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在临省干的那些脏事没有人知道,你可以躲过警察的抓捕,但是你可以躲过自己的良心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半点愧疚?”
侯晓玲指着沈初夏的鼻子,声音越来越大。
伴随着侯晓玲的那些刺耳的话一句句的蹦出来,周围的人看着沈初夏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说之前那些只是根据小道消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被侯晓玲这么理直气壮的一搅和,他们倒是真的认为这件事情和沈初夏有关系了。
要知道今天来的人中不少都是沈家的长辈,本来对于杜鹃的死就有疑惑,现在这么一说,看着沈初夏的表情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眼见着事情就要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沈初夏的一张脸阴沉无比,盯着侯晓玲,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既然你家人不管教你,那么我来替他们管教。”
“侯家就了不起了?可以在人家的葬礼上随意的捣乱?还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侯家,有你这样的继承人,我看着都替侯家难受。”
沈初夏教训完侯晓玲之后,看着周围的人,坦然的说道:“各位,今天是我二婶的葬礼,我只是想要好好的送我二婶一程,至于其他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多说什么,如果还有人想要找我沈初夏的麻烦,那么我沈初夏一并接下了,今天我不会和大家计较,但是今天过后我沈初夏会一一的亲自找你们讨个公道。”
察觉到沈初夏话语中的威胁之意甚浓,其他人顿时闭嘴了,就连侯晓玲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之前侯晓玲不过是想要仗着这里人多,加上她是个女人,即便是说错了什么话,沈初夏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怎么着,但是此刻听到沈初夏要秋后找侯家算账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紧。
她不聪明,但是不代表她傻,现在沈初夏已经在瀚海集团站稳了脚跟,还是韩家的孙媳妇,这种身份不管是谁都要好好的掂量一下,如果真要针对他们,别说一个侯家,是个侯家也不够。
这一刻她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在来的时候,作为沈南星的闺蜜,她去安慰了沈南星几句,然后沈南星就是对着她一阵抱怨,说是沈初夏害死了杜鹃,说的头头是道,悲痛无比,当时正义感爆棚的侯晓玲就认定了沈初夏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讨好沈南星的同时也想要讲个公道,于是站了出来。
结果沈初夏压根不愿意提这件事情,甚至在她的咄咄逼人下,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时候侯晓玲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就这样算了吧,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也必然成为大家眼里的笑话,让侯家丢尽颜面,但是如果要继续纠缠下去,她又不得不考虑接下来侯家是否可以承受I的住沈初夏的报复,一时间站在原地的她踌躇不安。
将侯晓玲的表情看在眼里,沈初夏冷笑了几分,同时心里又觉得一阵无奈,虽然接触的时间太短,但是沈初夏对于侯晓玲的为人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加上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说白了就是一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千金小姐,不曾经历过人心险恶,觉得自己有了一点道理就可以出来为天下人喊冤主持正义,其实她连什么叫正义都没有弄明白。
和这样的一个女人见识,沈初夏觉得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我就会借坡下驴,不要再给自己找事,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事不过三,你自己考虑清楚,是愿意在这里当一个傻乎乎的正义使者,还是退一步为侯家考虑,自己想想。”
“但是接下来如果我再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论,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压低了声音在侯晓玲的耳边说了一句之后,沈初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抬起头对着所有人笑笑,“大家请继续吧,不好意思,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不再理会侯晓玲,沈初夏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沈初夏还是没有发现韩子墨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个男人居然发生了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出现,难道是走了?
想了想,沈初夏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韩子墨不会一个人将他丢在这里。
就在沈初夏猜测韩子墨在干什么的时候,此刻的韩子墨正在沈家别墅花园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和一个鬓发苍白的老人聊着天。
老人名叫沈致远,乃是沈家的一个长辈,同时也是沈佳琪的爷爷,在董事会中也是第一个表示支持沈初夏的董事。
对于这位沈老,韩子墨还是好感不错的。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情就是毛毛躁躁没有分寸,和我们当初一点都不像。”沈老笑看着韩子墨说道。
“我们怎么能够和沈老你们那一辈人相比啊,再说,这事情又不能全怪初夏,沈老您说句公道话,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您会怎么做?难道就站在那里让杜鹃砍死啊?蝼蚁还尚且偷生啊,我的初夏凭什么就要在哪里等死?”
韩子墨哼哼的说道。
沈老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韩子墨一眼。
对于韩子墨今天来找他的意思,这位老人也知道的清楚,只是从开始到现在,两人都是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不时掺杂那么一两句对于杜鹃死的话题,至于那些心知肚明的话题,两人谁都没有提。
一个老狐狸,只小狐狸,就这样在不正经的聊天中猜测的对方的心思,打着机锋,让沈老对于韩子墨的好感不由得好了许多。
聊了一会,韩子墨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索性将话题掀开来说,看着沈致远,认真的问道:“沈老,您给我句实话,如果后面初夏真的和沈海两个人闹起来的话,那么你会不会明确的站在初夏这边?”
沈致远的脸色严肃了几分,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到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回头认真的看着韩子墨,说着:“年轻人,我觉得你现在说这件事情还有些早了,而且这句话也不该你来问,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