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镞带着高知溪入了暗道,出了暗道依旧看到李叔坐在船头,李叔看到烟镞受伤的手臂:“这是怎么了?”
烟镞道:“李叔,这人你可认识?”
李叔仔细看着被白练捆住的男子,却见正是那日带着人围剿罗刹堂的男子:“原来是他!”
“李叔,我要带他去见堂主!”
李叔道:“是了,是要把他交给堂主,如今二月姑娘受了伤,全是拜他所赐!上船吧!”
烟镞带着高知溪上了船,李叔道:“你的伤口要包扎一下吗?”
烟镞道:“不必了,李叔,赶紧带他去见堂主才是正事!”
之后,李叔便让两人上了船,载着两人渡河,却见黑云翻滚:“只怕有暴雨咯!”
不多时,雨就开始下起来,黑云翻滚得厉害:“丫头,进篷里躲躲雨吧,这雨要下起来了!”高知溪自然也被拖进了船中。啪嗒啪嗒的雨滴马上敲击着船篷,李叔带上了斗笠:“坐稳了!”
到了岸边,雨势不减,两人下得船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什么都看不清了,只听见背后有人声传来:“点灯咯!”
从山下蜿蜒到山上,一盏盏灯亮起来,在暗夜雨声里,仿佛漫天星辰散布,让人觉得黑夜也不孤单了,高知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十分惊讶,烟镞松开了白练,递给他一把油纸伞:“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去禀告堂主,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堂主未必会让你见二月的!”
高知溪看了她一眼,道:“无妨,我在这里等!”
烟镞向李叔道:“李叔,帮我看着他,待会儿堂主自会处置的!”
“好!”李叔回道,烟镞拾级而上,一步步踏上了阶梯,不多时,就见阶梯上人影绰绰,灯笼堆叠,这阶梯太高了,让他非常有压迫感,但上面的声音仍然清清楚楚传进他的耳朵:“高知溪,我上次饶你一命,你不回家保住你的小命,如今还敢只身来我这罗刹堂了,胆子不小嘛!”说话的正是秦罗霄。
“秦堂主,我只是想见见二月,她到底怎么了?”
“那日我派人找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如今还敢跟我提二月,若不是因为你,二月也不会受伤!”秦罗霄见到始作俑者居然还如此猖狂,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日我进宫见皇上了,并不是存心不在的,二月到底如何了?我想见一见她!”高知溪对于雨夜吼道。
“你都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了,不如就放她一条生路,她在我的手下,几乎没有怎么受伤,如今为了你,她的性命都难保了,你走吧!趁我还没反悔之前!”
“我不走,我要见她!”高知溪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她!
“你若要等就等着吧,若是她无事便罢了,她若是有事,我也要你给她陪葬!”秦罗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高知溪的声音:“堂主,我求你了!”说着,烟镞就见他一掀衣摆,跪下了!他一个当朝王爷,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祖宗,何曾这般低声下气求过别人?
秦罗霄却看也不看,就离开了,烟镞想让他看一眼,喊了一声堂主,秦罗霄就厉声呵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今日放他进来,本就是死罪了,你怎么还有脸来求我?何况二月那个样子,让他跪一跪又不是要了他的性命,凭什么二月受苦,他却要在家中享福?如今两人感同身受了,不是你所愿的吗?”
烟镞马上咽了声息:“是,烟镞明白!”便不再跟着秦罗霄。
秦罗霄收了油纸伞,望着苍穹,叹息了一声:“你们只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却何曾可怜我的心意?”说着便进了“凌云霄”,他走近二月,坐在床边:“二月,你可好大的本事啊,让两个男人为你担惊受怕!你若是心疼他,便赶紧给我好起来,不然我就折磨他至死,你也知道罗刹堂这些酷刑,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说着,手便抚上了二月的脸颊。
罗刹堂外,高知溪还跪在雨里,烟镞见他半天不起身,堂主她是劝不了了,可也不能不管这人的死活啊,于是便又走下阶梯:“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二月如今的状态就是昏迷不醒,你就算见了她也于事无补啊!你该想的是如何能找人来医治她,而不是在这里跪着,现如今,鬼谷神医正在堂中,你应该放心,他自有办法救二月!”
高知溪道:“多谢姑娘告知,只是我不见到她便不能真的安心,我只想见她一面,姑娘,夜深雨急,赶紧回去吧,虽然是夏日,也别被雨淋病了!”
烟镞知道这也是个劝不动的,说多了也是浪费唇舌:“如此,王爷就在此地等着吧,堂主虽然冷血,但并非无情之人,他若怜你一番心意,或许会让你见一见二月,只是劝王爷一句,莫要硬闯,否则吃亏的还是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