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前,魔族赤焰殿。“魔尊,仙界有使者送拜帖前来。”
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转过头来,红唇微扬。“哦?快快有请。” 一席白衣绣着金色玄云的仙使捧着拜帖来到殿内,“参见魔尊,我家神尊特送来拜帖邀您去仙界赴宴。”
温宁示意侍从接下拜帖,“有劳仙使不远万里前来送拜帖,路途劳顿,不如在魔界歇息片刻。”
对方广袖交手。“多谢魔尊好意,只是小仙还有其他公务在身就不久留了。”
“仙使慢走。”
如同往日一般,温宁拿着拜帖上了九重天,这拜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引路,可今日的路十分陌生,越往前温宁心里越觉怪异。
没一会儿他就下了云头,在一处陌生的仙山停脚。没走两步就见紫薇帝君往一座洞府里走去,温宁想上前打个招呼。“紫薇帝君!”
谁知对方仿若无人,直径往前走去。温宁往前追去,一下子撞在了结界上,痛得嘶的一声。他花了半天的时间想要进结界,没有打开。
忽然灵机一动拿出了拜帖,结界居然自己就打开了。温宁走了进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就被封印在画中十万年。撇下尚未成年的弟弟在魔界独自过活。
焱樾哽咽了喉咙,“那拜帖是沈清琛写的?”
温宁嘴角微微扬起,“是。”
“你不会是以为是沈清琛故意要陷害你的吧,这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
“我也不知,或许他一开始就觉得我恶心,奈何我没有那眼力见,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想了结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有这种想法,虽然清琛口头上说喜欢我。可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想法我还是能猜到一点,他只是跨不出心中这个坎。”
焱樾磕腾了几句,“他,他心里是有你的。”
听了她的话,温宁露出一抹苦笑,“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焱樾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急着辩解。
寰海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你何不亲自去问问他,与其这样猜来猜去患得患失,倒不如打开天窗,看他到底是怎么看你的。”
焱樾抹一把脸上的水迹,“你,你当年根本就是中了别人的计,说不定就是你在魔界的哪个仇家。”
“我亲自,去问问他?”
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焱樾突然打一下自己头顶,旁边的寰海见了扶额想要出手制止,“差点忘了,卷轴的玉轴得马上装上,不然天界的以为我们怎么了呢。”
“寰海,你快给我。”
寰海立马将玉轴递了过去,“温宁,你待会躲在这玉轴背后啊。”温宁还沉醉在刚才那件事中没有缓过来,“啊?”
见他那个样子,焱樾就知道没戏,“算了,我去旁边那个殿里装好了,设置一下再过来吧。”
“我跟你一起去。”
焱樾制止了寰海的动作,“不了,你陪陪他,多开导一下。况且我身上有魔丹,旁的进不了我的身。”
对方点点头,“好。”
焱樾转身进了偏殿捣拾卷轴去了,正殿就只剩下寰海和温宁,突然之间大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寰海指尖抚平衣袖的边角,“没有将事情真相讲出来,多谢。”
“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下去。”
寰海淡淡扫过,温宁也看向他,“恐怕瞒不了太久。”
“有我在。”
“这个可不一定,你在她脑中放的那个魇兽管不了多长时间,她迟早会想起以前的事。”温宁一手枕头靠在柱子上。
寰海眼神黯淡了下来,喉结微动,温宁又说了句,“依我来看,她或许会恼怒许久,你做好准备。”
噔噔噔,焱樾风风火火从偏殿跑过来。“好了,卷轴安装好了。快,温宁你躲进乾坤袋里吧。”
温宁立马闪进了她的乾坤袋里,焱樾走到寰海旁边,“你还好吗?”“我没事,你放心。”寰海嘴角微扬,他的眼珠极黑,像是可以将你吸进去,哪怕此刻的他一身狼狈,可看起来还是那么清贵冷白。
她轻咳几声,“那我们回去吧,喏。”焱樾伸出白嫩的手掌,脸上满是傲娇,“今天我这个女朋友就勉为其难的扶你吧。”
谁知对方听了眼神一闪,枕着头。“我不舒服,要亲亲才可以好。”
“什么?”焱樾听到这句话脚一滑,差点没在殿里劈个叉。她将手敷在寰海额头上,“你是发烧烧坏了脑袋?”
“没有。”
“你不会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上身了吧?出来!再不从我男朋友身上出来,我就用各种法器练死你!!”她在乾坤袋里捣拾半天,掏出来一个银骨炭。
看见银骨炭的寰海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我突然好了。”
焱樾憋着笑,“那我们走吧。”
卷轴再次变成一条飞毯,载着寰海和焱樾离开了食尸乱葬岗。路上卷轴的人工语音还在那里嘀咕,“怎么回来两位变重了不少......”
焱樾低头检查乾坤袋是否系好,心想多了一个灵魂能不重吗?他们这一路似乎太顺利了,像是有人给他们开好了路一般,什么魔祟都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刚一贴地,就看见温流在乱葬岗入口处等候。看见他们出来,眼里有了五分期盼,两分忐忑,两分紧张和一分欣喜,“我兄长!!”
焱樾点点头,她打开乾坤袋,温宁从里面出来。“温流,我在这儿。”“哥,你这么长时间过得好吗?我还以为,还以为......”
温流在哪里絮絮叨叨了半天,大到近来的大事小到自己的一日三餐,根本没有旁人插嘴的机会。焱樾突然明白为什么温宁不想出来了......
焱樾他们就在食尸乱葬岗哪里吹了半天的冷风,看着温宁极有耐心的听着自己弟弟的问候,听着寰海的低声咳嗽。半刻钟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有什么话!!!”焱樾扫过温流微红的眼眶,又低下声来,“我们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对吧,温流。”
温流见自家兄长一时太过欢喜,这才想起他们此时的位置,“对,我们回去再说。不如我唤你的坐骑过来?”“不必了,我出来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这样反而安全。”
“好,那就请兄长坐上我的灰青回去。”再次坐上灰青,焱樾心里有些唏嘘,谁知回去的路上这鸟飞得又快又稳,之前的任何刺激一点也没有出现。
焱樾的眼神不停的往温流身上扫射,这厮真是......欠揍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