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刘德勇的带领之下,很快来到军营。此时的军营,跟之前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进军营的门口,不仅感觉到戒备森严了很多,而且军营的地上随处可见却胳膊断腿,叫苦连天的士兵。
林晚刚刚走进军营,就看到荣劲正蹲在一个伤员面前亲自为他包扎伤口。不仅仅是荣劲,就是荣冕和展玉清等人也都在忍着疲惫未躺在地上的伤员清理伤口。
可以说,原先整齐划一的军营,此时因为伤员太多,显得有些凌乱,治疗伤口的人也是非常多的,很多人并没有治疗伤口的经验,因此现场看起来一度非常混乱。
林晚走上前去,突然站在军营中央,用力的拍了几下手掌。不出意料的,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把目光看向了他。想要看看,他这副举动,究竟是有何深意。
荣劲自然也被这拍掌之声吸引了过来,他匆匆忙忙为他现在在包扎的这名伤员处理好伤口,立刻站起身来,跑到你我身边,高兴地喊道,“林大夫,这么快就过来了,你来了就好了。”
“发号施令这回事还是交给你吧。你让你的人,把现场这些伤员分为轻伤和重伤,重伤由我和其余的大夫共同处理,轻伤让他们中没有受伤的人帮助处理,处理好伤口之后的人,抬回到自己的住处。
不要像现在这样扎堆放在一起,不仅不好辨别,更是连哪些处理完伤口哪些没处理完伤口的人都有些分不清,显得非常混乱。”
林晚一看到荣劲过来,想着自己嗓门不大,也就不想费心去传达这些指令了,还不如交给荣劲去解决,自己只要找个地方坐着,等到他们把重伤的伤员送过来就行了。
荣劲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一刻钟,就已经按照林晚的吩咐,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这时候林晚的身边走过了五个大夫,其中一个还是刘大夫。那几个大夫看到林晚这样年轻,偏偏荣将军似乎是对他最为信任,居然让他们听从领导的安排。
当即有两名大夫就表现出有些不满,另外两名大夫稍微聪明一点,打算等到看过林晚的表现之后,再来决定自己的态度,至于刘大夫早就见识过林晚的厉害,这时候,他双手环着胸,也不吭声,只做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林晚扫了众人一眼,知道他们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服气,只不过由于荣劲的命令不好表露出来。
治疗病人这件事情,原本就需要几个大夫经常合作,若是有人心有不甘,没有精心配合,那么他们的治疗效率将会大打折扣。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林晚一向很信奉这个道理。
原本看到眼下的情况,他是没有功夫跟别人耍嘴皮子的,但是现在,如果他不开这个口,浪费的时间将会更加的多,与其如此,不如就花费一些时间在准备工作上。
“我知道,我年纪轻,看起来医术也不怎么样,你们中的很多人对我都不服气。不过我需要强调的一点就是,我只是来帮忙的,是荣劲请我过来的,并没有要跟你们抢饭碗的意思,等于说我只是过来帮助你们的,现在也不存在,我统领你们这一回事。”
林晚赶紧解释起来,就是怕他们心生不满,谁曾想到他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原本那些隐忍不发的人,突然也面露愤慨之色。
“荣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以你为首,听从你的号令和调度,现在你却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是让我们违抗荣将军的命令吗?还是说你在对我们冷嘲热讽?”
原本一直没吭声的一名大夫,这时候突然激动地指着林晚,大声的指责和质问起来。
“就是就是,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就算你是来帮忙的,也得拿出本领呀,只要你有真材实料,让我们听你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你现在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年龄不过20,行医问药这件事,没有十年八载,成不了气候呀,你让我们心中,如何服气?”
另一名大夫,名叫杜元康,杜大夫,他摸着下巴下面长长的的胡须,说的话虽然中肯,但是听在林晚的耳朵里面,却尤为刺耳。
林晚虽然在古月国行医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两世为人,两市的时间加起来学医的,时长也差不多有了10年8载,再加上他受到的教育并不一样,掌握到的医疗技术也与别人不同,因此并不需要这样长的学习时间。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虽然杜元康说话刺耳,但是林晚依旧没有你的互怂的意思。
看到林晚不吭声了,剩下的几名大夫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言语里面,不乏对林晚的质疑和不满之色。
他们说了一阵之后,发现林晚一点都不恼怒,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所有的人感觉到此时的氛围有些诡异,可以说换作他们中的任何人,被别人这样质疑自己的医术,多多少少都会心中愤懑。
虽然说身为大夫,不便与病人家属言语交锋,而且他们的口才方面也没有这么犀利,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为自己辩解几句,像林晚这样一声不吭由着别人去说的人还真是少见。
“你们都说完了吧,现在让刘大夫来说来几句吧。”
看到边上几名大夫情绪都稳定下来,一个个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等待着林晚的下文。林晚却突然对着刘大夫行了一礼,把这烫手山芋的事情交给了他。
正在幸灾乐祸的刘大夫明显一愣,他可没打算搅进这趟浑水里面。而且他不认为他和林晚之间有多么深厚的交情,又凭什么替他说上几句好话?替他接下这些糟心事情。
“刘大夫难道不想看看,我是怎样为别人治疗伤口的吗?若是你不想的话,此时大可不必开口,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受人质疑,直接离开就是。”
林晚微弯着嘴角,对着刘大夫微微一笑,话刚刚说完的时候,他就打算不管不顾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