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江州也恢复了平静,即便是青 楼街道也没有了人来人往,只有零星几个醉酒的人还在晃晃悠悠的走着八字步,还时不时的弯下 身子呕吐一阵,有的更是不堪,吐完了就直接躺下去睡着了,这幸亏实在江州这种没有冬天,气候也不算是抬寒冷的地上,要是在北方的冬天,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句凉凉的硬邦邦的尸体,可能还是睁着眼的。
回到杂货铺之后,方墨便将南宫炎叫了过来。
“你来看看这封信是不是令狐家的人写的。”方墨将信拿出来递给了南宫炎。
接过信之后,南宫炎便拆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宫炎说道:“这字迹我不知道是谁的,但是这个印记和这纸的折叠痕迹确实是令狐家特有的。因为担心别人冒充自己家族的人乱写信,所以我们都有自己特有的印记或者会留下一些别人很难看出来的痕迹。这封信是从哪里弄来的?”
因为四大家族彼此之间都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对于各个家族里面重要人物的字迹和一些特别的标记还是很熟悉的。
“这次对我们出手的就是令狐家。”方墨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从甘州到江州一路上都很低调,而且还特地易容,根本就没有暴露过,怎么可能是这么巧?”南宫炎的语气里面充满了质疑。
方墨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也是我好奇的,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说完还饶有兴趣的盯着南宫炎。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我要是想刻意暴露行踪,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不会傻到把我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南宫炎知道方墨是什么意思,开口为自己辩解。
方墨站在窗边,吹着海风,伸出手指了指天上说道:“我不是怀疑你,你也不用对天发誓,因为这个天根本就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我只是心里很诧异,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我就不出海了,来和令狐家好好的玩耍一下,大不了小爷我去他们家里面走上一遭。”
“不可,令狐家的护族大阵可是能够拦下知命境界的修炼者的,元婴九境的修炼者都可以斩杀很多,你要是去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南宫炎急忙的劝阻着,想要让方墨打消这个在他看来很不明智的决定。
生怕自己的说服力不够的南宫炎见方墨不为所动,于是再次开口说道:“国师已经制定了计划,只要等着征战外族的大军归来便可以实施,然后让另外的三个家族从此消失。”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更喜欢直接出击。”方墨说完这句话之后,人便消失在了屋子里面。
劝说失败的南宫炎摇了摇头。他知道方墨还是怀疑了自己,甚至连国师都怀疑了,所以才决定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
“看来这大唐国也要变天了。”
………………
海潮帮。
“你说什么,我儿被人杀了?”蔡阳一拍座下的椅子,身体霍然站了起来,椅子直接变的四分五裂,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样,对着下方的金乱说道。
“不仅是蔡季兄,还有苟石叔叔都被杀了。”金乱不卑不亢的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也确实是很平常,也很无关紧要,反正死的人又不是他们潮剑宗的,而是他们敌对势力的,就算是方墨临走之前不让他们前来报信,他也会有点手段将消息散布出去。
“是谁干的?”蔡阳不愧是一帮之主,很快就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开始寻找幕后黑手。
金乱见对方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心中也很是佩服对方这心性和定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上了点年纪有了阅历的人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态度果然不一样。”
“据在下所知,出手的人就是杂货铺的掌柜的。”
“令狐家让我们对付的那个店铺?”蔡阳问道,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杀气。
“没错,就是那个店铺,那个掌柜的实力很强,我和海浪兄在他面前就如同随时可以被踩死的蝼蚁一样。”金乱这一次把海浪也说了出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么说只有我儿子死了,你和海浪还活的好好的?”蔡阳的杀意向金乱笼罩了过去。
见到蔡阳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杀意,金乱便开始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说道:“伯父明鉴,那人在出手之前就问了一句谁是海潮帮的,蔡季兄便站了出来,然后就被那人一拳打死了,可怜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啊……老夫一定要将贼子碎尸万段。”蔡阳听到自己的儿子死无全尸之后,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直接爆发了出来。
下方的金乱看到这一幕之后心中开始窃喜,“愤怒吧,生气吧,别说你儿子,就连你去了都不够人家打,还要将人家碎尸万段,到时候怕是你会落得个和你儿子一样的下场。”
“传我令,海潮帮全体集合!”
………………
又是晴朗的一天,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整个江州的屋顶都变成了金色的,让人有一种置身于金色海洋的世界。海浪声就像是闹钟一样,在叫人们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一如既往的流程,除了店铺多了一个高耸的杂货铺之外,江州依然是江州,很平静,人们都在坐着日复一日未曾改变过得生活,经商的经商,做工的做工,好像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突然地面开始晃动起来。
“让开,让开。”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在驱散街道上的行人。
一时间这条江州最繁荣的街道开始混乱起来,人人都往四周躲去,动作娴熟迅速,好像如何面对这种事情已经在实现练习过无数遍,所以才会这么熟练。
“停!”为首的一人停在了杂货铺的前面,抬了抬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一行人停下之后,自觉地站到两边,中间空出来一条道路,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快速的冲了过来,对着还没有开门的杂货铺就撞了过去,街道上的石板被赤脚壮汉踩的四分五裂。
“嘭!”
一声撞击声成为了江州清晨的真正的开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