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于微时这通电话前,陆勘深的人就抵达了澳门,此刻正直奔叶城在澳门的住所。
三天前,叶城给陆勘深打过电话,表明他没和于微时在一起,他们之间也不是爱情。
也告诉了他,他准备去赎一些东西,以后没办法照顾于微时了,拜托陆勘深照顾好于微时。
废话,他的女人,他陆勘深当然会好好照顾。但是陆勘深没想到,叶城说的赎东西,是拿命去赎。
今天上午,叶城落海、尸体被打捞上岸的新闻出了,他才知道,叶城死了。
心脏陡然跳的好快,工作太忙,无法走开,赶忙命人飞去澳门,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于微时。
下属刚来电话,说已经抵达澳门,于微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陆勘深更为紧张。
所幸下属说已经到了叶城的住所门口,现在正想办法破门而入,陆勘深加大音量道,“不惜一切代价,带她回来!”
“明白。”
找来锁匠开门,十分钟而已,当下属们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惊呆众人。
只见客厅地板上血珠一路蔓延,还落着一把染血的刀,跟随血珠来到阳台。
于微时倒在血泊之中,手腕上明显有道伤口,割得很深,似乎伤及骨头,血还在流,颜色已深。
下属们瞬间慌了,去试于微时鼻息,微弱到几乎没有,所幸还有气息。
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给陆勘深电话汇报情况,陆勘深顿时停下所有工作,亲自飞往澳门。
他赶到澳门时,于微时刚刚脱离险境,被护士推进普通病房,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白纱布,隐约透出血色。
第几次寻死了?有完没完?陆勘深被气的脑仁疼,不是有进步吗?不是好转了吗?叶城一死,她就跟着也要死,她对叶城到底是什么情感?还好这小子死了,陆勘深暗自庆幸一把。
他在于微时的床边守到她醒来,不过于微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她睁开眼就感觉手腕疼,刺骨的疼。
举起手来看,包着纱布,她没死。
病床前坐着一人,身形熟悉,仔细一瞧,于微时惊坐起来,陆勘深?
是陆勘深救了她?
“醒了?”激烈地动作吵醒了病床前稍作休息的男人,四目相对,大半年未见,谁都没想到,再见,会以这般形势。
陆勘深在于微时身后垫了枚枕头,道,“失血过多,输了300cc的血,有没有好一点?头晕吗?”
没有责怪,而是关心。于微时略感不可思议,陆勘深主动坦言,“我都知道了,叶城的事。”
“跟我去美国吧。我忙完以后,我们一起回A城。”
“继续做你的笼中鸟?”她歪着头,略嘲讽。
陆勘深怔怔,“我对你,认真的。”
“曼婷姐呢?”此时想抽烟,也知道陆勘深不许她抽烟,心烦,“既然和曼婷姐和好了就好好珍惜,有个温暖的家,不容易。”
她怎么会这么觉得?
陆勘深想解释,又觉得解释没有意义,她不会听,“跟我去美国,没商量。”
“又要硬来?”于微时继续嘲讽,故意激怒,“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限制不了我!”
“于微时!”她成功激怒了他,陆勘深再也不想玩下去,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要于微时是他的。每分每秒!
“你给我听好。”他钳住她的下巴,大力的,没得商量,逼她清醒,“我陆勘深就是这么霸道,这么不讲道理,你闯进了我的世界,和我开始了,就别想结束,别想离开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没有我的允许,阎王爷都不敢收你,我陆勘深怕过什么!你要再敢走,再不听话,我陆勘深陪你玩到底!玩到死!”
威胁!厚颜无耻!
她瞪大了眼,企图反驳却咳了一声,陆勘深顿时松了手,还是发怒的语气,“没事吧?”
“凶什么凶。”她红了眼,心却道,陆勘深还是陆勘深,不为谁轻易改变,偏偏,原本真实的陆勘深才最具魅力。
在医院躺了两天,躺到身体机能差不多恢复,陆勘深第一天下午就走了,他的下属留下来照顾她。
出院的当天下午,陆勘深又不远万里从美国飞来,亲自把于微时接到他美国的住所安顿好。
伤口还没好,纱布每天都要换,还得上药,罩着塑料坚固的护腕,倒也习惯了一只手做事。
医生说,左手腕的伤口一定会结痂,因为割的太深,神经切断了三根,里外缝了二十针,左手相当于废了。
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切断的神经萎缩了,就再接不上了。陆勘深回来就搜刮祛疤的产品,买了一堆,还购买了复健的课程,每周两次,没得商量,必须做。
于微时本人都没他紧张,说不出陆勘深是愧疚还是什么,怕她死是不想背上人命吧。
无路可走,只有待在陆勘深身边,不代表她还想做他情妇,还好可能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他没求欢过。
介时,陆勘深已经在着手打印和何曼婷的离婚协议,等不到回国了,再不离婚,只会加重于微时的病情。
不管说多少遍他对她是认真的,她不是小三,不如一纸协议来的快速有效,也是于微时离开后,他才意识到的,他爱错了方向。
信封很快邮到瑞士,何曼婷揣着相机在拍照,近期她进步神速,老板已经让她接手部分简单工作了,比如给小宝宝拍满月照,学生的毕业照,单人的艺术照之类的,楼下前台忽然说,有她的快递,是从美国寄来的。
跨国邮件?
一头雾水地接过邮件,寄件人空白,打开信封,瞬间了然。原来是他。
“有笔吗?”前台丢过来一只黑色签字笔。
何曼婷看都没看协议内容,乐呵地签了字,前台小姑娘是华裔,看见‘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吃惊,“婷姐,你丈夫要和你离婚?”
“现在是前夫了。”她更正,把文件重新塞回信封,“麻烦你,叫一下快递,帮我寄走。”
“好的,婷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