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的头轻靠在古藤椅上,双手扶在古藤椅的两边,细长的凤眼微闭,陷入了回忆之中。
燕后的身体向来不好,自燕言离开燕国之后,更是每况愈下,燕皇心里很是着急,出了皇榜,在燕国广招能人异士,为燕后看病。
可七日过去了,依旧没有人敢揭这皇榜,就在燕皇准备放弃,好好陪燕后度过这最后一段时日之际,大长老揭下了皇榜。
大长老被燕卫带到宫中,燕皇让他去给燕后看病,却被他拒绝了:
“燕皇陛下请见谅,我现在并不能治好燕后。”大长老双手交叉放在肩上,朝燕皇行了个礼。
燕皇等了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揭了皇榜,心中有了些希冀,却被大长老狠狠泼了一瓢冷水,当即震怒。
“大胆,你竟敢胡乱揭下皇榜,还不以真面目示人,实在是枉顾国法,藐视我大燕国威!”燕皇气得一拍桌子,朝大长老怒吼。
“燕皇莫急,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大长老依旧十分冷静,缓缓到来,似乎并不把燕皇的怒气看在眼里。
“你这话是何意?”燕皇听到大长老的话,心中实在关切燕后的病情,怒气还是消减了些。
“不知燕皇可否屏退左右,我有话要说。”
燕皇最关心的就是燕后的病情,对于大长老的要求自然是能满足就尽量满足,微微一挥手,屏退了左右。
“你且好好说来,若是让朕发现你有半分隐瞒,定要拿你是问。”
大长老看上去依然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眼睛直直的对上燕皇投射过来的打量目光,没有任何躲闪。
“燕皇可听说过圣月教,我便是圣月教的大长老,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大长老不缓不急的开了口。
燕皇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震惊,微微颤抖的手也是表现出了他当时的心境。
“这跟云儿的病情有什么关联?”燕皇强行保持镇定,出口询问大长老。
“我教有一圣器,一旦激活,可助燕皇一统大陆,而我圣月教有一医白骨,药死人的神药,也将双手奉上。”
大长老上前走近燕皇,从袖中拿出一个印有月形印记的黑木盒子,递给燕皇。
燕皇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颗用白蜡包裹起来的两个指甲般大小的球状物,他抬头看了看大长老:
“这是何物?”
大长老从燕皇手上的盒子里拿出那颗白蜡药丸,两个手指轻轻一捏白蜡壳子碎裂,一颗通体白的蛊虫就这样出现在了大长老的掌心。
但那蛊虫似乎没有生气般的一动不动,燕皇心里满是疑惑。
只见大长老在另一只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那白色的蛊虫身上,不过片刻,那蛊虫就充满了生机,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蛊虫乃药王蛊,能治百病,如今为娘娘施此蛊,可保娘娘至少一月无虞,而在这一月之内,我定会助你取得圣器,拿到神药。”
大长老的话一出,燕皇的脸上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前太医诊断的话在他脑里盘旋。
“皇上,娘娘她恐怕撑不了几日了,最多三日,药石无医。”
燕皇一手伸手接过大长老手里的药王蛊,另一只手轻轻的点了点它,那蛊虫竟还非常乖巧的躺在他的掌心,看上去十分无害。
“你此话当真?”燕皇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自然,我圣月教行事向来讲究一个信字,如今若不是形势所逼,也不会来求助燕皇。”大长老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些许无奈,略微叹气。
就这样,燕皇和大长老算是达成了协议,毕竟这看上去怎么都是燕皇赚了,一旦事成,可以治好燕后的伤不说,就连他一直想要统一大陆的心愿也能达成。
虽然心中还有一点疑惑,但燕皇还是选择了暂时相信,毕竟燕后的病情实在危急。
燕皇将药王蛊放进黑木盒子,带着大长老去了燕后的燕华宫,将蛊虫施入燕后的体内,燕后本因病情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看上去憔悴不已。
这药王蛊一入燕后体内,燕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的气色,精神看上去也好了些,有点回光返照的感觉。
“这……云儿她怎么样了?”燕皇上前一步,握住燕后的手,对大长老发着问。
“无碍,这些时日娘娘的精神身体都会恢复到之前尚还康健之时,不过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之后若是还没有拿到神药,恐怕……”
大长老没有说出剩下的话,但燕皇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他握住燕后的手又紧了些,这一个月已经算是赚了。
“那就有劳大长老了。”燕皇抿了抿嘴,语气带着些哽咽。
大长老给燕皇留下一颗定心丸就离开了燕国皇宫,去往齐国,燕皇将药丸丢给太医检验,就回了御书房。
古藤椅上的燕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离大长老所说的最晚期限还有十日了,燕皇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双手紧紧的握拳。
齐国皇宫,清妃自上次去了冷宫的地下室之后,回宫让老皇帝尝到了甜头,就一直没时间再去找那剩下的三颗青铜星星。
正当清妃苦于不知如何巧妙的避过老皇帝时,老皇帝身边的随侍公公就来了。
“见过清妃娘娘,皇上派奴才来告知娘娘,今日皇后寿辰,在寝殿设宴,今晚他就不过来陪您了。”公公尖戏的声音在清妃耳边响起。
清妃想不到在独**的效用下,老皇帝竟还记得皇后的寿辰,气得蔻丹掐进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你且去回复皇上,就说本宫知道了。”清妃朝着公公拂拂袖子,示意他退下。
“是娘娘,奴才告退。”公公恭敬的起身,离开了清妃的寝宫。
皇后的寿诞来得正是时候,到了夜里,大概三更天的时候,清妃又换上了夜行服独自一人悄悄的往冷宫那边摸索过去。
清妃同上次一样轻触墙上的凸 起,下了地道,但没有再跟上次走一样的路线。
她拿出腰间的火筒点燃,照亮了一小部分的地道,正准备往相反的一条路走去,就见这地道的地上隐隐约约有几丝血红色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