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梁锐将身上的包裹扔到了乌吉雅身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乌吉雅对气味一向敏感,低头嗅了嗅便知道,里面装的是草药。
结合白天的事情,她大概也能推测的出,梁锐此时前来,应该是谢扶摇的意思。
“还有事?”梁锐冷冷开口,薄唇如剑。
“对人家下这么重的手,你还真是狠心。”乌吉雅眼波流转,一双媚眼在梁锐身上来回流连,“扶我起来。”
如今看守景和宫的是金羽卫,若是能够收买这个金羽卫统领,或许自己想做什么事会方便些。
“是你先动的手。”梁锐对乌吉雅的示好不为所动,冷着脸开口道。
“我说的不是今天,而是端午那日在遂初堂。”乌吉雅像是怕梁锐不明白似的,举起右手的手腕在他面前摇了摇。
原本乌吉雅就只穿了一身单衣,这个举动让她胸前的风光无可避免的透露了几分。
梁锐没有搭话,只是将头扭到了一旁,漆黑的眸里似沉着一块寒玉。
竟然不受自己的诱惑,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些不大一样,乌吉雅半靠在地上。
“刚才不是在偷窥我吗,现在又装什么正人君子。”
“东西已经送到,告辞!” 梁锐在月光下长身而立,冷毅的身子如同一把在寒泉中浸过的利剑。
“站住,你若是敢踏出去一步,我现在就喊出来,让你那些属下看看,他们的统领在做些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梁锐微微一怔,眉心紧紧锁在了一起。
金羽卫中不乏朝廷命官的公子,若是被人发现,自己的确不好解释,说不定还会连累谢扶摇。
“我刚才就说了,扶我起来,怎么,你没听明白吗?”乌吉雅的嘴角挑起一个要弯不弯的弧度,挑眉望着梁锐。
梁锐回过头来,冰冷如霜的脸上染上了一丝不解,“为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把乌吉雅问懵了,为什么?这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勾引你了。
梁锐深深爱着谢扶摇,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那时谢扶摇的脸色应该会很精彩吧。
“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乌吉雅浅浅一笑,将手轻轻搭在半空。
像卫景曜这样会演戏的聪明人实在太过讨厌,不过眼前这个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梁锐看着乌吉雅的眼眸,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乌吉雅眼波流转,故作柔弱的双腿一软,跌倒在了梁锐的怀中,不顾一切的念起了秘术的咒语。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最佳的时候,而且没有迷迭香做辅,成功的几率或许不大,可是时机难寻,错过了这一次,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梁锐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他舔了舔嘴唇,清晰听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你伤了我,就要帮我,不然我可是会生气哦。”
乌吉雅的声音酥媚入骨,葱白指尖有意无意的抚上梁锐的胸口。
只要能控制了梁锐,自己还不算输,谢扶摇你现在应该后悔,为什么要将一个这么好的武器扔给我。
“你的秘术……对我无效。”梁锐轻咳了两声,拂去脸上的绯红,再抬首时已变回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什么!怎么会……”乌吉雅一把推开了梁锐,难以置信的说道。
“因为我的内力远在你之上,你的秘术干扰不了我的神智。”
梁锐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可是到了乌吉雅耳朵里却格外讽刺。
“呵,倒是我小巧你了,你可以走了……”乌吉雅扶着桌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原本就有旧伤,再加上刚才施术耗费了太多精力,此刻乌吉雅已经站不住了。
“你手腕上的伤已经发炎了,不及时处理,你的右手会废掉。”
梁锐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乌吉雅的伤,那是被自己的飞刀洞穿的,若不好好治疗,恐怕会伤了神经,以后会留下隐患。
“与你无关,出去!”乌吉雅疼的眼前发黑,每一处伤口都传来致命的疼痛。
梁锐皱了皱眉,突然走到了乌吉雅身边,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要做什么,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皇上的妃子,若是被人发现,你可逃不掉。”乌吉雅薄唇弯起,故意揶揄道。
梁锐没有搭话,只是让乌吉雅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刚才的一番打斗,乌吉雅身后的鞭伤早已裂开,沁透了嫣红色的衣衫,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泛着寒光的匕首在烛火下映出别样的红色,梁锐不由分说,将一块手帕塞到了乌吉雅的口中。
乌吉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梁锐将自己右手手腕握在掌心。
用匕首挑开了上面的纱布,露出了殷红溃烂的伤口。
果然伤口已经感染成了腐肉,若不清除,手腕将无法愈合。
“忍住!”梁锐用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去了乌吉雅手腕处的溃烂伤口。
“额……嗯……”乌吉雅小声的闷哼着,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太疼了。
梁锐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了乌吉雅的伤口处。
以前做杀手的时候,梁锐经常受伤,所以便有随时带着伤药的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看着一圈圈白色的纱布将自己的伤口包好,乌吉雅的心头产生了一丝悸动。
“一天三次,记得换药。”梁锐冷冷开口,解开了乌吉雅的穴道。
乌吉雅疼的头脑发昏,也不知怎么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连梁锐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挣开眼睛看到了一脸茫然的乌兰。
“公主,您终于醒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乌兰昨天睡得早,因为武功被废,她听觉没有以前灵敏,所以没有并发现乌吉雅房间的不妥。
直到今天一早过来的时候才看到眼前这一幕,凳子不在原位,屏风倒在了地上,就连乌吉雅也“昏迷不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