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本王别无选择。”卫景曜面沉如水。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阿宁挠了挠头,委屈道,“主子,你不是真的要听成安的话,找一个人来替代我吧。”
“不是替代,是帮手。”卫景曜眼眸中闪烁着寒光。
笼罩着大地的黑暗渐渐散去,天空露出了淡淡的鱼肚白,三三两两的打鸣声冲破了夜的静寂,府里下人开始忙碌起来。
谢扶摇睁开双眼,目光惺忪地望着床边,脑海中一片混乱。
昨天也不知怎么了,就连睡梦中都是卫峥和卫景曜的脸,纵横交错,光怪陆离。
谢扶摇清楚的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卫峥所为。
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可是卫景曜却没有,谢扶摇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提醒他。
卫峥手段毒辣,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那么多无辜的灾民,谁又能保证他下一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卫景曜究竟能不能应对?
可是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根本就没有证据,卫景曜或许也不会相信。
谢扶摇有些迷茫,她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了。
还有跟着自己的那两个龙吟帮的刺客,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谢扶摇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小姨母?
除了她,还有谁会如此关心自己,可是小姨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是怎么接触到这些刺客的,谢扶摇百思不得其解。
早朝时,皇上得知昨天的事情之后雷霆大怒,当即吩咐了禁军统领,务必要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抓出纵火和刺杀之人。
卫峥还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冷眼瞧着卫景曜的一举一动。
看他淡然的神色,应该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不然他开始早就在早朝说出来了,想到这里,卫峥一时心情大好。
卫景曜,你我之间的真正对决,将从今日开始!
下朝的人群川流不息,走在朝臣之中,卫峥突然变了方向,朝着卫景曜走了过去。
“三皇兄,没想到昨天夜里竟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卫峥似笑非笑道。
“臣弟昨日在府中饮酒,多贪了几杯,未能帮上三皇兄的忙,实在是惭愧。”
卫景曜与卫峥之间并没有多亲厚,平常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这次卫峥的突然亲热,让卫景曜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六皇弟严重了,这件事本就是为兄的职责所在,让贼人一时得逞,已是失职,怎么还好,劳烦六皇弟呢?”
“只是……”卫景曜眼中含笑,嘴里却不饶人。
“这贪杯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卫峥心下一沉,尴尬的笑了两声。
“三皇兄所言甚是,臣弟今后自当严以律己,等下还要探望母妃,臣弟先走一步了。”
卫景曜出了皇宫,并没有回楚王府,而是坐着马车,直接赶往了城郊外的田家庄。
轻柔的秋风吹在脸上,卫景曜打了个哈欠,有些头脑发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总共也就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
刚才在朝堂之上还没有察觉,如今坐上了松软的马车,倒有了些许的困意,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阿宁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车窗外抬出头来。
卫景曜猛然惊醒,心中一沉,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好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阿宁那张灿烂的笑脸,让卫景曜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
走下马车,看着门口那两个巨型的狮子石像,卫景曜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人的品味……还真是不怎么样。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没事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门口拿着斧子的彪形大汉,站直了身子,气势非凡。
阿宁撇了撇嘴,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撸起袖子就要和他比划比划。
“想打架是吧?来呀。”
卫景曜伸手将他拦在了身后,“麻烦你通报一声,我们是来和你们当家的做生意的。”
“做生意?”
两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最近也没听说什么人也来找当家的呀。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如冠玉,温润如风,倒是真像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要不我们帮他禀报一下,省得当家的赔了钱,又找我们的晦气。”左边的汉子试探性的问道。
“人家来做生意的都有拜帖,他什么也没有,万一是来捣乱的怎么办。”右边的汉子一脸严肃。
阿宁冷眼瞧着他们两个认真的神情,仿佛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一般,现在看门都这么费劲了吗?
“你看他长得文文弱弱的能捣什么乱,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它拎出去。”
“那行吧,那你去通报吧。”
两个彪形大汉,认真的商议了一番,扭头看着卫景曜,“你在这儿等一下。”
“多谢两位!”卫景曜拱了拱手,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主子,对付这些粗人还用得着这么客气,看我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的。”阿宁百无聊赖的翻身上了树。
没过一会,大门吱扭一下打开了,彪形大汉大吼了一声,“喂,你进去吧!”
阿宁心下一喜,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两个彪形大汉举起双斧,交叉挡在了阿宁的面前。
“你就不用进去了,我们当家的只见他一个人。”
“什么!不让我进。”阿宁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手中的长剑发出了轰鸣声。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再看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彪形大汉傲娇道。
“阿宁,你在门外等我吧。”卫景曜神色清明。
“可是里面那么危险……”阿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两个彪形大汉用着怀疑的目光盯着阿宁,上下打量着。
“我是来谈生意的,能有什么危险的。”卫景曜淡然一笑,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