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符邵言留要回来了,许澈开着车,两人从高速上回来。
早起绍宁就感觉不对,肚子疼的厉害,连着腰和腿都酸疼酸疼的,站起身照镜子脸色很差,有些蜡黄,有些憔悴,从来不长痘痘的她,这次居然脸上爆了一颗痘!
走近卫生间,绍宁手里攥着一片姨妈巾,这才知道了自己反常的原因。
原来是姨妈驾到!
清姐和刘姨早上吃早饭时看着绍宁这么反常,都有些担心,详细询问了以后才明白过来。
“宁宁没见过雪,这两天出门溜一元和五毛,路上还总是玩雪,估计是着凉了。”刘姨担心道“这次可要好好养着,不然上岁数了可是要作病的,到时候可遭罪了。”
粥里加了两勺麦片,绍宁有气无力的点着头,难受到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以前她也没这样过啊,看来她真的是着凉了这次。
“今儿邵言回来,正好让他好好照顾照顾你。”
“别,老大忙完工作回来一定很累了,怎么能照顾我呢。”
“他是男子汉,连自己媳妇都照顾不了?”清姐说“你不用担心,我儿子什么能力我知道,那些工作都不算事,你才是重要的,这要是作了病,以后生孩子时有你遭罪的,女人这一辈子艰难,要是自己丈夫不照顾自己,那岂不是更艰难了?”
清姐说的对。
绍宁听完只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不是她不想说,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早上只喝了一碗粥,便回了房间睡觉。
刚开始还睡不着,因为绍宁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肚子翻着搅着的疼,疼的她连连翻身,但是不知不觉间就来了困意,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绍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被窝里不知何时有了一个热水袋,正冒着热气的红枣燕窝放在床头柜上。
符邵言从屋外进来,手里拿着温经养身的药,看见绍宁已经醒了,但是平日里有朝气的脸现在却虚弱不已,一时间心里头酸涩的厉害。
“醒了?”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被子里的热水袋,见热水袋热量还算充足,就放下了心“快把这个喝了,刘姨特意熬的,专门管体寒的。”
“让老大你和刘姨她们担心了。”绍宁说着坐直了身子靠在床头,接过了拿碗热腾腾的红枣燕窝。
燕窝是燕子的口水,绍宁开始的时候很抗拒,尤其是吃的时候会吃出细细的毛来,但是清姐总是劝她,说吃燕窝补营养,她也就吃过几次,现在这次的燕窝弄的十分干净,一根毛也没吃出来。
绍宁吃出了红糖的味道。
符邵言又把手里的药递给她“这个药你得吃,驱驱寒,你体内寒气一定是重,不然不会一下这么严重。”
一看见药绍宁就皱起了眉头,一派不情愿的样子,但后来想着这全家都照顾她,那是担心她,是为了她好,她怎么能不吃这药呢?于是就着温水,把药吃了两粒。
当时就见效了,身上暖呼呼的,下午时下地走一走就没那么难受了。
“宁宁啊,这两天你还是在这儿歇着吧,等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咱们再回去啊。”清姐说“飞机上颠簸,你又年轻不经事,咱们好好调养调养,省着你日后作病。”
清姐的心意绍宁明白“知道了阿姨。”
抱着暖水袋,绍宁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剧,因为电视剧里男女主的分别哭的稀里哗啦的,清姐还以为绍宁是身上难受,一时间着急起来,差点打电话要打120了,符邵言也十分担心,绍宁只好赶紧说自己是被感动的流泪,这才打消了两人的担心。
刘姨只说“咱们宁宁是最善良不过的,菩萨心肠心软,心软的人心眼都是好的。”
清姐应和说“是啊,随她妈妈了,小歌以前心就软。”
心若是不软,怎么可能被绍振奇连哄带骗那么久?哪怕是抓住了什么证据,楚歌也只想着他不会做那样的事,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或者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但是绍振奇丝毫不珍惜她的心软,反而用她的心软来做文章,借着她的心软每一次犯错了他就哭,就求饶,还曾经给楚歌跪下过,说自己什么都会改,结果就是变本加厉,死不悔改。
太多太多的渣男都看准了女孩的心软。
清姐十分担心,幸好绍宁是和自己儿子在一起了,否则那个心肠,要是放在别人身边,那两天不得让人生吞活剥了?被骗还帮着人数钱呢。
下午时绍宁感觉没那么疼了,热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门也是不准她出了,只能简单的在屋里活动活动。好在屋子够大,每屋都走一趟,一圈下来也挺累了。
适当的活动对现在的绍宁有好处,走一圈完确实没那么疼了。
晚饭又有一道乌鸡汤,是专门给绍宁用来补身的,还有一些阿胶清姐特意看着绍宁吃下,虽然不知每样吃食有什么作用,但绍宁还是乖乖吃下了好些。
第二天时疼劲儿下去了不少,身上暖呼呼的,穿戴的也厚,绍宁得清姐同意出门走了走,一场大雪后阳光倒是暖了不少,到三月就到开春了。
临上飞机前,清姐和刘姨都过去送了,尽管符邵言和绍宁说着不要,但架不住两位长辈不放心,老太太本来也要跟去的,但到底是被制止下来的,外头不好走又颠簸,还是在家里等吧。
而五毛和一元最近相处的很好,两只狗要奔着‘情侣’的势头发展了,这样的情况下把人家生生拆散了不好,就只好将五毛留在一元身边,让它们...嗯,算是双宿双飞吧。
上飞机时是下午,到s市时是晚上。
飞机上,绍宁简单的睡了一觉,整个人靠在符邵言身边睡的那叫一个香,中间飞机颠簸了两下她都不知道,倒是其他旅客吓的不清。
这导致她下飞机时还睡眼惺忪的。
“去吃什么?”许澈边开车边问。
符邵言转过头看绍宁“你想吃什么?”
“想吃一些暖呼呼的,带点辣的。”
“你现在不方便吃辣。”符邵言小声说。
驾驶座上的许澈咳嗽了两声,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没什么的,吃辣反而会排一排身体里的寒气。”绍宁说着,扯住了自家老大的袖子“求求老大了。”
“你总有这么多的理由。”符邵言不去看她,转头告诉许澈说“去吃些暖的辣的,就去火锅店吧。”
这几天吃了好几顿火锅,但是通往火锅的路是没有尽头的,这东西是绍宁怎么吃都吃不够的。
家附近的火锅店倒是有不少,只是到这儿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可这儿依然人满为患。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符邵言先拉出椅子让绍宁坐下,又将手里的暖宝宝递给她,让她放在肚子上,活像是个坐月子的,接着才开始点菜。
笋片、红薯、虾滑、牛羊肉片、木耳、香菇、金针菇、油麦菜、青虾、八爪鱼、藕片、黄喉、魔芋丝、海带丝...每一样只点了半份儿,因为一份儿太多,三人就是撑死了也未必吃的完,再说点的种类也多,实在没必要每一样都点一堆,到时候全剩下了。
这家店上菜的分量很足,就是半份儿都不少,许澈直接打了保票说吃不完。
绍宁叫来了孟瑾瑜。
年后的孟瑾瑜好像脸又圆了一圈,穿着奶白色的大衣,脚上是一双清爽的小靴子,头发简单的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十分减龄有活力。
吃火锅的中间,许澈出门了一趟,然后孟瑾瑜收到了许澈的微信,也跟着他出门了,留下符邵言和绍宁围着火锅凌乱。
“他们这是以为我们傻吧?”绍宁忍不住吐槽“一个先出去一个后出去,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符邵言也加入话题“不仅以为我们傻,还以为我们瞎和聋呢,小金鱼微信声音那么大,不用猜都知道是许澈那个死小子发的。”
“但是咱们得装作不知道,省着人家两个人尴尬。”
这关系说破不破的,人家两人谁也不打算表白,你瞎起哄反而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他们其中谁脸更小一些,真就和对方断了关系可如何是好?
对于这两人,绍宁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其实放在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的,要是许澈换成自家老大,她好意思先张口表白?估计这辈子也就那么着了,哪怕是喜欢的要命,她也未必敢开口先表白。
拿两人当傻子的事还在后面。孟瑾瑜先回来的,许澈过了两分钟才回来,手里拿了一大瓶饮料,坐下就说说笑笑的,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孟瑾瑜坐在绍宁身边,她一夹菜袖子往上蹿了一下,露出了一条手链。
这手链就是绍宁亲手编的那种,只是她只给几个长辈和自家老大编了,并没带许澈和孟瑾瑜的份儿,那她这手链是怎么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