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盈盈的老爹一个是看时盈盈嫁不出去,还一个估计也是怕嫁入高门大户自家女儿被人嫌弃,而嫁给周家这样的破落户,始终好拿捏一些。
不然就时盈盈把自家夫君打个半死这事,万一是个什么王爷儿子,侯爷儿子之类的,只怕得闹到御前去了,而不是给点银两就打发了,如果闹到御前,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沈月容之前还觉得周家可怜,现在想来周家并不可怜,周家和时盈盈她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时盈盈才是可怜之人,两边不到岸,平白成亲一次毁了清白,还不能全身而退。
这可怎么办?她是鞭长莫及,又不熟悉京中形式,根本帮不上忙,瞎出主意万一事态更加严重,那岂不是害了时盈盈。
沈月容心思一转,继而贴着顾景淮撒娇:“景淮,景淮,你帮帮盈盈,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盈盈好可怜啊。”
“那姓周的就不是盈盈喜欢的人,你想啊,日日夜夜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这人还惦记自己娘家财产和势力的人,这该有多难受,盈盈不过还是个小女孩,怎么能如此受苦。”
沈月容说着说着都要哭了,顾景淮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好好好,你别说了,这事我想想办法吧。”顾景淮无奈答应。
只怕真的想办法让他们合离了,时盈盈她爹到时候不会放过出谋划策的顾景淮的,但是顾景淮又怎么忍心让自家丫头伤神,而时盈盈好歹是好友的妹子,上次还帮了沈月容一次,能救一把便救一把吧。
“我就知道我们景淮最好了。”沈月容凑上前,捧着顾景淮的脸吧唧就是一口,亲的顾景淮心花怒放,哪里还管时盈盈的爹会不会责怪他,只想着哄好眼前的小丫头才是要事。
“少夫人。”黄管家居然找沈月容找到了府衙来,一副慌张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沉稳的样子。
“怎么了?”沈月容放下还环在顾景淮脖颈上的手问道。
黄管家心虚了一下,来的不是时候啊,再尴尬的看了顾景淮一眼,果然看到了不善的眼神。
他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说道:“这咱们开在三门县的满堂香,上次来了几个人说要收保护费,我没给,也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了,以为他们会知趣,谁知道他们今日便搬了桌子椅子坐在我们酒楼门口,手里还牵着两条恶狗,客人们都没办法进门。”
“我劝说无效,便去找了三门县的县令,但是那伙歹人说门口又不是我们的地段,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十分嚣张,说自己又没犯法,三门县的县令被说的哑口无言,也拿他们没办法。”
就是因为这个,黄管家才急匆匆的从三门县赶了回来,这一天就好几百两的营业额,可不能这样耗下去,但是若给了,只怕有一便有二。
“废物!”顾景淮冷冷说道。
黄管家赶紧弯腰道歉:“是我没用,老不中用了,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他是侯府的管家,这些管理下人,管账,和对顾客的无理要求,他基本都能妥善解决,但是遇到这种无赖,他已经请了当地县令,也亮了身份,人家就是不买账,他也不好找人强动手,还能怎么办呢?他是真的没招了。
沈月容解释道:“管家大叔,他不是说你,说那个三门县县令呢,真是废物,几个小罗罗就把他弄的没办法了,想想以前在嘉禾县,哪有这种事情,我们景淮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吓退。”
黄管家赞同的点头,这倒是事实,那个三门县的县令,真是有点傻,听说本来就是捐官来着,但也不是个贪官,就是个庸才,偏偏十分爱惜名声,非常讲道理。
但又嘴笨的偏偏谁的道理都讲不过,还没有什么威严,这才有了这档子事。
顾景淮对这个三门县县令倒是也有点印象,平日来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治理也是无功无过,看来还得自己出手了。
他冷冷一笑:“去弄几条比他们厉害的恶狗,若他们还敢来捣乱,便派人去打一顿,还不长记性,便直接打死!”
对于这种事情,以暴制暴是最简单的了,而他没有直接动手,便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沈月容赶紧阻拦,人家要个保护费就给打死了,人命得多不值钱:“别,吓唬吓唬得了,可别整出了人命,咱们做生意的忌讳这个。”
她自然是为顾景淮着想,生意越做越大,遇到的歹人只会越来越多,顾景淮都要打死了咋办?
顾景淮果然没有坚持,沈月容说忌讳,那便是忌讳,但是他的忌讳便是沈月容,若吓唬完真的不死心,他还真的会动手弄死。
他给黄管家使了个眼色,黄管家便点头下去了。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会儿,直到府衙来了要事处理,沈月容才回花容月貌去。
这花容月貌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尤其各种宴会来预约的女子总算是络绎不绝,就这次虞襄的宴会来了不少人要加塞的,沈月容趁机又开了家分号,一下子又定的满满当当。
没两日,黄管家又回来了,一副低头不语的样子,见了沈月容还想躲。
“管家大叔,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黄管家尴尬的笑着,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了。
他本来想直接去找顾景淮商量的,怕直接用了雷霆手段沈月容会不乐意,偏偏还先被沈月容给遇见了。
“就还是上次那事,我吓唬完了,他们不堵门了,但是现在在我们后门的街道上捣乱,影响送货运泔水。”
黄管家牵了几条恶犬,便把他们吓跑了,他们继续打游击战,人家可是地痞流氓,天天闲来无事,可是管家要管那么多分号,那么多人,哪有功夫天天陪他们玩。
想着前两天顾景淮说的话,但是他又不能擅自做主,便回来再确认一下。
沈月容眉头一皱,这些人堪称狗皮膏药,小聪明是有点,但偏偏不用在正途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