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酒杯的她双颊一片绯红,醉眼朦胧,更显得妩媚多姿。白城泽眉头拧成了川字,她都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居然敢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楚楚动人!
苏云菲今天高兴啊,签了合同,找到了大本营,虽然不知道未来的道路能有多宽多远,但是至少是一个新的开始,只要她努力,未来可期!
“云菲,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祝你早日成名,大红大紫!”
敬她酒的是公司一个前辈,今天认识的人太多了,苏云菲一下子也记不住名字,只是,第一次认识哪里有不喝的道理?
她举起酒杯,还没等杯子碰到她的嘴唇,酒杯就被人夺了去,苏云菲诧异的扭头一看,又是白城泽!
“不好意思,她喝不了酒!”
她只是不胜酒力,哪里是喝不了了?这句话早说也就罢了,如今喝了这么多杯,这才搬出这样的借口,未免也太矫情了?他敢说,他可不敢应,这让她以后怎么和这些同事相处?
“就一杯,没关系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云菲言行都不好太过分,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白城泽见得他狐狸般狡黠的模样,也喜欢看她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形象,可却见不得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可偏偏她想讨好的人还不是他!
所以,当苏云菲伸过手要接过酒杯的时候,白城泽居然手一抖,把酒杯弄掉了!
“哐当”一声脆响,高脚杯掉在 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与其说是四分五裂,倒不如说是粉身碎骨!红酒像河流一般蜿蜒,触目惊心!
“你看你,喝多了吧?连个酒杯都端不稳!我们回家吧!”
孙星一行人见状,哪有不放行的道理,不管苏云菲是真醉还是假醉,人家家属都找上门来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不好意思的,苏云菲脸上的红霞更是红艳艳了,她只能抿嘴陪着笑,“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她都答应要走了,他还像木头人一样杵在那干嘛?
“不走吗?”苏云菲疑惑。
白城泽一手扶着走路轻飘飘的苏云菲,目光却落在孙星身上:“改天,我再和您好好谈谈云菲的合同!”
合同?不是已经签好了吗?哪怕他是苏云菲的男朋友那又怎么样?协议在苏云菲落笔签上字的那一刻起就具备了法律效益,还有什么好谈的?
孙星只当白城泽是关心则乱,害怕苏云菲吃亏,安抚道:“合同已经签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看云菲手上的合同。你放心,我们公司向来不会亏待自己手下的艺人!”
签好了又怎么样?在他白城泽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不能谈的事情!更何况关系到苏云菲的前途和利益,他更不可能掉以轻心!
“我觉得还是谈谈比较好!改日再约!”
白城泽颔首,一锤定音!转过身,一把抱起苏云菲!
“你干嘛,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那么多人看着呢?”
苏云菲捶打着白城泽的胸膛,他却像没有知觉一般。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的提醒道:“打是亲,骂是爱,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吗?”
有这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的吗?虽然苏云菲不认同,可终归抬起的拳头没有再落下去。
“对了,刚刚明明是你没有端稳酒杯,为什么赖到我身上?”
若不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和他争执,她非得和他辩出个是非曲直来,哪里有这么冤枉人的!
“喝酒的人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端不稳小小一个杯子?”
白城泽轻笑,别说一个杯子了,就算是一个水缸他也能端得稳稳的,这几年工作虽然繁忙,唯独一件事情他一直没有落下,那便是健身。
反正不是她端不稳,因为她刚刚手指头碰都没有碰到酒杯上,那如果不是他,又是怎么回事?
苏云菲虽然反应迟钝,但是,脑子还算清楚,等到白城泽抱着她走到了车库里,她终于反应过来白城泽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
白城泽不置可否,为了制止他喝酒,别说摔一个酒杯,就算拆了饭店他也干得出来。
“女孩子喝酒喝多了不好!”
白城泽跨过车头,坐到了架势座上。
“我都多少年没喝酒了,今天是个意外,我高兴!”苏云菲靠在真皮靠椅上,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一条缝,借着酒劲,畅所欲言,“你知道吗,自从有了安安以后,我一滴酒都没有喝过,怀孕的时候是不能喝,生了孩子以后,更不能喝,因为我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照顾孩子,别说喝酒了,我连感冒发烧都不敢,就怕自己倒下了,孩子就没有人照顾了!”
白城泽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他虽然能想象得出来苏云菲一个人带孩子的生活并没有那么轻松,甚至是艰辛。可是想象归想象,当这些话从但是人的嘴里说不出,让他越发的惭愧和自责。
虽然说不知者无罪,但是,没有他这个因,又哪来的后面那么多的果?
归根结底,他才是根源,不是吗?
“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我高兴,说点高兴的事情。对了,你刚送走安安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可是现在,知道安安在那边生活得那么好,那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而我自己,就像重获新生一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毫无顾忌的喝酒,真的,我好开心!”
苏云菲话痨般念念叨叨,白城泽听得入了神。
他以为自己不让她喝酒是为了她好,却不想,是坏了她的兴致。
“你若是想喝,回去我陪你喝!我那里有好酒!”
“好,你说的!”
白城泽扶着醉醺醺的苏云菲走到家门口,暗处里却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云菲!”
苏云菲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来人好几遍,指着他的鼻子失笑道:“是你啊,不对,不对,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