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M国,宋嘉意经常高强度做研究,有时候一做就是一周。
所以宋微微经常得寄养在老师家,由师娘照顾。
所以小家伙已经习惯了妈咪时不时没空。
但却一定得告诉她,给她打电话。
而昨晚,宋嘉意不但没回去,也没给她打电话,所以小家伙一大早,才会哭着要妈咪。
许庭琛内心深处一阵抽痛。
“当然可以,所以微微乖乖去幼儿园,好不?”
“嗯,我乖乖的,今晚等妈咪的电话。”
“好,亲一个。”
许庭琛哄孩子道。
“嗯嘛。”
宋微微配合地对着话筒啵了一个:“爸比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后,许庭琛顺便翻了消息记录。
沈缺那俩二货的哀嚎就占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是季培彬以及魅色那边的消息了。
他点了点,给季培彬去了个电话。
电话被秒接:“许先生。”
“那肥猪呢?”
“在老地方,许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平时,处理这种事情,基本是季培彬解决的。
根本不需要过问许庭琛。
但这一次,因为这人的特殊性,所以季培彬还是特地问了句。
事实证明,他问得很对。
“吊着一口气不死就够了。”
“是。”
……
与此同时。
宋家。
宋青扬迟迟收不到消息。
原本欢快的心情,也慢慢变得焦虑。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担忧呢喃。
换了台手机,又打了几次电话。
无一意外,全是无人接听。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宋青扬赶紧找人,去将自己的痕迹抹去。
……
那头,陈嵘拿着那台手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有人推门进来,汇报道:“信号追踪到了,就在宋家。”
“我知道了,出去吧。”
宋家。
果然啊……
……
宋嘉意悠悠转醒时,已经到了傍晚。
房间很安静,仪器运转的滴答声,清晰入耳。
消毒水的味道是那样的浓,浓到她乱飞的思绪,快速归位。
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
她没出事?
她努力回想着。
昨晚,她刚打开门,就体力不支倒下。
然后,她求救了。
昏迷前夕,好像是有人救了她。
而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熟悉。
是谁?
一时半会,她却又想不起来。
再想深入去回想,脑袋却炸裂般痛了起来。
“唔。”
宋嘉意闷哼一声。
紧闭的房门,被从外推开。
啪的一声,灯开了。
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她眯着眼,缓了几秒,才适应这光线,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过来给她做了各种常规检查。
“把手伸出来。”
“哦。”
宋嘉意配合。
“口舌。”
“我给你看看眼睛。”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放下了听诊器。
“基本没什么大碍,好好静养,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宋嘉意觉得有点渴了。
她想倒杯水喝。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来了。
来人端着一个杯子,在她床边停下,居高临下地将杯子递给她。
“喝了。”
宋嘉意愣愣的看着他,鼻头不知为何,竟有些泛酸。
昨晚救她的……是他?
应该是了。
这可还真是该死的巧啊。
她没有矫情,直接一把夺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昨晚,谢了。”
她放下杯子,别扭地别过脸。
许庭琛仍旧站着,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谢什么?我可是个没有心的恶魔。”
略带讽刺的自我调侃,令得宋嘉意脸色一红。
“一码归一码,我分得清。”
她解释着。
许庭琛道:“既然你分得清,那就再去分辨一下。”
“嗯?”
……
半小时后,宋嘉意被带到了某地下室。
地下室里,赵昌磊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他本就肥硕的身子,就像一坨烂肉一般,千仓百孔,惨不忍睹。
在他不远处的地面,放着一杯纯净水。
他挣扎地伸出手,一点点地向纯净水靠近。
“水……”
宋嘉意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当即就想夺门而出。
可奈何她昨晚受了伤,是被许庭琛用轮椅推进来的。
此时根本无处可逃。
“低头做什么,看着他。”
许庭琛扶着她的脑袋,用力抬起。
宋嘉意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
“睁开眼。”
暗含着威压的声音,不容置喙。
宋嘉意十分不配合。
哼,反正眼睛是我的,不睁就是不睁,你能耐我何!
可事实上,他还真能奈何她。
“不睁开眼睛,我马上和你争微微的抚养权。”
宋嘉意马上睁眼,恨恨地瞪着他。
“你!”
许庭琛邪肆挑眉,明明做着极其不入流的事,可却仍旧优雅矜贵。
“我什么?看着,否则后果自负。”
宋嘉意怒目圆瞪,不得不看着眼前那肥猪的惨状。
许庭琛的话,从上砸下:“上次躲着看,没看清楚吧,这次,我给你机会,好好看清楚一点。”
说完,对着旁边的季培彬使了个颜色。
季培彬道:“赵昌磊,曾经是宋青常最信任的秘书,现在是长荣房产有限公司的法人,董事长。
六年前,因为私自挪用公款,被宋青常发现,并被教育,举债填上公司缺口,得来赎罪的机会。
但也是因此,不再被宋青常信任,地位一落千丈,因此怀恨在心。
为人贪婪,那方面癖好严重,经常出入风尘场所,手里包养情人无数。
且多次弄出人命,但却因没有证据,屡次被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季培彬语速缓慢清晰地将赵昌磊的生平全都说了出来。
越说,赵昌磊的面色就越苍白,最后,甚至变成了惊恐。
蜷缩成一团,不断地求饶命。
宋嘉意只是知道赵昌磊很有可能出卖了爸爸,但却根本不知,他居然残忍肮脏如此。
可偏生,却因为有权有势,一而再再而三地逍遥法外。
“你觉得他可怜吗?”
许庭琛随意问了句。
“不,我只觉得他可恨!”
宋嘉意捏紧双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对,可恨,但又有什么办法,没人特地去搞他,他可以一直猖獗下去。”
“你什么意思?”
宋嘉意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