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景曜可就好找多了,崔晨一路打听,朝着楚王府的方向赶去,想要和卫景曜打探打探消息。
只是卫景曜并没有告诉他谢扶摇的所在,而是在王府安排了一间豪华的院子给崔晨居住,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崔晨这个人的脸皮也厚得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心里想着,等当上太医之后,风风光光的再去见紫云也不迟,所以他在楚王府一住,就是大半个多月。
“你来做什么?”卫景曜没好气道。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帮你看伤了。”崔晨笑着拍了拍手边的药箱,将它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看伤,看什么伤?”卫景曜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你不是腿上有伤吗?”崔晨狐疑道。
“成安让你来的?”卫景曜眼眸微眯。
“不是啊,是天七,他说看你走路不方便,一定是膝盖上所以让我来瞧瞧。”崔晨爽快的说道。
卫景曜心下了然,天七武功甚高,而且一路跟着自己,想必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不必了,你去休息吧。”卫景曜态度冷硬,被罚跪已经够丢人的了,他可不想这件事情人尽皆知。
“我这天天在你家蹭吃蹭喝的,多不好意思,帮你看看病治治伤,就当是报酬了。”崔晨说得理所当然。
看着卫景曜遮遮掩掩,又半天不动的样子,他心中早就相信了梁锐的话。
“你堂堂王爷,怎么还会讳疾忌医啊,我又不跟你收医药费,干嘛躲躲闪闪的?”
崔晨并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一篇长篇大论。
卫景曜突然一阵脑仁疼,看来不说服自己,他是不打算走了。
知道自己拧不过他,卫景曜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任他处置了。
裤腿缓缓卷起,膝盖下面是一片淤青,严重的地方还有一些紫色的痕迹。
“这么严重,你这是跪了多久。”崔晨打量着,赶紧从药箱里翻找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少废话,快点!”卫景曜冷着脸,尽可能的维持着自己的颜面。
“这个药可是我的独家配方,保管要到病除。”崔晨涂着药,还不忘向卫景曜炫耀着。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成安突然推门进来,“我还派了两个暗卫,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见到眼前的场景,成安骤然一愣,呆在了原地,“主子,您受伤了。”
卫景曜心中仿佛有一群野马奔过,得了,被他们两个人知道,明天整个王府估计都要传遍了。
“是皇上?”成安皱了皱眉头,不对,若是主子真的得罪了皇上,就不只是法规这么简单了。
不过不是皇上,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成妃娘娘?”
成安顿时间恍然大悟,刚才的疑惑瞬时间全部都连了起来。
“因为赐婚的事情,成妃娘娘大怒,所以才有了珠儿姑娘的出现。”
卫景曜一阵语塞,要不怎么说成安聪明,看到自己的伤,一切就都推测出来了。
“成妃是谁?”崔晨好奇地抬起头来,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卫景曜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神了。”看着卫景曜铁青的脸色,崔晨赶紧陪笑道,低下头去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你去挑几个机灵一点的婢女,送到淑霞院去,不过千万别打草惊蛇。”卫景曜沉声道。
“主子放心,成安一定会亲自安排。”
成安叹了口气,这一次是母子二人的斗法,自己夹在中间可着实是难做呀,谁让自己是王爷的人呢。
“对了,你是不是要和谢小姐成亲了?”崔晨突然想起来了白天的圣旨,没头没脑地冒出来的这么一句。
卫景曜突然有些后悔把他留在王府之中,“到了皇宫之中,别这么口无遮拦,要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放心好了,谨言慎行我还是知道的,这不是帮你们当朋友才这么说吗?”
崔晨笑的明媚,“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崔大夫,这皇上赐婚,一切都是有礼部和钦天监监正安排,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随便。”成安耐心解释道。
梁锐半靠在书房外的树枝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论,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吗,为什么心中却这么难受。
下午的时候他一直守在皇宫的外面,等待卫景曜所以并不知道有圣旨这件事情,直到刚才才听崔晨谈起。
做刺客这么多年,梁锐受过无数的外伤,可是没有一次让他觉得像今天这般难熬过。
这时候梁锐突然想起来了一种叫做酒的东西,以前他并不喜欢喝酒,可是今日,他却想一醉方休。
“老大您叫我?”玄一突然从树叶之间露出头来。
“今天晚上替我一下,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会。”梁锐神色清冷。
“好,老大放心,我定会护好王爷的安全。”
玄一话还没说完,梁锐便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微微颤动的树叶,昭示着刚才有人离开过。
梁锐一路施展着轻功,不知怎么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谢府围墙上。
来这里又能做什么呢?自己连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梁锐苦笑着摇了摇头,曾经多少个夜晚,自己便栖身在此处,守卫着她的安慰。
梁锐从围墙跳了下来,站在院子里,默默凝视着前方。
一个慌神间,梁锐突然发现周围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手中长刀出鞘,架在了来人的脖颈之间,月光照在梁锐的脸上,冷峻的如同西凉之月。
“别动手,是我!”紫云惊呼道。
刚才她起夜的时候,看到窗外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刚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那么身影有些眼熟。
“紫云?”梁锐隐约记得他好像是谢扶摇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紫云好奇的问道。
“我……随便出来走走。”梁锐支吾了半天,才编出来了一个比较的理由。
“到屋里来吧,外面天凉。”紫云热情的说着。
“你有酒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