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烈睁开惺忪的双眼,坐起来轻拍着昏沉的脑袋,回想断片前的事。
傲雪,酒吧,家里,睡衣!
辛烈惊慌下床,掀开被子查看,除了自己躺过的痕迹,什么也没有。
辛烈轻抚自己的心口,嘘了一口气,不好,卞珠!
跑出客厅,卞珠坐在沙发上,直视着他,眼里冷漠如冰。
辛烈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想把她拥入怀里,卞珠嚯然站起来,目光如注:“既然你醒了,那就告辞了,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冷冷的话语让辛烈心底的担忧更添几分,他站起来,想用无赖手段留下她,可没等他靠近,卞珠抬腿,将他直接踹飞倒回沙发。
“不要妄想像昨天那样留下我,既然你是傲雪男朋友,心里还记着一个叫兰心的女人,那请你别再恶心我。”卞珠走向门口。
辛烈飞速站在门后:“难道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男人所有的解释都是为了掩盖谎言,你让开,我没兴趣听。”卞珠拉起门边的行李箱,眼睛半眯。
“你别想着用武力,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得说那个什么鬼傲雪,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兰心,等你冷静下来,我可以慢慢和你说。”
辛烈看着她的眼睛,手挡在身前,快速解释着。
“啊!疼死我了!”
辛烈话语刚完,一个过肩摔,被卞珠丢到另一边,扑在了地板上。
看着卞珠拉着行礼开门走出去,再到门嘭地被合上,辛烈趴在地上,恼怒捶地。
良久,辛烈从地上爬起来,拨通了助理小郑的电话:“你听着,从今天起,傲雪的所有活动取消,有在拍的剧也马上换人!”
“辛总的意思是雪藏,封杀?”小郑感受到电话里透出浓浓的火药味,小心翼翼询问。
“封杀,你赶紧把她的劣迹撒出去!”辛烈啪的挂了电话,傲雪这女人居然跟他玩下三滥手段,气走他女人,声名狼藉是她该付的代价!
医院里,苏夜白给小叶叶穿上厚厚的棉袄,帮她把围帽系好。
“小叶叶越来越漂亮了,爸爸今天带你去公园玩,开不开心?”
经过调理,小叶叶脸圆润了不少,小手也有了肉感,苏夜白看着她越来越活泼,父爱日益爆棚,一会不见,心里就想得慌。
“开心,妈妈去。”小叶叶站在病床上,拉着他的大手,奶声奶气地提起了薛琳。
“妈妈要上班,她没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叶叶乖,跟爸爸走吧。”苏夜白给她穿好鞋子,把她抱了起来。
“我有空,我可以一起去吗?”薛琳倚在病房门边,嗫嚅着。
“妈妈,抱抱。”小叶叶朝她张开了双手。
漠然扫她一眼,待看到小叶叶重又变得柔然带笑,苏夜白让她从怀里将女儿抱过去。
抱着孩子,薛琳欣喜地看了他一眼,对公园之行也充满了期待。
“薛琳,我先回去了,这些给叶叶熬的粥带上,玩累了可以喂她吃。”康华把手中的保温瓶递给苏夜白。
“不用了,叶叶现在要遵医嘱进食,你拿回去吧。”苏夜白走了出去,不再理会他。
“康华,对不起,你搁那桌子上吧,我回来再拿。”
“没事,你好好陪叶叶,我做好饭等你。”康华提着保温瓶,转身离开。
薛琳看着他落寞背影,心下愧疚,觉得自己对他越欠越多。
“妈妈,要爸爸。”
小叶叶伸手指着苏夜白快要消失的身影,想要下地去追。
薛琳只得抱着她,快步跟过去。
在公园里,苏夜白抱着她坐在旋转木马上,小叶叶第一次坐,小手紧紧地抓住苏夜白的衣袖,木马晃悠转动起来,她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两颗明亮的黑曜石不停转动,几圈下来,她似乎喜欢上了转悠的感觉,两只小手松开衣袖,拍打着五彩斑斓的木马,不时嘻嘻欢笑几声。
“妈妈,坐。”小叶叶兴奋过后,指着站在外面的薛琳,要她过来。
无奈木马停下来时,只得让薛琳抱着她坐,苏夜白站在一旁护着她玩。
小叶叶转得开心,一会叫着爸爸,一会又回头叫着妈妈。玩旋转木马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小叶叶依旧不肯下来,最后还得连哄带骗,才抱着她离开木马。
小叶叶太小,在公园里适合她玩的游乐设施不多,苏夜白为她买来泡泡水,吹出一串串彩色泡泡。小叶叶追着泡泡跑着叫着,薛琳时不时拉起她的小手,戳破飘散在低空中的五彩泡泡,小叶叶更是欢笑不停。
看着阳光下追逐泡泡的母女,苏夜白暂时忘记了小叶叶中毒一事,脸上柔和,泛着笑意。
薛琳看着他,心中希翼多了几分。
云汉酒店八楼,齐鸣把一份文件放到楚非面前。
“楚总,清河镇那边的酒店几乎每天都在亏损,我们的服装厂销售额接连下滑,之前欧阳靖那小子车祸,苏夜白接手后,直接把我们的货给退,我们的亏损越来越严重,如果再不补充资金,我担心……”
“薛琳那孩子怎么样了?”楚非现出阴鸷的目光。
“那孩子在医院等着做移植手术,不过苏夜白一点机会都不给薛琳,为此专门请了护工照顾孩子。”
“薛琳若不行,那就再给孩子加点药,逼苏夜白自己找我们,另外先从外国银行转一笔资金回来周转,再物色一些合适的投资公司,现在跟南亚的交易不能动。”
楚非手扣在桌子上,想到墨扬,眼里的阴霾又深了几分。
“楚总,康华提出不想再合作了,他想和薛琳一起,如果他不愿意,那下毒的事很难办成。”齐鸣想起昨天接到的电话。
“这可由不得他,想和薛琳双宿双飞,那也得把事办漂亮了再说。”楚非把报表合上,狠拍在桌上。
“c城那边查不到江旭的任何信息,点爷的人找他,有没另一种可能,江兰心在我们离开后被救了,毕竟她的憋气可是比你我都厉害。”
齐鸣想起那个夏天,在游泳池,他们一群人比憋气,江兰心憋气时间可是最长的。
“不可能,她手脚被捆,任由她憋气再厉害,也不可能生还。”楚非回想那沉下去时死灰似的目光,笃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