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就没想来。”我越想越委屈,如果没有丽萨和宋叔的出现,没有他们卑鄙的阻挠。我和秦昊晟已经结婚了,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
本该享受着他的宠爱和呵护,可没想到却到这异国他乡来奔波流离。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倾斜而出。
“哎呀,大妹子,你别哭呀。事到如今,你只能想法子了。那些人真是杀人不眨眼,现在他们认为你故意捣乱。一会儿到了地方,把你交给龙头大哥,你可就大难临头了。”大姐说着,声音直颤。
我也被她说得害怕起来,也颤抖着声音问:“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嗨,上一次我们这里混进来一个记者,想暗访偷,渡事件,结果被他们发现了。那也是个姑娘,就这么被他们活活扔进海里了。”大姐已经带着哭腔了。
她的话更是让我不寒而栗,我不住地颤抖着,就像风中一片无助的树叶。
我很后悔自己的无知,刚才根本就不应该意气用事,纵使我生无可恋,可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喂孩子考虑。
“大姐,您能帮帮我吗?”我一边扯住她的衣袖祈求地说道。
“帮你?怎么帮?大妹子,不是我说句狠心的话,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我可真是没法跟他们对抗的。再说,我这次出来可是背着儿子的,我告诉他我在国内的一个城市打工,在一个大学教授家里做保姆。工资很高,儿子相信我,就没再打三份工,只是做了一份兼职。我本来打算好了,再干一年我就能赚够了彩礼钱。我可……”大姐为难地说。
“我知道大姐,我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儿。你只需要帮我说说话就行,一会儿,您这样……”我附在大姐的耳边仔细叮咛了一番。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背水一战,希望我的说辞能让邹先生和那个龙头大哥相信。也希望这位大姐能帮我圆这个谎。
汽车终于停下来,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一会儿,车厢才被打开,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只觉得一阵刺眼。
“下车,分成两队站好。男人一队,女人一队。”应该死那个邹先生说道。
因为刚才车厢很黑,我现在也只能凭声音辨别。他又背着阳光,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走吧,大妹子,希望老天能给你好运。我也会极力帮忙的。同身为女人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像我们这些没了男人的女人。”大姐把我搀扶起来。
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不由有些心慌。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和秦昊晟爱情的结晶,我一定会拼全力保住他。
虽然我并没有做孕检不能完全确定怀孕,但我却非常有信心,一定是怀孕了。
不仅因为我对怀孕的征兆有很深的了解,也是因为心底那种深沉的直觉,也能让我肯定。
我们都被带进一个大厅,我还有些眩晕,站不稳,幸亏那位大姐一直才搀扶着我。我真是遇到好人了。
这时我能看清大姐的相貌,她长得也挺好看的,不过因为多年的操劳,额头和眼角有了皱纹。
“大妹子,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大姐你长的挺好看的。”
“嗨,我哪有你好看呢?你才是真正的美人呢。”
“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名字可土气了。乡下的父母帮我取的名字,叫王玉兰。你呢?”
“我叫苏瑾。”
“哎呀真是好名字,人也长得真美水灵,我看你整个人都是小瑾亮呢。”
“哪里。”
“大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姐姐了好吗?”
“好呀。你看咱们这背井离乡的,能遇到你这么个妹子,也是我的福气。”大姐真诚地笑着。
“应该是我好福气,能遇到你这么一位好心的人。”我笑了起来。
“男的站这边,女的站这边。”那个邹先生开始吆喝了起来。
他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精瘦汉子,所有人都非常服从他的指令,乖乖地按要求站好。
这时又来了一个矮胖的人,他把所有的男偷,渡者打量了一遍,就把他们都带入一个房间。
邹先生向我们走来,我的心跳不由加速了。
“大妹子,你别怕。一会儿他问起,你就照实说就行了。我也会给你帮忙的。”大姐握了握我的手。
“谁还在说话!真他,妈的大胆,老子最讨厌这样的人!”邹先生大骂起来。
所有的女人都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我也低着头,微微侧脸,就看到他穿的一双尖尖的皮鞋。这种式样很老旧了,但皮鞋的皮质还不错。从这一点,我感受到这个邹先生的怪异之处。
他一点点地往我们这边检查,还差两个人就到我这里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刚才是哪个女人出幺蛾子,差点坏了大家的事儿呀?”
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我不禁暗暗感激这些人对我的庇护。
“怎么?都他,妈的哑巴了?要是不说话,老子就把你们都处理掉,他,妈的,老子干这行十多年了,最恨的就是坏规矩的人!”邹先生医生大吼,吓得所有人都忙说:“不是我,不是我。”
“都不是,那会是谁呢?你他,妈的还不给站出来,想害得打大伙给你陪葬吗?”他声音放低了,然而语气却愈发森寒,比刚才更有震慑力。
“是我!”我一步迈上前,我不能连累大家。这些人肯定都有苦衷,但凡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可能铤而走险地走偷,渡这条道。
“是你?”邹先生是伸出他那只枯瘦的手挑起我的下巴,“倒是有几分姿色,你来D国,做小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在半路老上要坏大家的事儿?”
说完,他一把甩开我,我因为惯性,头扭到了一边。
“按照规矩,你是要把砍掉一根手指的。”邹先生的声音简直令我毛骨悚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