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听了,自然满心喜悦了,赶紧亲了小寒一下,一脸媚意了:“王子殿下如此抬举奴婢,奴婢受宠若惊!那,美玉,这几日我们就训练一下咱们的玲儿公主,让这丫头去征服齐国的那群臣子,包括晏婴,嘿嘿,丫头,记住了,他就是再劳苦功高,他就是再权倾朝野,也只不过是咱们的奴才而已,哈哈,要打打杀,还得看咱们的脸色,嘿嘿!”说完,又一脸得意了。
“啊!”那姜玲公主一听,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就连她的父王也要常看大臣们的脸色行事,她怎可如此大胆行事?
“丫头,一看你从小就没有优越感,嘿嘿,我嘛,从小就喝斥群臣惯了,哈哈,在我们哪儿,无论宰相,还是元帅,又或者那些亲王,一个个见了我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眼睛一圆,他们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太平公主得意地教她了。
那姜玲公主这回有点明白了:看来,还真得改改唯唯诺诺之态了,是啊,得有点得势,再说了,有太平姐姐、小寒王子撑腰,怕谁来着?
想到这里,姜玲微笑了:“是,那,奴婢就好好地跟太平姐姐学了!嘿嘿,隔天咱们就吓唬咱们那些老臣,尤其是晏相,哈哈,那老儿最爱倚老卖老,哈哈,咱们就捉弄他一回?”这时,她有点来劲儿了,想立威了。
“嘿嘿,态度可嘉,玲儿的主意也是好的,但,切忌好大喜功、急功近利,晏相嘛,还是以恩威并施,咱们用见识去打倒他为要,切不可滥施威,那会伤了老臣之心的!”太平公主立刻提醒她了,晚得这丫头这会儿已是初生之牛犊,拦不住,且,也不想拦,但,必须要把利害说清楚,免得她犯浑。
那姜玲公主一听,笑了:“这个我知道,嘿嘿,我就是小玩儿他一把,让他支持我们!嘿嘿,不如,我们到了临淄,先在我们庄园请客,只请我父王、晏相,如此,咱们即使要伤晏相的面子,也无人能知,他就心安理得了!哈哈,不过,我只帮腔,似乎还是寒哥哥出手为要啊!”似乎她已开始动脑筋了。
“嗯,你这个丫头果然晶莹剔透,哈哈,爽快,太爽快了,一点就透了!好了,哥哥,那就交给你了!我旁观,如何?”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像甩手掌柜了。
小寒已站了起来了,笑了:“这是你这丫头的主意,你要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嘛,当然你牵头了!嘿嘿,这样吧,我提议,你们两个玩儿!咱们在齐国再玩儿一次小的改革,但要不伤筋动骨,如此,方可多方获利!”
“嘿嘿,哥哥就是喜欢懒惰,好了,咱们成全你!话头你开,主意我们定,嘿嘿,不过,哥哥得随时准备相助,咱们要首先征服那晏婴老儿,如此,才好完成我们的发财大计!当然,我们不给梦姐比,但也不能太差了,面子是小,也不能辱没了我们太平府的威风啊!”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次日中午,他们就到了齐国的码头了,这是专门为他们的商船建立的码头!
进了临淄城,小寒和姜玲就进宫去拜见齐景公了,随后说了宴请他们之事,齐景公自然大乐,随即召了晏婴,共去东效的庄园了。
此时,小寒他们已种了不少梅花,称之梅园了。
这时节却没有梅花所看,看盆栽的牡丹尚有余花可观,那齐景公一瞧,就乐了:“哎呀,韩将军、玲儿,你们还真是有雅兴,哈哈,这芍药花你们也种?有意思!”
“哈哈,回大王,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芍药花又称牡丹,最是好看,嘿嘿,在我们那儿,还有牡丹花节呢!”太平公主一听,不觉将大唐的盛事说了出来。
齐景公一呆,不觉有点恼怒了,却已屡屡和她们接触,也知道这太平公主甚是厉害,她说有其事,那肯定不假不了,随即就笑了:“好吧,就算寡人孤陋寡闻好了!你们就是风雅,哈哈,我们远远不及,远远不及!”
“嗯,我一向熟知各国之事,我也不知道其事!不知道太平公主殿下怎么说有牡丹花节呢?”晏婴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小寒笑了,却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高兴地说:“晏相虽然见多识广,但我晋国的事儿嘛,哈哈,只怕你就不知道了!这牡丹节嘛,是我妹妹一手操办的,你说,你能知道吗?再说了,我再说几件奇事儿给你听,那戎狄的女子喜欢裸舞,不知道晏相可曾见过?还有,再北边新近出现了一个新的夷狄国家,曰‘匈奴’,不知道晏相对此又知道多少?”说着说着,他就开始胡扯了,一下,将秦、赵与匈奴的事儿都连起来说了。
“啊!”那晏婴一听,不觉哑口无言了:他虽然曾奔走列国,但也只是楚国、燕国居多,连秦国都没去过,至少那晋国,他一向有点看不上,从未使晋!
姜玲公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们的晏相也孤陋寡闻了,这倒是奇事了!嘿嘿,人这嘛,人也有涯而知无涯,所以,晏相,你在我们寒哥哥、太平姐姐面前,最好还是谦虚点,他们懂的事情,绝对比你多得多!哦,对了,父王,我们寒哥哥最近又当了吴国的客卿大人了,不如,咱们齐国也封我们寒哥哥为客卿大人,如何?”
那晏婴一听,脸红了,听了姜玲公主之言,又是一阵不爽快:这丫头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以前,她只知道在景公面前撒娇,其它事情一概不问,现在怎么也管起国事来了?这还有规矩吗?
他眉头一皱,不觉沉声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你一向不关心国事,这回怎么要让韩将军做咱们的客卿了?这是公主殿下该管的事吗?”
语音铿锵有力,似乎想以此压制姜玲公主了!
“嘿嘿,瞧国相大人说的,似乎咱们姜玲妹妹就管不得齐国之事了?笑话,这齐国究竟是姜家的,还是你晏相的?再说了,我哥哥做齐国的客卿只不过是大材小用而已,咱们晋国日后的国相还不是我哥哥?嘿嘿,我哥哥可是文武双修的,文可定国,武可安邦!哦,对了,前一段我们帮孙武还守了边城呢!所以说,晏相的眼睛有问题啊,否则,咱们孙武大将军也不用到吴国了!”太平公主已不客气了。
晏婴一听,顿时大为尴尬,孙武之事,他早就有失察之嫌,如今,太平公主再提此事,他顿觉芒刺在背了。
思索了好一阵,他才叹了口气:“女人干政,自古为祸乱之始,所以,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干预齐国之事!”
“哎,没想到咱们的晏相竟以为本公主是褒姒,又或者妲己了,可惜啊,本人只是公主,不是王妃,晏相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了?”姜玲公主的眉毛已竖起来了。
这下好了,连齐景公都觉得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儿了:这是姜玲公主吗?难道,被眼前的这个太平公主教坏了?可,她句句在理啊?
他决定准备眼旁观,两不相帮,反而坐下来开始品茗了!
晏婴也觉失口了,想反驳时,偏偏已说不出话来!
太平公主已大笑了:“哈哈,晏婴人老了,说话都有点急不择言了,咱们一路行来,似乎晏相治理齐国也有问题啊!所以,我们就动了心思了,想帮助君上改革一下,正像当日的管仲那样,不知道君上以为如何?”
这下好了,一下挑明了她们的目的了,齐景公倒不置可否了,继续品茗,眼睛一直盯着晏婴,显然,在看他的笑话了。
晏婴这回有点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拿他作由头了,似乎想在齐国做点事儿了。
午时已过,到了小寒可以喝酒的时间了,林雪梅、林若曦等赶紧上菜了,随后,又开始侍酒了,这下,小寒才回归了自我,一脸眉飞色舞了。
晏婴想了一会儿,才笑了:“大王,看来臣是老了,不如,我将相位让给韩将军,如何?”脸色自然一脸不甘了。
太平公主不觉冷笑了:“哼哼,如此言不由衷,你这不是要挟君上吗?笑话,这就是周礼吗?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的臣子,才是乱臣贼子!”
这下好了,晏婴整个人都难堪了,似乎不敢再随便开口了:是啊,怎么越说越错呢?为什么?难道,自己一向的行为都是错的?
他哪知道:他虽然有才能,景公一向也信任他,但在相位多年,自然而然养成了自高自大之态了,渐渐就不怎么尊重齐景公了,所以,他以为的忠,在别人眼里其实早就有点恃宠骄狂了,无法容忍了!
齐景公看了晏婴的窘态,顿时大乐,笑了:“好了,好了,咱们这不是闲聊吗?用得着这么较真吗?嘿嘿,好了,喝酒,喝酒,我算看出来了,晏相,你跟年轻人斗嘴,不成了!你再不是年青时候使楚的晏子了!不过,咱们齐国还是要倚仗相国的,哈哈,她们就是逗你玩儿,给你逗乐而已!”
顿了顿,又笑了:“至于韩将军要做我们的客卿,好事儿啊,哈哈,我齐国正向与吴国、晋国交好呢,哈哈!至于说到齐国的改革,很好啊,咱们边吃边聊,如果可行,相国同意,那,咱们就改革一下哈!‘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我们齐国也不可能总是老样子,应该改革时就变革一下嘛,咱们慢慢来,不急!”
姜玲公主这下开心了,笑了,赶紧给齐景公斟酒了,也替晏婴斟了酒,才笑了:“晏相,我只是实话实说哈,你老人家莫怪!嘿嘿,我们都是为了齐国着想嘛!”
晏婴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叹了口气,苦笑了:“正如大王所说,老臣老了,思维的确不如你们年轻人了!不过,我就闹不明白了,你这丫头结婚才两个月吧,怎么就长进了?简直一日千里啊,服了,老臣服了,主公,君上,咱们这个公主成精了!”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