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从混沌之中醒来,头疼欲裂,睁眼看到一旁正盯着自己看的秦罗霄:“堂主,你怎么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秦罗霄按住她的手,眼里闪出疼惜之情:“二月,你怎么这么傻?”
二月躺回去,别过头去:“堂主,你不信我!”
秦罗霄想解释:“我不是不信你!”
“你就是不信我!”二月忍不住打断他,然后回过头深深地望着他,“你不相信我会杀他,所以派了禾持来刺杀他,但是没想到当时我就在他的房中,我本就是要刺杀他的,堂主,你从来就不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我没有,二月!”秦罗霄不想她这样误会自己:“我只是怕你舍不得,所以才说另外派一个人去,没想到会误伤了你!”
二月的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我才认识他多久?而你却是当年救我的人,我怎么会违抗你的命令?”
秦罗霄一眼看穿她的内心:“可是,你已经爱上他了不是吗?”
“要不然你怎么会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挡在他面前?”
“要不然你怎么会看见他喝醉了就舍不得杀他?”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心慈手软的人!”
二月看着他,愠怒之色出现在她脸上:“堂主,我们一定要这样相互伤害吗?非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撕开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吗?”
秦罗霄看着她极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头了:“二月,我们都太了解彼此了,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可是你现在却只为他而心动了!你所有的不舍和舍得都是为他,我却什么也得不到,二月,我只是不甘心!”
二月道:“堂主,我困了,想睡觉!”
秦罗霄知道二月这次是真的被他伤了心,不想见他,他只得默默退出去:“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通知他一声,他一定也担心得不行!”
高知溪在书房休息,但是他根本睡不着,半夜的时候,江蓠带着人从宫里回来,看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知道应该多补偿补偿她的。
“蓠儿,你先回房休息吧,二月已经没事了,也让御医先去休息,明日再为她诊脉吧!”
江蓠看着高知溪憔悴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但是却不能分担分毫,只道了句:“是!”,便回去了。
他一个人在书房枯坐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的丫鬟敲门,说那个公子要见他,他忙迎他进来,着急道:“二月怎么样了?”
秦罗霄道:“现如今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余毒未清,可能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要劳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了!”
高知溪很惊讶于他今日平和的语气,与昨夜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截然不同:“你,怎么了?”
秦罗霄笑道:“我怎么了?你自己的小命好好保着吧,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从我手底活下来了!”
高知溪心道,果然还是那个人,毒舌且腹黑!
秦罗霄往门口走,高知溪高声说道:“下一次,罗刹堂堂主,我可就是捉拿你的身份了!”
秦罗霄冷笑:“等你有本事真正地打过我再说吧!”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走了!
天色微明,秦罗霄出现在了红鱼酒馆,禾持坐在大堂等了一夜的消息,梁印叫她去休息,她也不去,只说要等二月无事的消息才能安心休息。
看到堂主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就知道二月应是无事了:“堂主,二月怎么样了?”
“已经无事了!”
“那她人呢?您没有将她带回来?”
秦罗霄无心应付她的话:“那毒药来势凶猛,还需调养一段时间,她并不想回来,我就让七王爷先照顾她一段时间了!”
“哦!”禾持看出堂主心不在焉的样子。
“先回罗刹堂吧!”秦罗霄出了酒馆,禾持跟在他身后,总觉得堂主有些不对劲,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十分落寞。禾持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怎么会和堂主粘上关系呢?一定是错觉,于是就跟着秦罗霄身后走。
秦罗霄突然转过头来说:“这几日,你去七王府查看二月的情况,若是有生死的大事再来汇报,若是没有就不必来报了!”
禾持道:“是!”就默默退走了,果然堂主还是担心二月的!
秦罗霄一个人绕着东城走了半晌,他知道或许之前二月对他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如今也消磨殆尽了。她如今满心满眼只能容得下高知溪了,自己看起来强势极了,最终却是一败涂地!原来感情这事不是在情敌面前有多么强硬,而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少位置,她很介意自己派人刺杀高知溪的事情,她说他从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他虽然极力否认,但是她说的确是实话,他的心里确实对每一个人都竖起了高墙,即使是对心仪的她,可是他愿意为了她而舍弃一些东西,这或许是他那冰封的心中唯一的一个暖炉。
东城护城河里的荷花似乎要开了,自己终究失去了二月的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