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邵杰看着柳少曦突然严肃起来,也收回开玩笑的心思。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今天我下去吃晚饭的时候,听到惟安娜和吴尚华在楼梯上面隐约的说到吴先生的死,后面的我就没有听清楚了 。”柳少曦细细的分析自己脑海里面现有的线索,缕清楚脉络,最后竟然得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结论。
继母和原配的儿子无论是从亲情的角度还是道德的角度,两者之间本应该不有太大的联系和亲密度,可是现在很多的线索都往这方面引,除非是……
兰邵杰猜到她的想法,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面前的桌子,没有半点惊讶神情,沉着开口,“你是猜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匪浅,对吧?”
“你怎么知道?”
面对柳少曦的疑惑,兰邵杰只是微微一笑,“这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让柳少曦有些挫败,不亏是警察。
“没事,我觉得你作为一个记者能分析的那么清晰已经很不错了。”得到同伴夸奖,柳少曦重新拾回来一点信心。
“对了,站在你身为一个警察的角度来看,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士廉的真正的死因到底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奸情有何关系?还是说意外死亡?”柳少曦一股脑的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现在两个人互相明白了彼此的身份,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总算不是孤立无援,彼此之间多一个帮手总归是一件好事。
“从我的角度来看,他死了以后谁获得的利益最大,谁应该就是凶手,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因为死亡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凑巧。”兰邵杰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缓缓流动,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柳少曦听着他侃侃而谈的分析,有些入迷。
“也许是他的遗产分割对于某些人的利益伤害太大,所以才会在前一夜迫不及待的杀了他,不过说这些总归只是我们的猜测,因为他的遗产分割毕竟没有公开,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是他自己偷偷进行了,现在他已经死了,一切都随着他的死亡成为了永久的秘密。”柳少曦顺着兰邵杰的思绪揭开了一点真相。
兰邵杰欣赏的看了她一眼,看来柳少曦不仅仅是有胆量,而且还真有几分本事“对,你分析的没错,但是吴士廉一死,按照吴家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吴尚明身为吴家的长子,理所应当会分到最多的财产。”
兰邵杰透彻的分析让这个案子更加的扑朔迷 离,现在看来,双方都有可能是凶手,双方都有动机,现在缺少的是证据。
证据?柳少曦无端想起了凭空失踪的红酒瓶塞?
“你看到红酒瓶塞了吗?柳少曦询问,兰邵杰摇头,表示否定,“刚才我还没有来得及看现场,不就已经遇到你了吗?”
也是,柳少曦突然有些惆怅,事情进展到现在,不止她一个记者,就连兰邵杰这个警察都变得束手无策。
柳少曦叹了口气,小心提醒,“无论如何,我们两个人还是互相保重比较好,吴家的关系太过于错综复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还有我们从未想到的,更有甚者还有更多谜团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还是处处小心比较好。”
兰邵杰没有多说,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经不早了,“好了,你先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将兰邵杰送走,柳少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累的不是身体,是她的小脑袋瓜子。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容量实在是有限,不能接受这么多的爆炸性的消息,柳少曦干脆直接起来去洗了一个热水澡,试图让自己清醒和冷静。
坐在镜子面前,心不在焉的梳着头发,一下没一下的向下划拉着,吴士廉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时节已经接近初秋,蝉在窗外轻轻的叫声都能够打扰到柳少曦纷乱的思绪,三三两两的小鸟更是时不时的欢快的来上几嗓子,柳少曦刚刚起身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景象。
柳少曦所在的房间后面正是吴家别墅的一个诺大的游泳池,白天碧蓝的池水现在看来却是一片黝黑静谧,看似安静,却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没有任何人可以想到就在昨天,也是同样一个安静平和的晚上,这个别墅里一条生命悄悄的逝去。
柳少曦突然有些内疚,她觉得自己对这件事情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自己昨天晚上可以更加警觉一点,抛去所有的顾虑,义无反顾的站起来跑到隔壁,说不定就能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不像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就在不知道柳少曦是第几次叹气的时候,敲门声有规律性的想了起来,柳少曦美眸闪着疑惑,难道兰邵杰回来了?应该不会吧。
“谁在外面?”柳少曦没有动作,回答她的是持续的敲门声,她缓缓的靠近门口,却听见有脚步离开的声音,很轻很轻。
打开房门之后,门外空无一人,柳少曦疑惑的到处张望,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刚想转身回去的时候,拖鞋突然碰到了前面地面上的纸张,发出摩擦声音,柳少曦拿了起来。
回到房间,柳少曦顺势将信打开,上面写着:后花园有一出好戏等着你去看。
秀丽端庄的字体看起来非常的小巧,所用的纸张是市面上非常常见的纸张,信封里面只是简单的装了一张纸,别无其他。
这是谁送的信?又有什么好戏?柳少曦压下心中不安,直觉告诉她,送信的这个人一定是在背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要不然不会如此熟悉。
柳少曦从这封信中隐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送这封信的人不光是在背后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而且十分了解柳少曦的行踪和心理,要不然不会准确无误的送过来。
柳少曦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里面,上面除了这一句话以外,没有其他的信息,她将写封信放到桌子上,准备直接上床休息,试图想要将将这封来历不明的信彻底忽略掉。(未完待续)