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每日午时过后,夏涟星就会去客栈与柳轻舟讨教符咒。
三日之后,帝城选拔赛开放报名,柳轻舟陪她来到帝城西北边陲的墨府。
墨家,为帝城三大驭兽师家族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家族,因而此次帝城选拔赛,也就大多交给墨家来处理了。
步入气派恢宏的墨府,来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沸反盈天。
墨府的一个角落,风翎手持折扇,不断在君行空身后抱怨道:“我说,这帝国参赛的驭兽师,都是一些低手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当真想不通,这家伙为何非要来墨府参观一下选拔赛的报名,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一群低手吗?
“散散心。”君行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语气,敷衍至极。
“散心?”风翎无奈摇了摇头,跟了上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信你才怪!”
另一边,夏涟星和柳轻舟步入人群中,甚是热闹。
“轻舟,你为何要掩着面啊?”夏涟星转过头来,看了柳轻舟一眼,不解地问道。
“咳咳,毕竟我不是帝国之人,所以掩面,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柳轻舟咬了咬下唇,随口搪塞了这么一句。
其实,他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毕竟今天人多眼杂,还指不定会碰上多少人物,万一被熟悉的人认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哦。”夏涟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便跟柳轻舟一同,入了报名处,前面排队的人,却并不多。
看来,这辰轩国的驭兽师数量,是真的不多,难怪驭兽师在帝国的地位如此之高。
等待了须臾,终于轮到了夏涟星,而负责报名的考官,正是墨清。
此前,他们还一同前往璎珞城镇压魔兽,如今一照面,还是挺熟悉的。
“夏涟星。”墨清略显惊异地看了两人一眼,“柳公子……你也是来报名的?”
虽然柳轻舟掩着面,但还是被墨清一眼认出来了。
“不。”柳轻舟轻轻摇了摇头,言简意赅道,“我是陪涟星来报名的。”
墨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夏涟星,你就先做个测试吧。”
她对待夏涟星的态度,也是不瘟不火。
接着,只见墨清指了指放在自己跟前的两块幻石,出言解释道:“这两块幻石,一块是测试你的驭兽师等级,还有一块是测试你的幻师等级!”
驭兽师等级?
听见这五个字,夏涟星不由得微微有些兴奋。
她还从不知道,自己的驭兽师等级究竟是什么样的,今日,终于可以得知了啊。
于是,夏涟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伸手放在了第一块幻石上。
下一秒,幻石发出了些许微弱的光芒,上显示出几个大字:凡阶低级驭兽师。
也就是驭兽师中,最低的等级了。
顿时,引来周边一阵哄堂大笑,更多的是嘲笑。
“一个凡阶低级驭兽师,也敢来报名参加比赛?真是不自量力啊!”
“就是……”
“这是夏家的七小姐吧?看来这夏家,还真是没落了啊……”
面对这些人的讥讽,夏涟星是充耳不闻,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沮丧的。
“只有凡阶低级吗?”她仿佛在自言自语。
而这样的结果,却是在柳轻舟的意料之中了。
毕竟,涟星所掌握的驭兽术并不多,所学会的符咒更是少之又少,能有驭兽师等级,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要知道,许多人连凡阶低级都没资格达到呢,有驭兽师等级,也就意味着,能够成为驭兽师,意味着以后,还有发展的空间。
墨清唇角微扬,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对手不足为惧了。
“好了,你再试一下另外一块幻石吧。”墨清随即出言提醒道。
“嗯。”夏涟星微微点了点头,小手又放在了另一块幻石上。
倏地,幻石露出了许多刺眼的光芒,上面显示出四个大字:九星幻师!
这个等级,不算高,却让墨清都为之惊讶了一番。
传闻中,这夏家七小姐,不是废物吗?却不曾想,竟然能有这样的实力,难道,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不成了?
这时候,那幻石的光芒,越来越刺眼,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夏涟星体内那强大的幻气了。
“你的幻气!”墨清瞪大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九星幻师,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幻气?
砰——
下一秒,幻石再也承受不了这强大的幻气威压,瞬间碎裂,围观的人纷纷大惊失色。
连幻师都裂开了,可想而知,夏涟星体内的幻气,究竟有多恐怖?
“你……”墨清愣了愣,惊异地看着夏涟星,“你体内的幻气,为何会如此强大?
“咳咳,意外吧。”夏涟星随口搪塞了这么一句。
她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体内有君行空一半的幻气所在呢。
接着,夏涟星问道:“墨清,我这算是有资格报名了吗?”
“有,当然有了。”墨清随即点了点头。
虽然这丫头的驭兽师等级很低,可是她的幻气却如此强大,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要求啊!
毕竟召唤魔兽,都是需要幻气来支撑的,普通幻师召唤出一只魔兽,体内的幻气,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可是,这丫头的幻气,根本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就说,她可以同时召唤出两只或者更多魔兽出来!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优势!
看来,这个对手,她还是不能小看了,到了赛场上,肯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亲眼见到墨清将自己的名字登记上去,夏涟星道了一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涟星,你的幻气,为何会如此强大?”终于,柳轻舟也忍不住问了她这么一句。
而且直觉告诉他,那些幻气,可能是一些外来力量,并非是夏涟星自身携带的。
“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夏涟星随口搪塞了这么一句,不愿将实话说出来,哪怕是对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