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茶餐厅,三三两两的客人坐落在座椅上,正品着茶,说着笑。李初锦就这么坐在那儿,等待着蒋慧君的到来,当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裙,手中拎着包包,踩踏着高跟鞋,正款款的向着她走来。
这个女人,大度,温婉,贤惠!
几乎所有形容女人的词汇,都用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李初锦看着蒋慧君露出温婉的笑容,她也冲蒋慧君礼貌一笑。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想喝点什么?”李初锦看着她。
“都可以,跟你一样的吧。”蒋慧君冲着她一笑,李初锦对着服务员说着,要一杯跟她一模一样的茶。
李初锦两只小手抓住茶杯的边缘,目光盯着桌面了好一会儿,才对视上蒋慧君那染着笑意的眼眸,蒋慧君的眼眸清澈温柔,带着点点的暖意。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即便楚一豪知道了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楚一豪不愿意离开蒋慧君,可见,她这个母亲做的是有多失败。
而她呢?怎么感觉像是拆散了楚牧洵跟他的妻子似的,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没有道出丝毫的委屈。
李初锦突然有些害怕了,害怕她即使跟楚牧洵在一起,也处理不好她跟楚牧洵的关系,更加会让楚一豪怨恨她让蒋慧君离开。
蒋慧君明显的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忽地,蒋慧君一笑:“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那个孩子不是楚牧洵的。”
李初锦对于这件事情,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她猜测的也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这个女人还愿意跟她解释,李初锦突然间觉得,她对楚牧洵的喜欢不及眼前的女人,“你打算去哪里?”
签了字,蒋慧君就要离开了。
“哪里都可以啊,全世界旅旅游也不错。”蒋慧君看着茶水来了,接过来,放在眼前,看着澄澈的茶水,照应出她的面孔。
没有楚牧洵的地方,全世界都没有一处是她的家。
李初锦看着这样子的蒋慧君,觉得她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就这么将这样的一个女人给赶走了,她攥了攥小手,忽地对着她道:“你也可以不用跟他离婚。”
连同李初锦说出这句话,都跟着怔愣了一下,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是出于对蒋慧君的同情吗?
如果没有她,蒋慧君大概会永远跟楚牧洵保持着这种关系下去,蒋慧君也会有一个家,也会有老公跟孩子,哪怕那个老公跟孩子都不爱她,她相信蒋慧君也愿意留下。
“你说什么?”蒋慧君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反应过来后,忽地一笑,“这样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你对于我是同情。”
“我也知道,楚牧洵根本就不爱我,连同一豪跟我的关系都不好,一豪听我的话,跟我关系不温不热着,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母亲,是救了他的人,仅此而已。”
蒋慧君淡淡的说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楚牧洵已经不吃药了,我会劝他去做手术,你跟楚牧洵先暂时别离婚,等他做完手术吧。”李初锦告诉着她,看着蒋慧君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看,他为了你做了这么多。”蒋慧君唇角边挂着浅淡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大方美丽:“手术过后,他会失忆,如果他失忆了,喜欢上你了,那么我放手,我在外面过习惯了,但是你不一样,你需要一个家,而我,有家。”
她知道蒋慧君的资料都是假的,伪造出来的。
蒋慧君只要离开了楚牧洵,那么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大方的把楚牧洵让给我了?除了你跟楚牧洵之外,楚家的任何人都不希望我跟楚牧洵待在一起,哪怕我救了楚一豪,哪怕我失去了我自己的孩子。”
蒋慧君淡淡的说着,李初锦对视着蒋慧君,突然,她有些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李初锦小手捏紧了茶杯,一张小脸紧绷着,那双瞳孔带着坚毅的认真:“不管你是谁,在这四年中陪伴楚牧洵是真的,救下一豪也是真的,如果他失忆了,你们就在一起吧,我愿意放手。”
她目光触及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这钻戒是威廉送给她的,她将凶手背对着蒋慧君,让蒋慧君看着上面的钻戒:“看,我已经接受了威廉的求婚。”
她强行的跟楚牧洵在一起,会伤害很多人,伤害蒋慧君,也会伤害自己的儿子。
她不能够这样自私。
“不要说这种傻话,你跟他……”
“时间到了,我们去接一豪吧。”李初锦打断了蒋慧君的话,站起身,便向着下面走去,走在台阶上,她扭头看着蒋慧君,“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告诉楚牧洵,否则他一定不会去做手术了,你为了他好,不会说的对吧?”
她冲着蒋慧君露出会心的笑容,在转头迈步的那一刻,心皱缩成一团,像是被人狠狠的给揪住了似的,捏得她喘-息不过来。
她跟蒋慧君一起接了小家伙,只是她没有带小家伙走,她去了夏沁的公寓。
公寓内,她一打开-房门,便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她缓缓的走过去,看着夏沁虚掩着的房门,她推开,看到里面的一幕后,她整个人震慑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夏沁。
夏沁俨然没有想到李初锦会回来,就这么跟她大眼瞪小眼之后,夏沁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忙捡起地上的衣服,遮挡住自己的风光,紧接着夏沁跳上了床,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李初锦慢慢的拧动着脖颈,待看见叶文明穿着睡袍走出来的时候,李初锦的脸色突地泛红了起来。
她怎么会撞见这么一幕!
“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李初锦忙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