿时凝射出数不胜数的紫雷蟒口,铺天盖地的啃噬而来。
那紫雷叠爆、成千上万道轰砸而下的能量巨口,将探出云层的日光都遮挡了个一干二净。
顶着灼目紫光看去,半空中的那道人影依旧维持着单臂下压之势,众人顿觉一股只手遮天的霸气灌入眼中、激荡心口!
“这、这是什么人?”
“不、不啊啊啊!”
头顶上空,那股他们从未见过的恐怖能量眨眼及至,让一众汾阳宗的长老、弟子们惊恐万分!
冯久阳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辰申出手对付的主要目标,就是他。
因此,当玄能威压和神魂威压双双逼临近前之时,这老家伙连动一动小拇指都做不到,一张老脸上倍显惊惧之色,偏偏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般、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来……
“嗷~~”
“噗嗤、噗嗤、噗嗤!”
电光火石后,数不胜数的紫雷巨蟒口,择人而噬,无所不吞!
旋即,万千雷蟒巨口啃噬完毕后、仍有诸多余力,夯砸于地——
“轰隆隆隆隆!”
转眼间,汾阳宗的临时营盘已被轰的满目狼藉……
这一切说来繁琐,可从那半空中出现人影、再道万千紫雷巨口啃咬而下,也不过眨眼一瞬。
此时,足可够三五千人盘踞的汾阳宗营地,早已沦为一处巨大的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