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住我,就只是想问这个?”乌吉雅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梁锐幽深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波澜。
“为何?”乌吉雅如水般的眸子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因为……要救人。”梁锐侧过头去,目光望向了远处。
“救人?”乌吉雅扭过头去,目光粼粼的看着眼前的人,正好对上了梁锐辽如深海的眸子
“瑛妃出事了?”除了谢扶摇,她很难想象还有什么事值得梁锐如此费心。
“嗯。”梁锐的声音有些沙哑。
“怪不得你会来这里。”乌吉雅苦笑,他还是真是一往情深,为了别人的女人倒真是上心的紧。
“想让我说出来也可以,放我和乌兰离开这里。”乌吉雅明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谢扶摇的话了,有时候爱一个人真是是身不由己,一旦爱上了,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挡。
哥哥爱谢扶摇,可是谢扶摇却爱卫景曜,自己爱上了梁锐,可是梁锐心里却只有谢扶摇,没有原因,只有心动。
梁锐却没有像哥哥一样,要把谢扶摇占为己有,只是在身后默默守护,或许他才是对的吧,爱一个人便要成全她。
原来母亲说的是对的,在这世上,有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抱歉,我做不了主,这件事需要圣上的同意。”梁锐眉峰微蹙。
“他会同意的。”乌吉雅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向前走着,卫景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谢扶摇。
梁锐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根绳子,将这些太监全都五花大绑了起来。
外面有金羽卫把守,这些人能够进来绝非偶然,整件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羽卫中出现了叛徒。
有人被收买,才偷偷将人放出来,眼下自己必须先找出来他们的内应是谁。
梁锐没再言语,将人绑好全都关在了柴房里,不过在此之前,他脱下了一个太监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乌吉雅刚安顿好乌兰,回来之后就看到了眼前这幅场景。
“扮成他们,查出同谋。”梁锐褪下身上的盔甲,只剩下里面的玄色长袍。
见乌吉雅在后面一直看着自己,梁锐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直接将太监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是从哪边进来的。”梁锐带上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那边有个后门,他们是从那儿进来的。”
乌吉雅看着梁锐的模样,忍不住低首浅笑,“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太监。”
“那我该怎么样。”梁锐冰冷眼眸中透露着疑惑。
“肩膀再塌一点,低下头,步子别这么稳,对,走两步给我瞧瞧。”乌吉雅掩面轻笑,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你是故意的。”梁锐停了下来,看着乌吉雅开心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现在才发现,太迟了。”乌吉雅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无聊。”梁锐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向了东南角的后门。
他用力推了一下,门并没有打开,看来这是从外面锁上的,就在这时,门外传开了两声敲门声。
“完事了吗,再不走一会儿就不方便了。”
“开门吧。”梁锐压低了嗓子说道,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像太监,可是外面的人应该是太过紧张,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妥。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金羽卫打开门之后,难以置信的往里面望了一眼。
“你呢,怎么就一个人。”梁锐不答反问。
“这不是废话吗,我本来就一个人啊。”话音刚落,金羽卫忽然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直到面前的人,摘下帽子,他才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天天见面的统领。
“王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梁锐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统领,属下知罪!”被称作王启的年轻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永安宫。
偌大的永安宫中只有三个人,一坐一站一跪,卫景曜靠在软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王启,四品光禄大夫王守之子,进金羽卫已有半年,本该有大好前途,可惜脑子不够清醒。”
“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该死。”王启重重地扣了个响头。
“都是微臣不好,不该被金钱迷了心窍,犯下如此大错。”
“王守是华太师的学生,你有此举动怕不是被金钱迷的心窍,而是要结党营私啊。”
卫景曜不急不缓的开口,深沉的威压让王启噤若寒蝉。
“微臣……”王启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手心里全是黏腻的冷汗。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一步,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朕给你一个机会将实情全部说出来,这次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卫景曜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如利剑刮过,“若是你敢说一句谎话,后果你应该知道。”
“微臣不敢,微臣谢皇上宽宥。”王启如蒙大赦一般,重重的扣了个头。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也是皇上最大的忍耐,梁锐从结婚后走出那些太监,想必已经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若是自己有一句谎言,皇上立刻就可以得知,所以如今自保的方法,就只有实话实说了。
随着王启的开口,卫景曜大概明白了他们今天晚上的计划。
华苒让她宫里的太监以华太师的名义威胁王启,王启人为年轻只能被迫接受。
所以他利用值班交换的空隙将人放进去,然后再在第二次交换的时候,把人带出来。
原本这个计划并无破绽,而梁锐的出现将一切全部都打乱了。
“金羽卫只听朕的命令,既然你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就不用在这里呆着了,退下吧。”卫景曜冷冷开口,如金石鸣玉。
“谢皇上。”王启明白圣上话中的含义,如此大的过错,只是免了自己的职位,却没降下任何责罚,已经是皇上莫大的宽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