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秋不知道为什么沈月容突然要帮着两个不要脸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阻拦,毕竟不是她的钱。
她这会儿看到顾芳嫌弃十两少,就瞬间被点燃了。
“看什么看?不要就滚!”
顾芳瞪了林沐秋一样,没有说狠话,等着沈月容开口。
沈月容拿过十两又扔了回去:“你们要是觉得这十两过不下去,可以来找我,我们在乡下的时候可学了不少节衣缩食的办法,我会教你怎么用最少的钱过日子的。”
顾芳和沈大田来不及开心,便被沈月容噎的满脸通红,拿着钱讪讪的回去了。
林沐秋嘟嘴说道:“月儿,你帮他们做什么?赶走不就好了。”
沈月容白了林沐秋一眼:“这些日子你赶他们的次数还少吗?只要他们住在县里,就免不了来烦我们,不如把他们弄远些,省的没完没了。”
林沐秋这才知道沈月容的意思,其实她也烦了,天天要见到顾芳那副嘴脸她也是不乐意的。
“月儿,还是你聪明,赶紧让他们回村去,我们一家子就能过自己的好日子,哈哈哈。”
到时候没了顾芳和沈大田的打扰,林沐秋就能大胆的把那些夫人们请到家里来聊天打牌了,她现在也是有三两朋友的人了,还有柳芽跟着,简直不要太美好。
沈月容看着林沐秋这样,不知道该作何心情,摇着头回去了,着手安排沈大田回村的事情。
哪知顾景淮听了这事却十分的疑心:“月儿,他们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只怕有诈,到时候拿了卖院子的银两可能就不走了,在县里换个便宜的住所或者万一他们到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岳父大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顾景淮是见识过沈婉那两次三番的纠缠,自然就觉得顾芳和沈大田一家子也是同类人,只怕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现在只是没钱过日子,好歹有地方住,回头院子卖了没地方住,而且还是沈月容的手卖掉的,还不得来找沈月容麻烦么。
沈月容心头一惊,觉得自己急于解决这事,但差点掉坑里了。
“你有什么主意吗?我也没有权利赶他们出县城,如果他们不愿意回村,我确实会很难办。”
腿长在他们身上,自然他们不愿意走,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犯法吧。
顾景淮微微一笑,拿过房契:“这事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安心赚钱,好好享受生活便是了。”
这种烦心事自然应该由他这个大男人来抗,怎么能让沈月容操心。
沈月容也乐的清闲,只说了一句:“始终是我爹的亲哥,你得注意些,也不要让自己被人抓着把柄,你是县令,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就等你犯错呢。”
有顾景淮帮忙,沈月容自然乐意,但是如果会牵连顾景淮,那沈月容自然是不乐意的,毕竟沈大田和顾芳对她来说就是小罗罗一般的存在,可不能因为他们害了顾景淮。
顾景淮听着这关心的话语,笑说道:“放心。”
他一边派人去卖院子,一边派人盯着沈大田一家子。
果然,很快便发现他们夫妇二人在更偏僻的地方找新屋,规模和价格都有所下降。
沈月容听顾景淮说了这事,有些生闷气:“这都什么人,天天喊着在县里活不下去,给他们指点明路,他们还不走,非要作死!”
卖院子怎么也得几百两了,如果再投资点给村酒坊,去乡下潇洒的过两辈子都够了,既然没有赚钱的能力,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这种生活方式,还非要赖在县里讨人嫌。
顾景淮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们这种都不能称作人了,只能算是寄生虫,只会找更好更大的宿主,从来不会想着自力更生的。”
只有自力更生的人才能过上好日子,但是他们不会明白的,像沈月容和余财主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拼命赚钱从乡下搬来了县里,而顾芳和沈大田从始至终都靠寄生于人活着,自然越活越回去,沦落到要从县里搬回乡下。
沈月容无奈摇头:“景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如果按沈月容的意思,她肯定就是把房契还回去,不管他们这点破事了,大不了来了接着赶走就是了。
顾景淮说道:“你放心,没人会把房子卖给他们家的,甚至连 根菜都不会卖给他们,而且他们家那点破事很快便会传遍大街小巷,到时候只怕成了过街老鼠,他们不回村都不行了。”
顾景淮之前查到沈奇的事情,便知道他们为何搬来嘉禾县,现在要逼他们搬走,只要断了他们的退路,又让他们无处落脚,到时候再等到最后再把卖房的资金给他们,便了事了。
反正作为嘉禾县的县令,这点小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不过就是张张嘴罢了。
沈月容点头,安心的依偎着顾景淮:“有你真好,我就可以不用管这些破事了,你都不知道我的玲珑阁生意有好多,才不想浪费时间给他们。”
玲珑阁这开业的一个月营业额高达一万四千两,利润起码一万两还要多一些,再加上其他的铺子,满堂香,客栈,沈月容这当初投资进去的本钱,已经回来了一大半了。
只要再有月余,估计就能回本了,还多了这么多固定资产,后面就是躺着数钱的日子了,每个月保守估计都得有个两三万两,再加上柳州府的酒铺子,如是酒坊,一个月三万两都算少的了。
顾景淮也没少看沈月容的小账本,他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沈月容这么会赚钱,他的产业利润可没这么高。
“那你闲下来以后,可得把我的产业也好好打理打理,不然再这样下去,你的资产都要高过我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沈月容忍不住扑呲一笑:“你的就是我的,得了空我自然会好好打理的。”
顾景淮名下都是比较传统的产业,一些农田山林,还有一些绸缎铺子,海味干货铺,茶叶铺之类的,不算多,都是他之前存下来的。
他满眼柔情的说道:“我的产业自然都是你的,但是你,是我的!”
今晚的闲谈在一个霸道的吻中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