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荣劲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水中,水的颜色有些深,隐隐约约可见很多长的很茂盛的水草。
突然水中露出一个硕大的脑袋,鼻孔朝天,眼睛耳朵都很小,嘴巴特别大,满嘴獠牙。居然是河马!
河马是群居动物,一般都有十几头以上聚集,多的时候有上百头。白天全天都是待在水里,以水里的水草为食。但是河马也需要呼吸,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会从水中漂浮上来,把头露出水面。
果然,等了半个时辰,林晚看到水中不同的位置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只河马露头,这样粗粗一数,竟然有一百多头。
“细想起来这块地方形成了一条食物链。”林晚看着越来越多的河马露头开口说道。
“食物链?什么是食物链?”这个名词对于杨劲来说很陌生。
“生态系统中各种生物为维持其本身的生命活动,必须以其他生物为食物的这种由食物联结起来的链锁关系。简单说就是一条吃和被吃的链条关系。”林晚耐心的解释。
“所以说这条食物链的源头就在这片水域中,河马吃水草,吸血蝙蝠喝河马的血,我们之前在水洞里看到的那种鱼很可能是吃蝙蝠粪便的,然后那些鲟鱼守在另一边的洞口处是为了吃那些鱼。”杨劲一点就通,根据林晚所说,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得出结论。
“你说的很对,现在我们要登上那座小岛可以利用这些河马。”林晚突然想起母河马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崽会变的很疯狂。
“哦?怎么利用?”杨劲好奇道。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林晚微微一笑,显得智慧而狡黠。
杨劲见她笑的这么自信,放下心来。一路行来,虽然她武功平平,而且不会游水。
但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她都淡定自若,屡出奇招,好几次遇到的危机和困难都是她化解的。之前还觉得她一个人渡汉江,有些不自量力,现在倒觉得她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就是不会游水确实是硬伤,不过要是她会游水,他又怎么有机会占到她的便宜,知道只有她能治好他的病呢?这样想着,杨劲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在河马群不远处的水面,又露出了一个头部硕大,鼻孔朝天,咧着大嘴呼吸的的河马。
不同的是,这只河马不远处还有一只呆萌可爱的小河马,只见那只小河马半米左右,身体健壮,扑腾着在水里玩水。
玩了一会玩累了它游到母河马身边,亲昵的在母河马嘴边蹭了蹭,然后勾住母河马的脖子再也不肯到水里去。
母河马拿它没办法,往浅滩游去。母子俩游到浅滩一侧,那一处目测只有一两米宽。母河马侧着把身子横卧,把一只后腿伸开去,胸部露了出来,小河马欢快的从母河马脖子上跳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去吃奶。
母河马用另一只后腿托住胸部不停地按摩,刺激着**流的更快更急。有蚊子从不远处飞来,这些蚊子围着一大一小两只河马,不停的飞来飞去,看起来对流散的**很感兴趣,母河马用大嘴使劲地拍击着河水,终于惊走了到处乱飞的蚊子。
林晚在不远处定定看着这对享受天伦之乐的河马母子,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见林晚脸上露出迟疑,杨劲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原来想利用这对河马母子过河?现在看到它们这么亲热的互动又下不了手了?”
“嗯。”林晚低低的应了一声。
“你的办法,会不会要了它们的命?”杨劲问道。
“不会。”林晚这次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会让母河马很痛苦而已,林晚下一句没有说出来。
“既然不会,就不要迟疑了。眼下我们的情况并不乐观,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有办法就说出来,你下不了手,我来下,就让我做这个恶人。”
杨劲把手放在林晚肩膀上,微微用力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林晚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劲的眼睛看,她在他漆黑如夜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坚定和执着,还有对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渴望。
是的,如果不能到达离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得不到噬魂莲,她和林玄羽的毒都解不了,只能每三个月喝一次药效不全的解药。
眼下天色已晚,再过不久,吸血蝙蝠就会飞出来觅食,到时更会陷入一场恶战。
此时退走更是不可能,先不说山洞另一边的洞口,还有巨大鲟鱼守在那里。
即使真的退回去回到船上,也无济于事,这边的入口如此狭窄,他们不可能把小船带过来。小船上也并没有任何可以带过来借力的东西。
林晚沉吟起来,杨劲松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望向远处的水面。他不想逼迫她,他也相信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林晚沉吟半响,那对河马母子已经歇息完,小河马跳起来爬到母河马的脖子上,母河马动了动身体站了起来,两只河马正准备下水。
“杨劲,你过去从后面抱住母河马的脚,当河马撞过来的时候从侧面避开,绕到它身后放低重心,向斜后面拉河马的脚把它掀翻在地。然后反骑在它背上,河马力气巨大,你一定要小心被甩下来。”
说到这里林晚停了下来,其实以杨劲的武力,即使正面搏斗,那只河马也不是对手,但是能省力一点就省力一点。
“另外你现在还要准备好一条绳子,绳子最好折起来叠成双层,放在能够随时取用的地方,一会要用到。”
杨劲的动手能力很强,林晚的话刚说完他就从包袱里拿出绳索,折叠好打了一个活结系在腰间。然后快速的冲到河马近前。
母河马看到有人靠近,猛地一下把头转过来,张开巨嘴,露出一口巨大的獠牙,它嘶吼一声,想用狰狞的外形吓退来人。
奈何杨劲丝毫不在意,不退反进。母河马似乎知道有一场恶战,把小河马轻轻甩到地上,粗壮的四肢在地面上踩踏了几下,突然它低下头猛地朝杨劲撞过来。
杨劲不闪不避,眼看就要被发狂的母河马撞到,突然他灵巧的一侧身转到母河马身后,微伏着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母河马的右腿,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母河马被绊倒在地。
杨劲又称它不备,纵身一跃骑到它背上,此时反应过来的母河马,笨重的身体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它低着头剧烈的左右摇摆,企图把杨劲甩下来。杨劲又怎么会让它得逞,他骑在母河马背上,两只手紧紧扎住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