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看到桌边的行李箱,瞬间就明白过来,笑呵呵地说:“没事的,应该是玥茹那孩子回来了,他们俩夫妻在做夫妻该做的事呢,你下来陪我喝酒吧。”
夫妻两个字像利箭一样刺到司徒明夏的心口,聂老爷子转身离开,没有看到淬了毒般的眼神,像是要将仇敌千刀万剐。
隔着楼下宾客的欢声笑语,主卧室里一张大床凌乱不堪,地毯上散乱着各种男人和女人的衣物,周玥茹死死抵住聂祁承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半步。
“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有睡过。”
聂祁承唇边噙淡淡的笑意,贪婪地看着她洁白的身体,只感觉下身传来的火热,逼迫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周玥茹咬住下唇,警惕地盯着他,“你给我走开,我不想和你做这种事,滚开!”
被拒绝的聂祁承非常不高兴,滚`烫的下身毫不留情地贴上来,吓得周玥茹惊叫出声。
“你出去了这么多天,家都不回,好不容易回了一次,也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吧。”
这家伙人前狗模狗样,等到了她面前,却和无赖没有差别,真是让人恨不得咬死他。
“什么义务,我们就要离婚了,你想雪藏我的艺人,还想和我讲……”
听她提到季凉,聂祁承双眸一眯,直接顶开了她的双腿。
周玥茹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她脸色苍白地看向他,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们都要离婚了,我过几天就要带两个孩子离开,我们是时候了结了。”
聂祁承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不可测,他将被子掀起,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偏不如你所愿。”
被子里一阵骚乱,周玥茹疼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聂祁承像是和她上辈子有仇,使劲在床上折磨她,她感觉自己第二天又无法去上班了。
聂祁承在她身上发泄完所有力气,躺在边上轻轻地缓气,低声笑道:“你一个生过孩子的,倒是很……”
周玥茹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厉声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这狗嘴里吐出什么不像样的话。”
他睨了她一眼,勾手划过她的脸颊,语气暗含威胁,“你还有力气和我斗嘴,不如我们继续好不好。”
周玥茹还想留着点力气,明天陪季凉去试镜,只能咬碎牙和血往肚里吞,侧身不再理睬他。
“我听说你手下那个季凉已经很久没工作了吧,他是季家的继承人,不管演戏演得多好,都得回去继承家业,你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周玥茹冷笑道:“不敢劳聂总插手我的事情,你只要照顾好你的小情人就行了。”
聂祁承在泄完火之后,有点迷糊起来,“什么小情人,你和季凉的事情,我都没有问清楚。”
“我和季凉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语气略带嘲讽,“我还是早点成全你和周慕蓉吧,你们俩化蝶飞都和我没关系。”
聂祁承的眸子黯淡几分,他越来越觉得周慕蓉并不是他梦中的那个女人,她虽然和她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大不相同,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更像是……
“七年前十月十号,你在做什么?”
周玥茹本来累得快要睡着了,突然又被他的声音吵醒,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大晚上发病啊,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聂祁承也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记性好,又把那天发生的社会新闻说给她听,准备仔细问问她时,却听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了?”
他坐起身,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吻。
叶总都喝得差不多了,已经被两个仆人扶到休息室,叶紫宁在宴会上打了两个圈,都没有看到那位司徒家的大小姐。
聂家的别墅虽然没有叶家的大,但是结构复杂容易迷路,她穿过花园来到后面的车库,透过落地窗看到黑漆漆的内厅里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
“司徒明夏?”
司徒明夏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她非常清楚地听到周玥茹从房间里传来的叫骂声,可那声音渐渐底下去,然后再也听不到了。
叶紫宁看她无动于衷,推开门走进去,她不大记得司徒家的姐姐长什么样,只能又问了一声,“请问你是司徒明夏吗?”
“……我是。”
司徒明夏抬起头,乌黑的瞳仁湿漉漉的,连叶紫宁这样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女演员,也不由得惊艳于她的美丽。
她张了张嘴,“司徒姐姐,我是叶紫宁,你记得我吗?”
司徒明夏的记性一向都很好,再加上叶总在滨海市的势力不小,她立刻就回忆起来,“我当然记得了,我们俩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
叶紫宁看到桌边的行李箱,她记得周玥茹拿过这个行李箱去剧组,难不成她今晚回来了。
两人随意寒暄几句,身后传来脚步声,司徒明夏反应十分激烈地看向楼梯口,聂祁承换了一身墨蓝色的西装,整个人神清气爽。
“聂总?”
聂祁承向叶紫宁点点头,对司徒明夏笑道:“你怎么在这坐着,不出去和别人玩玩?”
亲眼看着他抱起别的女人进房间,她此刻满腔的嫉妒无处发泄,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去玩。
“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很累,想回房间休息了。”
叶紫宁识趣地站起来,“那姐姐你先去休息吧,我以后再来找你。”
聂祁承离开内厅,参加宴会的宾客都略显疲态,觥筹交错中,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张熟悉的人脸上,慢慢变得阴狠起来。
雷明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家宴会上,是谁邀请了他。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张猥`琐的脸和周玥茹出现在结婚照上,这种档次的男人,是怎么攀上她的,她又是怎么看得上这种男人,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雷明这色坯子的本性没改,一双眯眯眼撑开一条缝隙,在女客短裙下的白腿扫来扫去,惹得那些娇俏的女孩子对他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他身上的俗气。
聂祁承端起高脚酒杯,眼底蒙上一层黑暗的雾,朝雷明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