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欧阳思雨这么说,但是沈初夏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和欧阳思雨认识了很多年,沈初夏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相反欧阳思雨对于诸多事情都看得开,否则也不会在自己这一系的人被清洗之后还能在瀚海集团待着,这和她的家庭背景有一定关系,却也和性格分不开。
不过欧阳思雨不愿意说,沈初夏也不好问,只能将来慢慢的查了。
言归正传,沈初夏又问道,“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欧阳思雨想了想,说道:“在沈叔叔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有事去了外省待了半个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沈初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拨通了沈佳琪的电话号码,沈初夏问道:“佳琪,问你一件事情啊,我们集团的内部审计资料一般会保存多久?”
“别的公司我不知道,不过内部审计这种东西差不多会保存两年以上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佳琪在电话里疑惑的问着沈初夏。
“当然是有事了,一会去找你。”
沈初夏欣喜的挂了电话。
“有眉目了。”沈初夏对着欧阳思雨说道,“我决定还是去看看那一次的审计过程和结果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苍蝇从不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消息传出来,那么估计还是一点,如果真想你说的那样,于小琴和集团的高层有染的话,那么我怀疑上一次的审计也不过是走了一个形式而已。”
将自己的疑点和欧阳思雨说了之后,沈初夏就赶去了沈佳琪的办公室。
看到沈初夏,沈佳琪就不免一阵头疼,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身为集团的财务副总监,沈佳琪拥有调用公司财务资料的权限,除去有些机密的需要经过总监同意,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在听了沈初夏的话之后,沈佳琪直接让人将当年的那一次审计的所有资料全部提了出来,摆在沈初夏的面前。
“这些都是了,所有参与的人员还有相关的程序和审计抽样确定方案都在这里。”
将资料放在沈初夏的面前,沈佳琪大有逐客的意思。
瞧着沈佳琪这么不待见自己,沈初夏很是郁闷。
幽怨的看了沈佳琪一眼,“佳琪,你不用这样吧,我又没有得罪你,只不过是问你借了一个人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沈佳琪冷笑了一声,讥讽的看着沈初夏,说道:“就一个人而已?晓玲是我这里的首席财务专家,我们整个部门的运转可以说一半都是晓玲的功劳,虽然晓玲级别比我低,但是重要性比我还高,你说我小气?”
看着沈初夏那一张无辜的脸,沈佳琪不知道为何,越说越是来气,索性将办公室的门反锁,然后侧坐在沈初夏面前的办公桌上,盯着沈初夏的眼睛,说道:“你这人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啊,你部门缺人你不会自己去招啊,你好歹现在也是副总了,就算是以前的部门经理,按照你董事的身份要几个名额也很正常吧?你偏偏要到其他部门来薅羊毛,你薅羊毛就薅吧,你倒好,就盯着我这一只羊薅,有意思吗?还是觉得我沈佳琪好欺负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爷爷怎么就看好了你,你简直就是一个麻烦啊。”
沈佳琪用手指戳着沈初夏的额头,恨得牙痒痒。
虽然沈佳琪说的话有些难听,态度也比较冷,但是沈初夏却没有感觉到半分恶意,甚至还感觉到对方的关心。
腆着脸,谄媚的看了沈佳琪一眼,将那只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拿了下来,拉着沈佳琪的胳膊,说道:“佳琪啊,都是一家人,干嘛分的那么清嘛,再说,我这刚接手副总的位置,我到哪里这么快找人去?你就理解下呗。”
“当初我那位好二叔为了给我找麻烦,可是将整个贸易部的骨干都抽走了,我哪像你财大气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别小气哈,我会报答你的。”
沈初夏的眼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沈佳琪再度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的看着沈初夏,不明白当初那么正直好强的沈初夏,怎么现在到自己面前就这么没脸没皮了。
没有继续纠缠,沈初夏见好就收,将那堆资料直接抱走了,临走的时候,沈佳琪没好气的对着沈初夏说道:“别给我将资料弄丢了,回头我还得存档,还有别让人知道了。”
“好勒。”
远远的飘来了沈初夏的声音,沈佳琪一阵无奈的表情。
回到贸易部之后,沈初夏和欧阳思雨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堆资料,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表情: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些资料看完并且发现问题,就靠他们两个门外汉,根本不可能嘛。
看了看时间,现在差不多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沈初夏只能将这些资料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到明天再说。
回到别墅之后,韩子墨已经在沙发上等着她了。
看到沈初夏一进来,韩子墨起身为沈初夏倒了一杯水,等到沈初夏休息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将面前的笔记本递到了沈初夏的面前,“蔡东来给的资料已经解压缩了,经过我的人看过,这份资料的数据从表面上看应该是没有问题,估计是要结合你们集团的内部财务数据才能看得出来。”
“下午的时候,我也问过了蔡东来,按照蔡东来说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问题,虽然和集团的账目相符,但是资金的来源和去向都有问题,还有你爸当年牵扯到的那家子公司,只是后来那家公司倒闭了之后并入了你们现在的星宇公司,蔡东来说,只要你将当年那家公司的账目和星宇公司剥离出来,再加上他的这份数据,那么就可以证明你爸无罪。”
韩子墨认真的对着沈初夏说道。
听到无罪两个字,沈初夏的心猛然间抽动了一下,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不对。”
沈初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着韩子墨说道:“蔡东来肯定还有隐藏,这些证据值不了那么多钱,我二叔当年给予蔡东来的可是上千万,如果不是蔡东来的手里有着对我二叔致命的证据,按照我二叔的性格,怎么可能投鼠忌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