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洛青青就随便坐下了。
屋里虽然冷清一点,但是非常的干净。
书柜上各种书卷林立,整整齐齐。
刘先守有些不好意思,拿着两个冻果子递给他们,“你们两个小丫头,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招待你们的。”
“我们吃了饭才来的。”洛青青信口胡诌,“所以刘大叔你不用忙。”
闻言,刘先守坐了下来,“呵呵,青青丫头,你不是去云州了吗?怎么还回来了?”
“我回来过年啊。”
“嗯,对,是得回家过年,好好陪陪你娘。”
提起徐氏来,她叹了口气,“唉,刘大叔,你说,这人上了年纪吧,是不是特容易难受,特容易伤春悲秋的?”
刘先守一呆,“你说的是你娘?还是?”
“当然是我娘了。”
“应该不会吧,你爹不是要回来了吗?”
“谁说他要回来了?他和我娘已经和离了,我娘才不会让他回来。”
刘先守喃喃,“可是,他们到底是原配夫妻。”
“原配夫妻能好当然最好,关键,那我爹抛弃我们娘俩六七年,我们娘俩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
说到这里,洛青青拉着椅子往刘先守跟前凑过来,“刘大叔,我听我们村里的人说,你年轻的时候差点跟我娘在一块呢。现在,你们两个都是一个人,要不重新再在一起呗。”
“不不。这怎么可以呢?你娘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好,跟了我,我能给她什么。还是你爹能给你娘更好的日子。”
刘先守满脸写着拒绝,但是洛青青还是抓到了她他话里的其他意味。
“刘大叔,洛大海来找过你吗?”她盯着刘先守的眼睛问。
刘先守张了张口,终究是撒不出谎来,“嗯,他来过。他说他前思后想,还是你娘好。想回到你娘身边去。而且,他能让你娘过得更好。”
洛青青二郎腿一翘,靠在了椅子背上,这个刘大叔,脑子是读书读傻了是不是,她娘的好日子是她给的,跟他洛大海有一根头发的关系?
她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又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唉,我这回回来吧,我发现我娘是真老了,做事也不得力了,穿针引线的都不如以前了,今儿早上扎手扎了好几回,都流血了。说实话,也就是我舅舅在身边,不然我真害怕呢。”
洛青青张嘴叭叭就说。
听得徐玲一脸惊异,“表姐,我姑姑她什么时候——”
洛青青一个狠厉的眼色打过去,徐玲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边,刘先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你娘的年纪也不大啊?你有没有给她看看,是不是病了?”
“我当然看了,诊脉好久,可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想啊,你说,是不是我娘一个她太孤独了呢?”
“你舅舅在啊。”
“那能一样吗?人家我舅舅一家四口,我娘呢,我娘始终是一个人不是,唉,想起这些来,我真是心疼她。”
“那怎么办呢?”刘先守有些坐不住了似的,“要不你给她找个下人呢。”
“我跟她说了,可她偏偏不要,她说不信任外人的。”洛青青越说越沮丧,还拿出一卷绢帕来抹眼睛。
刘先守真的慌了,他去隔壁屋子披了斗篷出来,“这样吧,青青丫头。不管怎么说,我跟你娘相识一场,我去看看她去。”
“嗯嗯。”洛青青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拉着徐玲紧跟着刘先守出了大门来。
“外面风大,你们两个丫头在车里,我来赶车。”
洛青青和徐玲被送进车厢,刘先守驾着马车就奔向了镇上。
乡下小路颠簸,徐玲害怕的抱紧了洛青青的胳膊,洛青青却感到心情舒畅得很。
这些冥顽不化的老家伙,就得这么治!
徐玲望着洛青青,更迷糊了,用口型问道:“表姐,你干嘛要骗人呀?”
洛青青扑哧一笑,“傻丫头,以后你就知道了呀。”
马车速度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镇上收药点的门口。
一停下,刘先守二话没说,先进了铺面里。
徐玲紧跟着就要往下跳,洛青青却把她抓了回来,“傻丫头,你干嘛去?”
“咱们到家了呀。”
“到家了也得人家一点空间啊,走,表姐带你兜风去。”
洛青青钻出了车门,把斗篷带子系紧了,扬手便是一马鞭,“驾!”
马车飞一般朝前方冲了出去。
“啊啊,表姐,你慢一点啊。
“你抓紧了,不会有事的。”
洛青青驾着马车往前冲,不一会儿就冲出了到了郊外去。
郊外的冬日,寒风瑟瑟,树木也全部都光秃秃的,
正好,她从马车前头站起来,可以眺望地老远老远,郊外这大一片土地,一望无际。
徐玲从车厢里面探出头来,“表姐,咱们这是做什么呀?”
“看看地啊。”洛青青笑道:“你看这一片地,够不够广阔。如果我把这里全部都种上药草,是不是漫山遍野全部都是药草了?”
说着,洛青青跳下了马车,抓起了地上的土壤自己摩挲了起来。
“表姐,这是在干嘛呀?”
“看看土合适不合适。你还不知道吧,这种药草也得选择合适的土地,不同的地方种出来的药草药效也是不同的。”
“这么讲究呢。”
“可不是,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洛青青拍拍手里的土站了起来,“这还不错,等我回头打听打听,这块地怎么买。”
她的话音落下,突然她的耳朵跟着一动。
因为有一阵由远而近的的异样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是在干什么?”徐玲张大了嘴巴看着洛青青的身后。
洛青青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正朝着这边奔来,他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
在他的身后,有数不清的黑衣人持着刀剑追着他。
洛青青愣了一瞬,猛然抓起了徐玲,“快上车,逃命!”
徐玲被洛青青推进了车厢,她自己也立刻跳了上去,握紧缰绳就是狠狠一鞭子拍在了马背上。
马儿哕哕一声嘶鸣,撒开了蹄子就往前跑。
然而,车厢上竟然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那个年轻男人跳到了洛青青的身后,一把抢过了她的手里的缰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