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络新妇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看着一旁正在疯狂猎杀毒蜘蛛的陆子吟,自嘲笑了笑。
“小心啊!”夏涟星见势,急忙飞身上前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没有过多的想法,只身挡在了络新妇跟前。
眼看着那凌厉的剑锋要直插 入自己胸膛,夏涟星也是一身冷汗,却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涟星!”柳轻舟瞪大眼睛,语气急切。
哐啷——
正当上官昊手中的兵刃失控,距离夏涟星只有不到分毫的距离,突然一道轻盈慵懒的劲力,将上官昊连人带剑都掀飞了出去。
下一秒,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夏涟星跟前。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顿时欣喜若狂:“国师大人!”
没想到,这种关键时刻,国师大人竟然出手救了自己,自己真是命大啊!
而正此时,君行空的注意力全然都在夏涟星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络新妇的情况。
“咔嚓……”
“啊——”
只听见一阵惨烈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夏涟星惊悸回过头,便见陆子吟的兵刃,径直刺入了络新妇的胸膛。
霎时间,鲜血淋漓,不堪入目,而陆子吟一脸冷峻,将兵刃拔出。
“陆子吟,你……可真够狠心啊!”络新妇瞪大眼睛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周身的幻气,开始慢慢消散。
“络新妇!”顿时,夏涟星脸色骤变,急忙上前去想要抱住络新妇的身子。
下一秒,络新妇的身体急速缩小,一只黑色的蜘蛛,落在了夏涟星掌心之中,夏涟星只能感受到些许微弱的气息。
络新妇被陆子吟刺那么一下,定是已经垂危了!
“夏小姐,不要靠近她,很危险!”陆子吟上前一步,还试图将蜘蛛给抢过来。
“陆子吟!”夏涟星后退一步,冷冷瞪着一旁的陆子吟,气急败坏,“你这个衣冠禽 兽,想要杀人灭口,还想毁尸灭迹不成了吗?”
“你……你在说什么呢?”陆子吟心虚了一下,却急忙为自己掩饰道,“这络新妇为祸璎珞城,我刚刚是在为民除害啊!”
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义正言辞的。
君行空站在一旁,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这“一场好戏”。
陆子吟的狐狸尾巴,恐怕要露出来了吧。
络新妇死了,其他人也纷纷停手,却都是欣喜不已。
“涟星,不要胡闹!”上官昊随即出言道,“这络新妇是祸害,快把它交给我。”
夏涟星一口回绝了:“不,你们都误会了,你们都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双眼,其实道貌岸然、祸害人世的,是他,陆子吟!”
说罢,夏涟星指着陆子吟,冷声道。
陆子吟不由得笑了笑,看上去倒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夏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在下为何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夏惜月也随即添油加醋道:“我说,妹妹啊,城主为民除害,功不可没,你现在怎么反倒要护着一只杀人不眨眼的魔兽,来指责城主呢?”
“杀人不眨眼的是他,不是络新妇。”夏涟星有些着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城内的人,都是陆子吟杀的!是他栽赃嫁祸给了络新妇,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说罢,夏涟星急切看了柳轻舟一眼,说道:“轻舟,你快说,是不是这样?”
柳轻舟微微点了点头:“络新妇,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的话,却比较中立,俨然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
毕竟眼前这舆论,已经一边倒了,仅凭络新妇的一面之词,真的证明不了什么。
“络新妇说的?”墨轩却根本不信,“络新妇当然是为她自己辩解了,夏涟星,你不要说了,快把络新妇的真身交出来,尽快处理了吧!”
夏涟星摇了摇头,依旧不肯,她后退了几步,靠近了柳轻舟一些:“轻舟,你快替络新妇说几句话啊,快跟他们解释一番!”
“涟星。”柳轻舟的声音,十分小,“算了,什么都别说了,他们是不会相信你一面之词的,你也不要再固执下去了。”
“不!”夏涟星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激动,“络新妇明明是无辜的,为何要被处置?凭什么,真正残暴的人,反而要逍遥法外了?”
“夏小姐。”这时候,陆子吟笑着上前一步,一副镇定的模样,“不要被这魔兽所迷惑了本心啊,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罢了,但你这般抹黑在下,在下可就真的冤枉了啊!”
“罢了,不要再说了!”夜临似乎听不下去了,请示一旁的上官昊道,“太子殿下,尽快将这个魔兽给处置了吧,否则后患无穷啊!”
“嗯。”上官昊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留情了,“来人啊……”
“上官昊。”上官昊还未下令,就被一个悠悠的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君行空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神色清冷,语气淡淡:“本尊都尚未下令呢,此处,哪里轮得到你来做决定?”
声音不大,却气场十足。
上官昊愣了愣,急忙上前一步,低身行礼道:“国师大人,谨听您的吩咐!”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低身行了一个礼。
国师大人?
听见这四个字,陆子吟不由得瞪大眼睛,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
这国师怎么也一起来凑热闹了?看来,自己需要更小心谨慎才行。
夏涟星见他开口了,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忙出言求情道:“国师大人,你听我说,事实,真的不是你们所见到的那样,络新妇是无辜的,她一个人也没杀过,她……”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吗?”谁知道,君行空却漫不经心打断了她的话,似乎也不相信这络新妇。
夏涟星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国师大人,连你也不肯听我解释了吗?”
而陆子吟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看来,这国师也是个糊涂人,并没有怀疑到他头上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