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田听到顾芳越骂越过分,气的扬起了手。
顾芳看到沈大田今天既然敢这么嚣张,气的往沈大田方向走去:“你本来就是没本事,一直靠着我娘家接济,现在还想打我,你打啊,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新请来的护院和做杂事的老妈子,看着这一幕十分为难和尴尬。
第一天入户,怎么就遇到这种事情了。
沈大田对于自己扬手的行为也感到了后悔,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顾芳看沈大田不敢打她,更加颐指气使:“呵,果然是废物没本事,送上来给你打你都不敢打!”
沈大田恼了,这些年他可没听闲话,但是这话从家人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他没脸,他为了面子,狠狠心,一巴掌打在了顾芳脸上,并不是很重。
他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心里突然觉得挺舒畅的,以前从来不敢惹顾芳,那是因为要靠着顾家生活,现在都搬离清泉县了,顾芳也就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了,还怕她做啥。
顾芳惊呆了,她嫁给沈大田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挨过打,沈大田连大声跟她说话都很少,今天居然敢动手!
顾芳感到了耻辱,她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对着沈大田又咬又抓,两人打成一团。
“你居然真的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挠死你!”
沈大田已经想明白厉害关系了,而且刚才那一巴掌确实打得很爽,他也就动起手来。
两人各有受伤,顾芳脸肿了,沈大田脸上脖子上全是流着血的指甲道道。
顾芳怨恨的坐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嚎了起来。
“沈大田,你这个没良心啊,你一穷二白我就嫁给你,你居然敢打我!没良心啊!”
她以前最不齿乡野村妇动不动坐在地上嚎的举动,但是今天是真的觉得委屈的不行,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只管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沈大田整理了下衣裳,脸上的伤口有些吃痛,喊了一句:“泼妇!”就转身回屋。
这沈大田家的新院子在镇子南头,多是做点小生意的人家,都没什么大钱,建筑比较密集,人口也比较多杂。
搬家的第一天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街坊邻居都听了个热闹,纷纷指指点点。
这天,沈月容参加完嘉禾县商会的例会后,被刘茂邀请到小包间共同商议事情。
一进去沈月容就惊呆了,吓的脑子都成浆糊了,瞬间不知道脚是该进还是该退。
已经坐在椅上的上的李回南,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皱着眉恶狠狠的看着沈月容。
刘茂和李云天看的莫名其妙,李云天赶紧拉了李回南一把说道:“南儿,不要这么无礼,我们家酒铺子的酒都是出自这位姑娘的酿酒坊,她叫沈月容。”
李云天又转而跟沈月容介绍起来:“沈老板,这是犬子李回南,今天我带他一起来谈生意的。”
李回南打完沈奇,就去了西郊,问遍了人都没问道她的家,西郊多是山头,李回南心中相信沈月容,所以没有放弃,一行人累的上气不接不下也没找到人。
今天要不是被他爹逮过来说要谈生意,这会儿他正在桥头看能不能堵到沈月容呢。
李回南恶狠狠的看着沈月容,既然已经找到人了,那就不着急了,他没有说话坐了下来。
沈月容看李回南没打算当面撕破脸,就也跟着坐了下来,心里十分的尴尬,但是面色故作镇静。
真是倒霉到家了,这人怎么会是李云天的儿子。
刘茂打算直奔主题,他笑着开了口:“沈姑娘,我今天请你和李老板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们想把这药酒卖到柳州府去,柳州府大商家太多,我们想参一脚不容易啊,所以我提议,我们三家强强联合怎么样?”
原来是这事,这个扩大市场的事情早就有考虑过,但确实去柳州府距离太远,运输成本太高,这样酒坊的利润就会下降,再加上最近忙推广的事情,她也就没细想。
但是心中有刘茂和李云天合作,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渠道多,运输成本能降低,散货也快,这不失为一笔好买卖啊。
沈月容想了一遍就说道:“刘会长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可行,我也信任刘会长和李老板,这事我们可以详细商量下。”
二人看沈月容答应的痛快,也十分的开心。
他们早就想进入柳州府市场了,但是苦于进不去,柳州府大商人太多了,他们这种县里的商会老大,在柳州府只能是个小罗罗。
现在三家联合,相信怎么也能在柳州府占一席之地。
李云天高兴的说道:“沈老板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料子,这么痛快。我觉得进入柳州府可是大事,咱们得想个好办法,务必一次成功,这进入柳州府成本可高不少,如果失败我们亏的会很惨。”
刘茂之前尝试过用酒楼打开柳州府的市场,结果亏的一塌糊涂,好在家底厚,影响不大。
刘茂也点头说道:“是啊,柳州府的商人们抱团很紧,我们想参一脚,一定会有人出来捣乱的,只怕没那么顺利。”
越是大地方的商人,在排外这件事情上,抱团越是厉害。
沈月容点头表示赞同,细思了一会儿,转着眼骨碌说道:“恩,李老板说的对,我觉得我的酒不用试市场反应了,我有一个想法也许可行。”
二人都十分的好奇。
沈月容接着说道:“我的药酒绝对是到了哪里都好卖的,柳州府有钱人更多,绝对不会嫌贵,到时候我们只管铺贵货以保证酒铺子的利润。”
“至于会被人捣乱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先秘密进行,在主要的街道上都先准备好店铺,这些店铺最好是在不同人的名下,以防被有心人知道。然后我们选一天,全部店铺一起开业,迅速站稳脚跟,让人想捣乱,都没办法!”
刘茂和李云天互看了一眼,眼里满是赞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