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莲姨娘一脸享受,张嘉澍只觉得一真恶心,这女人,比刚刚那堆尸体还恶心。
“你真是无可救药!”撂下这一句话后,张嘉澍牵着张梓晴得手,就走出了这别院。
“哦?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有殷哥儿给我撑腰,如今我的殷哥儿没有回来,你们……”
莲姨娘表面声嘶力竭的喊着,实际上手里却细细的攥着一根针。
灰蒙蒙的眼里,略微瞄准了老夫人,一跃而起。
莲姨娘突然的动作,吓坏了众人,来不及反应,张梓晴挡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蝼蚁之辈!还妄想螳臂当车!”张嘉澍捏着莲姨娘的手腕,稍一用力,钢针应声而落。
“处理了!”
张嘉澍并不打算自己动手,这样只会脏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阿年,阿年瞬间领悟。
张嘉澍牵着张梓晴,向外走去。
二人刚走,身后就传来阵阵莲姨娘的哀嚎,听的张梓晴直起鸡皮疙瘩。
张嘉澍用手轻轻的捂住她的耳朵,两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张梓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嘉澍,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好就好的。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想说些什么?”
张嘉澍事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但也让张梓晴松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怕你难受,想去安慰你,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毕竟这种事,也不是说能安慰就可以的。”
听着张梓晴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担心,张嘉澍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快像花儿一样绽放开来了。
“不用担心我的,我父亲对于我,本就可有可无。他在不在,我都没关系,这二十多年,他给我和娘,带来太多伤害了。”
想起那滚蛋父亲做的混蛋事,张嘉澍还一脸的愤懑,不过如今他已经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杀死了,也不算死的冤屈了。
张嘉澍只希望娘和祖母不要过度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若是因为这件事伤了身子,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既然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那我回红袖楼了,虎子还等着我。”
听到虎子,张嘉澍的眼神,亮了一亮。“我们一起去看吧,虎子以后,也要习惯我是他爹,对不对?”
张梓晴没有多想,觉得张嘉澍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以后几人还要生活在一起。
红袖楼里,虎子正和秦语玩的正欢。秦语手巧,用草绳编了各式各样的小兔子和笼子。还给虎子编了一只竹蜻蜓。
虎子拿着在院子里玩的正欢。见张梓晴和张嘉澍来了,飞奔着向二人跑了过去。
“娘亲,你瞧,秦语阿姨给我竹蜻蜓,好不好看?”
张梓晴弯下腰去,细细拿起那竹蜻蜓查看,果然做的精细异常。
张嘉澍在一旁也想弯下腰,只是他太高了,这样弯下腰太过局促,在一旁扭扭捏捏。
“张公子,你长得高,你带着虎子玩吧。”秦语看张嘉澍一个大男人不会与孩子相处,也是情理之中的,将手中的竹蜻蜓
递给了他。
朝秦语递来感激的一瞥,如果不是她细心,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才和虎子找到话题。
“虎子,来和叔叔一起玩去吧,好不好?”
张嘉澍蹲下去,尽量与虎子,在同一视线之内。
看着虎子的眼睛,以前没有细细看,如今一瞧,虎子那眼睛,长的还真是想自己。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看着张嘉澍带着虎子玩耍,张梓晴的心里一阵欣慰。孩子还是应该有父亲在身边的。
正想着,秦语拍了拍张梓晴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张梓晴跟着她来到了内堂。“怎么了?”
“小芳,这件事虽然我不太应该张口问你,但我还是要问清楚了。你可要如实说啊。”
秦语说的神秘兮兮,到是勾起来张梓晴的好奇心。
“你问就是了,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瞧你,弄的这样郑重,怪紧张的。”
“这虎子,是你和那之前的生的,还是和张嘉澍生的?”
秦语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张梓晴的心里炸开。
这儿子,是自己的,她到是一直没有想过他父亲是谁。
自从来到了这里以后,关于原主的记忆就越来越少,对于她和张嘉澍露水夫妻一事,已经有些模糊了。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这样说来,虎子,还真有可能是张家的孩子!
“你想起来了么?我可瞧着这虎子和张嘉澍越长越想,那不是父子,是什么?”
想着秦语的话,张梓晴也好好的瞧瞧后院玩耍的两人。确实,有些像……
这样想着。张梓晴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这事,先别与别人提起,我得好好想想。”
“瞧你说的,哪能呢?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省的你吃了这道亏,若是真的,那你也就不必受制于那张夫人了。”
张梓晴已经听不进去秦语说什么了,自顾自的走进厨房给两人准备吃食。
傍晚,玩了一天的二人大汗淋漓的走进来吃饭。
“小芳,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张嘉澍开口,张梓晴才发觉,她盯着他们两人瞧了许久了。
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巧,你与虎子都是左手拿箸呢?这可不多见!”
张嘉澍一把把虎子搂在怀里,哈哈大笑:“那是,小芳,你没听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张嘉澍很是高兴,张梓晴的心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若是婆家那群人知道虎子不是他们家亲生的,不一定怎么编排自己,而且张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听起来,有些许扯淡。
“对了,小芳,我要与你说些事情,我在私塾学的也差不多了,眼看着秋试,我想着,你和虎子,我们一起进京赶考。”
“进京?”去京城,这是张梓晴一直都没有想过的,她觉得在这小城里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进京,我若是高中的话。我们就不回来了。到是你在京城开间铺子,岂不是更好?”
张嘉澍说的并无道理,张梓晴在心中暗自思付。
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
“娘亲,我们去吧,我也想去京城,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没人会说你什么。”
虎子的小手摸上张梓晴的手,可怜巴巴的瞧着她。儿子自从受了惊,就很少说这么多话了。
听他说这样多的话,张梓晴打心眼里儿是开心的。想来是这个地方吓到了虎子,所以他也不想在留下去了。
“那好,那我们就进京吧。”
见张梓晴终于松了口,张嘉澍欣慰的摸了摸虎子的头,关键时刻,还是儿子说话顶用啊。比他有分量多了。
“既然你们都决定去京城,那我也和云轻楼一起回去了……”
秦语支支吾吾的,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见她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张梓晴低头嘲笑。
“你啊,你啊,直说不就行了,我要是不去,怎么,你还不打算和云轻楼走了,那云轻楼还不得来我这儿跳脚了!”
“这,原是想着,你不走,我也就不走了。”
这两日,云轻楼一直磨着秦语,让她与自己一同返京,他会在京城给她一个名分。
秦语心中放不下张梓晴,如今都去了,这样一来,也好。
当晚,秦语就去了云轻楼暂住的官驿,将她准备和她在一起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轻楼。
云轻楼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抱着秦语就不撒手了。
“哎呀,你快些放我下来,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还要回红袖楼里呢!”
云轻楼将头埋在秦语的胸里,直摇头,弄的秦语痒得不行,直求饶。
“今晚别回去了,嗯?好不好?明日我们就返回京城。”
云轻楼的气息围绕着秦语,兜兜转转,秦语只觉得呼吸急促,半推半就的在官驿住下了。
张家做事还是很体面的,虽然张老爷和莲姨娘生前都狠狠的祸害了张家,张家还是给他们办了个合格的丧仪。
仪仗足足有五六米之长。眼尖的人发现张梓晴和虎子也在其中,跟着张家的队伍,一起送张老爷。
“唉,这不是那红袖楼的老板娘和那儿子么?这是定了一定是嫁到张家了?”
“是啊,是啊,我估计啊,这儿子都定是抱到张家做儿子了呢!”
“那她这不是飞黄腾达了么?”
婆家二子站在后面阴沉沉的听着几个妇人的谈话。
抬起脚,果然看见张梓晴和虎子在其中。
骂了一句他娘的就端着袖子回家了。
“娘!娘!不好了!”婆家老大在门口,就开始吼了起来。
他们失去了张梓晴这样一个大钱庄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凄惨,一家老小对张梓晴的怨气,是越来越大。
“听见了,听见了,喊这么大声做什么,给你老娘叫魂呢!”
日子过得不好,婆家老太本就心有怨气,自己儿子还不争气,整天在自己眼皮下晃来晃去,烦得很。
“娘,那张小芳把虎子抱去给张家做孙子了!如今正给张老爷送葬呢!”
“什么!这个小贱人,是要绝了我们家的后么?”
这他们家也不只是祖宗造了什么孽了,除了早死的一个儿子,剩下都生的是女儿。不管买来多少媳妇,都是小丫头片子。
婆家老太快烦死了,搞来搞去,虎子就成了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了。
“你还这里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抄家伙,把孩子抢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