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冕原本就喜欢笑,但是像现在这样笑得这样自然,这样好看,却是非常少见的。而且这笑容,明显就是发自内心,所以让人看起来非常舒心,觉得他笑的甜到了心里面了。
而他以前那些笑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心里没有笑,一看就是表面上的礼貌。因着这个笑容,林贵妃转过头来,认真地在江婉凌的身上,上上下下的大量的几眼。
长得好看,身材不错,性子又随性洒脱,到了她这里,也不显得拘谨,一双灵动的眼睛,更是使整个人更加鲜活抢眼,让人看到就移不开眼睛,忍不住多打量几次。
这姑娘不管是样貌心性,都是挺讨人喜欢的那种。而且自己的儿子,似乎是对她有些另眼相待。
“你过来,走近些,让我瞧瞧。”
林贵妃冲着江婉凌招了招手,微笑着向她说道。她的声音如此好听,江婉凌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而且她原先就是过来给林贵妃看病的,这时候林贵妃让她走近,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江婉凌一点不想拘谨的大步走了过来,林贵妃赶紧把荣冕推到一边,让他让出一个位置,江婉凌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林贵妃给她腾出的位置上。
坐下之后,她突然之间又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来得及给林贵妃行礼。赶紧又站了起来,微微弯着腰,对着林贵妃装模作样地拂了一礼。
他原先就不喜欢搞这些又跪又拜的虚礼,再加上,她今天过来,是给林贵妃看病的,并非有求于人,也不是过来拜见于她。也因此,在她的心里认为,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拘谨,所以即使是行礼,也行得随意了一些。
荣冕看到她这样随性,虽然心中欢喜。但是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自己的母亲,虽然性格温和,但是不代表没有脾气,而且母亲这人,最是严苛,又懂礼数。现在江婉凌这样随意的给她行礼,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挺好的一个孩子。”却没想到,林贵妃完全没有生气,反而拉着江婉凌的一只手坐了下来。
手心里面传来温热的触感,江婉凌略微有些局促,不太喜欢与人这样突然之间的亲密。但是林贵妃现在还病着,先不说她身份高贵,只说她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一轮还有多。被这样一个像长辈一样的人拉着,她还真的没有理由拒绝。
所以,江婉凌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是没有反抗,由着林贵妃把自己拉着坐在了她的身边。林贵妃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上上下下的大量着,似乎是对她十分满意。
“娘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可否跟我说说,我学过几年岐黄之术,兴许能够为您,解决困扰。”
江婉凌的手缩了缩,但是终究是没忍心拒绝。这个林贵妃不知为何,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之后,就没有放开,此时还在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她的手背。看起来与自己,倒是真的十分亲近。
只是这份莫名其妙的亲近,让江婉凌很是有些不自在。她这个人,自小孤僻惯了,也不懂得与长辈相处。现在突然之间,被这样一个像长辈一样的人拉着手不放,她感到亲切的同时,又有几分不自在。
毕竟她与林贵妃还是第1次见面,也算不上熟悉,再加上两人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关系,这样被拉着手,倒显得两人好像已经很亲热了一样。
江婉凌看到林贵妃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她突然之间,把林贵的飞的手扳了过来,直接按住了她的脉搏,同时脸上含着笑意,嘴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就让我替贵妃娘娘诊一下脉吧。”
说着,也不管林贵妃同意还是拒绝,两只手分别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闭上眼睛,静心替她诊起脉来。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或被动为主动,原先被林贵妃拉着的手,也总算是找了个理由解放了出来。
林贵妃看到江婉凌十分认真,也就收起了打量的心思,静下心来,让她为自己诊脉。不管怎样,这段时间以来,缠绵病榻,让她身子觉得很是不利爽。
总是躺在床上,不让起来,也不能吹风,每日还要吃苦涩的中药,这种日子,她早就不想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大夫。自己肯定要好好配合一下争取,赶紧把病治好,到时候健健康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娘娘是否时常头痛,胸闷气短,说几句话之后还咳嗽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之后,江婉凌放开了林贵妃的手,这才开口说道。不过说话之前,她还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林贵妃,这算是为她看看面色。
“林大夫说的都对,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这是什么毛病,能不能治好?若是治好,要多久时间?”
看到江婉凌只是为自己诊一下脉,就准确地说出了自己身上的症状,林贵妃感觉到很是诧异,却没想到,这个林大夫,不仅生的如此好看,就连医术也如传闻之中这样高明。
“娘娘这是心病和外感风寒所致。不过,我可以帮您针灸和推拿,能够缓解您的症状,而且短时间之内,也能带来比较好的效果。只是若想要完全治愈,还需娘娘放宽心,之后还要多推拿几次,会好的更快一些。”
江婉凌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对于林贵妃的病情,她现在已经胸有成竹。只是若是想要短时间内治好,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而且用药太猛,根据她的身体状况,也未必吃得消,只有用针灸和推拿之术,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哦,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试试吧。”
林贵妃一听不用吃药就能取得比较好的效果,立刻眼睛一亮。她早就不想吃药了,那些药,味道又苦又涩,还没有什么效果,简直是在折磨于她。
若不是荣颜每日来看望于她,又要亲自督促她喝药,她早就想偷偷摸摸把那些药给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